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还教她怎么对付她,后来玉容就学乖了,不敢在她面前放肆。再后来,她成了陛下的宠婢,住进了溪绕东,就没怎么再见过玉容。
她就惊讶的问,“好生生的,怎么就去世了?”
春隐道:“不知。今日早上突然发现去世了,瞧着是突然病逝的,奴婢听人说,她最近总是发热,但怕被挪出去,一直瞒着。”
瞒着瞒着,就直接自己去见阎王爷了,说起来就让人唏嘘。
大过年的,长乐宫里里面死了个宫女,还是折筠雾认识的,就让人心里不好过,她叹气道:“厚葬了吧。”
这事情是春隐报上来的,她还有些惊魂未定,闻言点头,“大过年的,也不好叫人过来查一个奴婢的死因,奴婢已经叫了好几个人过去瞧了,就是刘公公也过去看了眼,说是没发现什么问题,估摸着就是病情瞒的太久,让她病逝了。”
既然刘得福都去看过了,折筠雾就没有再管,她叹气道:“正好有这事情,你去跟下面的宫女太监们好好说一说,咱们长乐宫也不是不近人情的,若是因为得了病挪出去,治好了病就一定能再回来,绝对不会因此失了位置。”
春隐哎了一声走了,临走之前道了一句主子心慈。
出了门,就碰见了小盛,她笑着说了一声:“你怎么来了?”
小盛道:“陛下让我过来,给皇后娘娘送点东西。”
春隐点头,觉得两人的交情非浅,就只道:“咱们都做到这一步了,多少人羡慕不来。你做人也别太实诚,这种事情,就叫个小太监过来不就得了。”
小盛道:“别的地方也就算了,皇后娘娘这里可不能怠慢。”
这倒也是。大家都是看着对方一路走过来的,哪里敢怠慢长乐宫。
春隐还有事情要做,便要走,小盛问:“什么事情这么忙?”
春隐:“没什么事,哎,说起来,玉容你也认识,还是为了她的死,皇后娘娘说,得厚葬她。”
小盛敛神听着,道:“既然皇后娘娘这么说了,那你就快去吧,人死不能复生,身后事能好一点,也是个幸事,咱们做奴才的,能有这份脸面,也算是如意了。”
春隐笑起来,“这话从别人的嘴巴里听见我还能感慨几句,从你的嘴巴里听见,我倒是一点都不相信。小盛啊,你自小可就比常人吃的苦少多了。”
哪里有这么多感慨的。
“刘公公对你可真不错,把你当亲儿子一般,倒是把我们羡慕坏了。”
小盛马上说:“我只是一时感慨,你听听就算了”。
又说:“那你就快走吧,我这里也还有事。”
春隐就走了。小盛看着她走远了,这才这是带着小太监往前面走。他到的时候,折筠雾正在叮嘱阿昭和岁安要和和气气的在一起。
“将军和猛虎,你们两个人,一人一个不就得了?做什么还要抢?”
阿昭:“是妹妹霸道,是她想要将军和猛虎一起陪她。”
岁安如今说话也利索的很,“我是妹妹,阿兄应当让着我。”
阿昭不愿意,别的东西让了也就得了,但是将军和猛虎是他自小抱着一起长大的,他也不想让。
他努力的端着脸教训岁安做人做事不要太过分!
折筠雾在一旁听得头都大了,阿昭有时候就像个念经的和尚一般,能把话说得没有什么起伏,听起来就难受。
有时候她都怀疑是阿昭小时候看多了佛经的缘故。
正在这时,小盛从外面进来,带来了齐殿卿送的东西。也不是什么稀奇的物件,只一篮子橘子,听闻刚从福州送过来,不多,但是各个都甜的很。
齐殿卿不太乐意吃太甜的橘子,所以就让人一个不剩的全部送到了这里。
倒是折筠雾见了这满满的一篮子橘子笑。跟陛下在一起久了,有时候其实能猜着他心中的想法,这哪里是觉得橘子太甜不想吃,所以全部送到了她这里。
其实是内务府把橘子送过去的时候,正好应当有臣子在那边,他那么个性子,有时候特别小气,不愿意把橘子给臣子们分享,所以就让人把东西全部送来了。
她想到这个就想笑,这话说出去都没有人信,但是有时候偏偏真相就是这样的。
她把橘子接了,问:“大过年的,陛下只是去看折子,怎么还有人在?”
小盛惊讶的道:“娘娘真是神了。您确实没有猜错,今日户部尚书进宫。”
折筠雾:“说什么事情?”
小盛:“奴才不知。”
折筠雾也不一定非要知道,她摇了摇头,“那就不用管了。”
她还得带着两个孩子去太皇太后和太后那里,于是出了长乐宫,在路上跟小盛分开,直到晚上才回长乐宫。
齐殿卿也刚刚才回来,问道:“怎么还在母后那里用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