山匪仵作小娇娘——青梅嗅
时间:2022-01-27 07:45:10

 

 

42章 受罚

  也不知为何一听到他有事,心中担忧到没有了思前想后,便也顾不得其他罪责,往皇上寝宫方向跑去。

  还记得上一次淋雨是刚下山时,那时刚听到她爹的噩耗,在雨夜中没有方向地走着,如今是知道自己要去向何处,要为一人证明他的清白。

  刚过寅时,宫中依旧只有一些打着伞的侍卫在巡视着,见到被浑身湿透,雨水还不断浇灌在她身上的陆绾便带刀拦下她。

  “你什么哪个宫的?这个时辰还在此处闲逛,不知宫中的规矩吗?”

  陆绾从腰间扯下腰牌递到他们面前,“侍卫大哥,奴婢是文轩阁的侍女,怀王面前圣上了,但他有重要的东西忘在府邸了,奴婢这才匆忙前去送过去。”

  侍卫拿着玉牌左右瞧着,确实是怀王身旁之物,只是还不相信她口中所言,陆绾心中有些焦急,便拿出气势来,“你们若不相信,只便随奴婢一同前去面圣,要是耽误了怀王的要是,你们怕是难当罪责。”

  这一番恐吓之言倒是让那几个侍卫面面相觑,见她如此严肃,还义正言辞,既然腰牌是怀王之物,她身上也未曾带利器,便也将信将疑带着她去到皇上寝宫。

  她在门口跪立着,公公前去禀报,心中早就盘算着自己的下场,或许下一刻她将触怒龙颜人头落地,她爹的冤屈,自己的嫌疑还有躺在棺木中公主的公道都会化为泡影。

  可出来的是怀王,他扶起跪立在地上之人,拉着她去到一侧,看着浑身湿漉的陆绾,诧异道:“你怎么来了?平日里你不是挺聪慧的吗?这个节骨眼儿过来你是想找死吗?”

  “怀王,我一定要将在尸体上发现的线索想皇上禀报,我知道此事皇上严令禁止不能验尸,或许我会被处死,但真的和靖王没有关系。”陆绾拉着他的袖子,带着乞求的语气央求他带自己进去。

  萧楚怀头一次见她这般慌乱,正如之前在竹林她遭遇朱见袭击,萧彦北也是又惊慌又愤怒。

  “阿才,你难道对三哥有了其他心思?”她这般样子,不免让人多想。

  陆绾用力摇着头,“怀王误会了,我想救靖王是因为我欠他一条命。”

  “那你,是想一命换一命吗?”萧楚怀用袖子擦着她发梢还在不断渗水下来的雨珠,“你现在是我的侍女,你和他没有关系,更何况,他备受父皇宠爱,顶多会罚些俸禄面壁思过,你又何苦……”

  她知晓这是在安慰她,结党营私罪名从来都不会小,不管是对于受宠的臣子还是皇子,只要被贴上谋逆言行,轻者自己人头落地,重责株连九族。

  “怀王,求求你,带我进去面见圣上,可以吗?”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所有人都围着三哥转,我对你不好吗?”萧楚怀艮着脖子,紧紧拽着她的胳膊,不停地摇晃着她,那是他第一次失态,眼睛带着愤怒还有些自怜,随即笑着松开手,“罢了,父皇现在勃然大怒,你若是要进去送死,被怪本王没有提醒你。”

  “多谢怀王,你的恩情我一定会谨记于心。”陆绾跪在他面前道谢着。

  萧楚怀甩着袖子转身进屋,她立马跟随在其身后。

  “父皇,儿臣的侍女说有证词,请父皇过目。”

  他双手拱于身前,座上之人猛地拍着座椅,“怀王,你还嫌此事不够乱,一个侍女,胆大包天,她能有什么证词。”

  陆绾噗通一声跪在皇上面前,在她正前方跪立的便是靖王,萧彦北见她已然进来,便立马拱手道:“父皇,此事和这个奴才没有任何关系,她……”

  “皇上,请恕奴婢违抗圣旨,奴婢查验卫棠公主尸首发现……”

  一个茶杯猛然摔碎在她面前,吓得陆绾双唇抖动了一下,她整个太阳穴都在狂跳,扑腾作响的心脏也几乎快要猛然跳了出来,她将头猛地叩在地上,声音沉闷道:“皇上,奴婢发现大将军确实有结党营私之罪,这是证据。”

  她从怀中掏出被裹得严严实实的方巾,所幸放在最里面没有被完全打湿。

  皇上身边的贴身公公将碎纸呈递上去,字体有些散墨但还是能看得清楚,皇上瞟着纸张,“接着说。”

  “皇上,这是在公主舌根底下发现,她一定是拾到一份密信,和大将军有关,才会遭遇横祸。靖王本和公主情投意合,若是和大将军谋私,又岂会让他对公主下手,更何况另外的碎纸是靖王在城郊所找寻到,而当时公主身上被野兽所撕咬的伤口正是狼狗所咬,她脖子上有一条,一条细痕,那是被细绳勒死后才招至狼狗的啃食,这一点在城郊有脚印和血迹为证。”

  当时也有人证目睹大将军去过树林,而公主随后而至,傍晚他出来却未见公主安然回来,此事又岂会没有关联。

  “皇上,请恕奴婢多言,靖王多次有机会成为东宫之首,又为何要摊上结党营私的谋逆罪名呢?倘若大逆不道真欲心此事,他又为何一定要查明公主死因,还请皇上三思。”

  陆绾将所有的话一股脑儿全部说了出来,几乎是一口气说完,她害怕自己胆怯松弛下来,就再也没有机会开口。

  皇上的气像是消了些,可还是令人心惊胆战,他冷言道:“当时朕看在两位王爷的面上已经饶了你这个狗奴才一命,眼下你还要寻衅挑事去验明公主的尸首,朕看你是嫌自己命长,既然你这么喜欢验尸,那就去阎王殿验个够,来人……”

  “父皇,”萧彦北叩着头,“此事是儿臣的错,是儿臣让她验尸,想给公主一个交代,她只不过是个奴才,自然不敢违抗我的命令,我是她的主子,下属有过错,当主子的,也有罪责。”

  萧楚怀也跪了下来,双手拱道:“父皇,请恕儿臣一言,虽然这个奴婢忤逆了圣意,但也歪打正着解了三哥的嫌疑,其罪不容当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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