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不仅没听懂这个“瓜婆娘”的意思,对方说的整句话的意思她都没听懂,什么什么当马坐?她是要时谦做郡马!
啧,到底是乡下来的,土的完全无法沟通。
“你闭嘴,”明玉见她还想叽里呱啦的,鄙夷的看了她一眼,“这儿哪有你说话的份儿?”
她觉得,自己堂堂大周郡主,正与侯爷交谈,哪有一个乡巴佬插话的份?而且,“什么相公,你只是他一个妾,妾知道吗?就是一个玩意儿,还相公相公,准你这么叫了吗?”明玉说完,忍不住对着她翻了个白眼。
“你说什么?相公她在说什么呀?她说我是妾?”妾这个问题花花当初刚来的时候也被人质疑过,她觉得那时候已经讲清楚了的。
“无媒苟合,本来就是妾。”
看着对方讥讽的表情,花花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我和相公虽然没有话本子上说的媒妁之言,但是相公救了我,我以身相许,我就是正妻,我不是妾。”
明玉听完花氏的解释,愣了一下,随即便不顾形象的大笑起来,“都什么年代了,还以身相许?哈哈哈……以身相许还想做妾?多大脸?”
她终于知道这个乡巴佬怎么缠上时谦的了,原来是被救了恩将仇报赖着他,“妻?做你的大梦。三媒六聘,八抬大轿你当只是说说的?有过这些吗?没有就别说妻。”
“我就是妻,我是我相公承认的妻。”花花凶巴巴的瞪着明玉,小粉拳握着,看这架势马上就要冲上去干架,“再说了,我是妻是妾,他都是我相公,都是有妇之夫,你纠缠一个有妇之夫,你知不知羞,懂不懂耻?我知道我相公聪明人长得又好看,现在身份还高,很多人都被他迷住了。但是!他已经有我了,你不准打他的主意。”
“你说不准就不准?”明玉哂笑,“你谁啊?要身份没身份要地位没地位,还敢横?!”明玉懒的跟她呈口舌之争,觉得掉身份,她决定堵了对方的话,“等着吧,回去我就进宫请皇伯父做主赐婚……赐婚你懂吗?这就上升到皇权朝政了,皇权你又懂吗?你个土包子。”
明玉挑眉,说不出的傲。
“你!”花花又红了眼眶。不是被明玉气的,而是听到了她说要去请皇帝赐婚。花花知道赐婚意味着什么,那就意味着一言九鼎,不得更改。如果这个明玉当真去求得了皇帝的赐婚,那么这件事情就是已成定局,意思就是,相公不得不娶这个女人。
不行,她不愿意,她不同意,她不准。
但,若是拒绝,那是要被抓起来砍头的啊。
“相公,她说她要去求赐婚……怎么办,我们怎么办?”花花心慌意乱,抓着相公的袖子不放,她觉得这次无解了。这个明玉去求得赐婚,那相公就是别人的相公了,就不是她一个人的了,不可以,呜。
眼眶发红,眼泪跟着就冒了出来。
明玉看着这花氏瞬间便红了眼,还哭了起来,心情真是畅快得很,她挑衅的又看了眼花氏身后的时谦。
“呜呜呜,相公怎么办,你都要成为别人的相公了。”花花只要一想到这个就控制不住掉眼泪。
时谦之前拥着花花,视线一直在她身上,见她转眼间便杏眼盈着水汽,泪珠扑簌簌的,一股怒意油然而生。
他本来不想插手的,但是这女人却欺负花花,让花花哭了。花花只能自己欺负,只能因为自己哭。
想到这,时谦脸色阴沉得可怕,浑身散发着戾气。他放开花花,上前手一扬,就掐住了对方女人的脖子。
“唔,唔……”力道之大,明玉不由得发出痛苦的咕咕声。
“啊郡主!大胆贼人,竟然敢伤我家郡主!”一旁的碧珠见状跳了过来,扳住这人的手腕就想往外拽,但明明她都用了全部的力气了,却丝毫拗不过。
“你放开我家郡主,狂妄之徒!你不知道我家郡主是谁吗?我家郡主可是平王的嫡长女,是圣上的亲侄女!你要是敢伤了我家郡主,你就等着吧,到时候将你五马分尸都不为过!”碧珠近乎歇斯底里,她想用此来威慑这人。但没用,这人依旧掐着郡主的脖子,甚至指关节泛白,很明显在慢慢用力。
“咳…咳……咳。”明玉因为一只手受伤,只能用一只手护自己的脖子。说是护,也不过是毫无章法的扳对方的手指。但没用,对方的力气大的可怕。
她现在大脑里一片空白,唯一觉得的就时恐慌,因为她看见了时谦眼中的凉意,不,是,是杀意。
“你…你可要……想明白咳咳,”被掐住脖子的明玉不得不顺着对方的高度吃力的点着自己的脚尖,她积攒着力气,艰难的吐出,“要是……我出了,事,我……我父王不…会放过你的……”
要是寻常人,听到了如此威胁的话,早就有所顾虑而松了手。毕竟,平王的身份摆在那里,谁敢得罪谁敢惹?
但时谦听后,却是扯了扯唇,眼中是漠然,“杀了你,谁又知道是谁做的?”语气冰冷,毫无温度,就像在说今日天气晴朗般。
说完,他掀了掀眼皮斜了一眼碍事的丫鬟,随后旁边便突然跳出来一个黑衣人,还没怎么看清,便直接闪了过来,“刷”的一声,利剑出鞘,横在了碧珠的脖.子上。
剑刃锋利,眨眼之间,碧珠的脖.子便沁出了血,且越来越多。很显然,这是要致碧珠以死地。
“郡,郡主,”碧珠被突然架到自己脖.子上的剑吓得魂都快没了,动都不敢动,只是腿脚抖得厉害,舌头都捋不直了,“救,救奴婢。”
明玉早就被这变故惊出了一身冷汗。她一向随心所欲,所以从不会与人报备自己的去向,今日也是临时来的堇王府,除了碧珠,没人知道。且为了直接找时谦,走的侧门,所以外面也根本没人看到自己进了堇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