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小小的叹了口气,无奈的慢慢套上了自己的衣服,然后一颗颗扣好扣子。
收拾好自己后,花花抬头,却见相公此刻坐在案桌旁,凝神沉思良久,而后提笔,不知在写什么。
话本子上说,认真的男人最是迷人,果然是真的。
身躯凛然,肤白貌美。看着相公棱角分明的侧脸,花花想,这么冷峻的脸,还是不要挠花了的好。
不知不觉间,花花对着相公已经欣赏了好一会儿。醒过神来,她拍了拍自己的脸,魔怔了吗,对着相公的脸都能看这么久?
她甩了甩自己的小脑袋,然后慢吞吞的凑了过去。
书上相公的字,跟他本人给人的感觉不一样。忽略掉他的古怪脾气,相公清俊中带着书卷气息,就是话本子里描述的那种书生样儿,花花觉得,这样的人,字应该是清隽雅致的。
但她低头看了看相公的字,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跟“雅”沾不上,但看着很有气势。
“相公,我的毒是不是快好了?”她的皮肤都在变白了呢,刚刚相公检查了自己的身体,应该看出来了。
时谦停下笔,抬头觑了她一眼,依旧是刚刚那种淡淡的语气,“还没开始解,你就说好了?”
花花小脸一垮。
原来还没开始!那自己之前吃的药丸白吃了吗?
花花想问问那之前吃的药丸是干什么的,但此时屋外响起了幼桃怯怯的提示声。
“是热水来了,相公要先沐浴吗?”花花这才注意到相公身上穿的不是大红礼服了,而是一种家常的青色长袍。
嗯,看来相公也不喜欢今日的大婚嘛,一回来就换了。花花想到这,有几分满意。
见相公头也不抬没搭理自己,花花猜想着他应该是等会儿再沐浴。
她让几个婆子将水抬入了里间。还是自己先洗吧,折腾了一天,是该好好松乏松乏了。
一应准备好后,花花正准备脱衣服,却见相公冷不丁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吓了花花一大跳,她顺了顺心神,“相公,你走路都没有声音的嘛?”
时谦没理她,他手里拿着一个白底蓝花的小瓷瓶,绕过她径自走近浴桶,将瓷瓶里的药粉缓缓分散的撒入了浴桶中,桶里面清澈透明的热水一接触到药粉,霎时变成了白色。
“过来。”时谦抬眸看了花花一眼,示意她靠近点。
“哦。”花花听话的凑到了相公的面前。很近,近到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她本来还有点别扭的,但很快,她就觉得有点不对劲,“相公,”花花抬头,看了相公一眼,然后伸手戳了戳他的胸膛,“你这里怎么跳得这么快?”
砰砰砰的,而且越来越快。
时谦自己也觉察到了自己的异常,跟上次的症状一样,心跳加速,耳朵发烫,全身血液好像有点躁动。
他皱了皱眉,这是又不正常了?
他退开了点,反手探上了自己的手腕,脉象沉稳,平和。
正常,没有问题。
那这是怎么回事?医术超群的青谷谦难得的为这事簇起了眉,明明不舒服,但却脉象正常,难道真的医者不自医?
算了,改天找师兄看看。
时谦深深的呼出一口气,稳了稳自己的心跳,然后便不管自己了,重新示意花花靠近点。
花花又被相公给扒光了,囧。真是的,既然还要扒一次,那干嘛之前要让自己穿上?穿衣服不费劲啊。
花花撅着小嘴儿,不满的想到。
“嘶,痛!”她的身子突然一颤,然后感到自己的手臂上一股刺痛,她赶紧低头瞧,此时自己手臂上多了个小红点,是小血珠子。
旁边是相公手上的银针,银针上还染着血。
她有点慌,惊愕失措,“相,相公?你在干什么?嘶,痛!”
花花又被扎了一下。
她本能的将相公推远了些,但相公捏着银针又重新靠近了自己,她急得眼尾发红,捂着自己的胳膊就要跑,“相公你干什么啊?”
时谦一手钳住了花花的身子,一手拿着银针。见她抗拒的眼神以及微张着嘴又要嚎,手起针落的扎了一下,“想要解毒就闭嘴。”
花花微张的嘴瞬间就闭上了。
原来相公这是在解毒。不早说,既然是解毒,花花觉得自己得忍耐。
想到这,花花的心态一下子就转变了,由最开始的抵触到现在的无条件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