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钰一噎,“你怎么知道她不喜欢?”
“都没见她戴过。”
“那你给她买过吗?”
时谦摇了摇头。
“你没给她买过她怎么戴?她不是从乡下来的吗?乡下哪有这些东西。我跟你说,女人最是喜欢这些东西,如今她还没有这些,所以你现在买给她,她会更加欢喜的。”
*
时谦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他看见主屋黑漆漆的,顿时心里一紧,难道花花她走了?
等快步走进内院,时谦才想起这么晚了她应该是睡下了,所以主屋才漆黑一片,他缓了一口气。
路过厢房的时候,发现里面有烛火亮着,脚步一顿。
“给,给大人请安。”厢房门口的吴莫看见大人进了院子,“扑通”一声跪下来,紧接着,屋子里传来了瓷器打碎的声音。
“谁在里面?”
“回,回大人,是夫人。”
花花在厢房里?时谦犹豫了一瞬,便提步进去了。
花花之所以来到这个西厢房,是因为在主屋,她一个人有点害怕,只要一闭眼,就会浮现白天看到的场景,于是唤来了幼桃,将厢房整理了出来,她准备以后都在这里睡了。
躺在床上,她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可能因为刚搬来厢房,有点侧床,而且,脑海中总是浮现相公孤单的背影,借着口渴,她起来了,唤幼桃进来搭个伴。
就在这个时候,却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了吴莫请安的声音。
她知道是相公回来了,身子一抖,手中的茶盏便落到地上,碎成了一片。
一抬头,就看到了相公,他正站在门口,抿着薄唇,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不要怕,花花假装镇定,见他将幼桃赶了出去,她战战兢兢的坐在桌子旁,也不说话,颤着睫毛,双眼直视前方,也不看他。
时谦见着花花的样子就知道她还在怕自己。
他来到花花的面前,慢吞吞的,从怀里取出来一个东西。
是个手串。其实刚刚他是买了一个簪子的,玉兰花簪,他一眼就相中了,跟花花很配。但在回来的路上,他仔细想了想,花花肯定不喜欢这些,所以他不打算送簪子,而是将自己一直戴着的手串拿了出来。
“这是什么?”花花见着突然出现在自己视线里的东西,吓了一跳,因为这手串串着的东西,尖尖的,形状奇奇怪怪的,看着特别恐怖。
“是狼牙手串,”时谦声音有点愉悦,因为花花肯理自己了。他其实一愉悦话就比较多,“这个是我当初在青谷的时候,突然遇到的一匹狼,因为它一见到我就扑上来咬,所以我把它的牙剃了,做成了这个,据说狼牙可以辟邪的......”
“够了!你拿走!”花花突然伸手,猛地将眼前的东西拂开,狼牙尖利,手串擦过了时谦的脸侧,顿时冒了几个血珠子。
时谦还没说完,就发现花花情绪激动了起来,他不明所以,“花花。”
“拿走!相公你难道一点都不害怕吗?”花花情绪有点激动,突然站起来,双手一推,将他猛地推了出去。
时谦毫无防备,绊到了侧面的梨花椅,被推倒在了地上,好巧不巧,他的手覆在了刚才打碎的还没来得及处理的茶盏碎片上。
鲜血涌出,渐渐的透过指腹,漫了出来。
“相公!”花花见着,下意识的直奔了过去,“相公你怎么样?”
时谦被推,正懊恼花花还在怕自己,但下一瞬便见她万分紧张的跑了过来,满眼担忧的望着自己的手,他恍然大悟,自己的手被茶盏瓷片扎着了。
他刚刚没感觉到什么,这点疼于他而言,无足轻重,他正想起来对花花说没事,却见她脸色发白,杏眼含泪,蹙着细眉很是担忧的样子。
时谦突然就想到了什么,不着痕迹的,他将自己的手向下用了几分力,顿时,碎片棱角入肉的感觉清晰了几分。
“相公!”花花双手将他的手小心翼翼的捧起来,看着已经血肉模糊的手,花花的声音都在颤,“相公,我不是故意的,呜呜呜,你疼不疼?”
“疼。”时谦眼眸半垂,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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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和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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