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奉天心系邃渊之死,必会着力翻案,而疏道遣身亡,儒门也该另选主事。”非常君有条不紊分析:“如今暗桩仅余赋思韵,需找机会询问她发生何事。”
“主事身亡,儒门戒严,近期不便联络。”
“嗯……”非常君沉吟道:“既已打草惊蛇,那便暂且按兵不动。针对邃无端之事,需另设他法。”
他正思忖,蓦地察觉隐约窥视的目光,警觉道:“谁?”
他与越骄子同时向角落看去,却见那处伫立一抹黯淡虚影。
越骄子当即一掌轰去,但那人影却彻底化入虚无,一阵若有似无的淡雾腾起,非常君和越骄子同感神识一阵恍惚。
“不对……呃……”
竭力想要挣脱,却是不容抗拒的力量,淡雾之中尚有女声诱惑:“想做人之最吗?来吧,梦里什么都有。”
片刻之后,非常君抬起脸,双眼写满勃勃雄心:“这次,一定要把刘家村拆掉!”
越骄子附和:“拆掉刘家村,拿到这块地,我们就是新一代‘地王’。等楼盘卖出,我们就是全国首富了!”
4.
云忘归一晃神,便知梦境再临。
皇儒尊驾背着手溜达,看见他随口一句:“云贵儿,听说村里改选啦?谁是村长啊?”
云忘归正迷糊,侠儒尊驾横插一句:“哥啊,村里人稀罕那俩扶贫的小年轻,新村长是姓‘玉’的那个。”
“那……我叔呢?”云忘归找回了刘云贵的人设,询问疏道遣下落。
“呸,别提那丢人现眼玩意儿!”蔺天刑臭着个脸:“倒卖国家文物,吃牢饭吃死他!晦气!丢我们刘家村祖宗十八代的脸!”
“消气消气,”尹潇深拍拍蔺天刑的背给他顺气:“你往好处想嘛,咱们村争气的后辈还是挺多的。”
两人正在唠嗑,忽然听到前面邃无端家里闹闹哄哄。
“这是干啥?才消停两天,又闹起来?”蔺天刑大步迈了过去,云忘归和尹潇深赶紧跟上。
“这地和房子都是父母留下来的……”
邃无端委屈巴巴。
非常君拉着斩获看似温和实则强势:“按照遗产管理办法,他也是你妈的儿子,宅基地怎么就不能有份呢?”
玉离经站在两方之间防止冲突,一边好声好气道:“先生,您说这位是无端的哥哥,怎么证明呢?何况这块宅基地是席断虹嫁过来之前村里分给邃渊的,这使用权也不是说分就能分啊。”
楼千影点点头:“不是我们不讲道理,席大姐跟前夫生的儿子来分我们村的宅基地,这说不过去……”
这时,尹潇深挤开人群:“怎么了?”
“二大爷。”村里小辈见到他,异口同声齐齐问好,十分恭敬。
楼千影赶紧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确实没这道理。”
尹潇深边听边点头。
“祖爷爷,二大爷,您二位都到了,拿个主意吧?”
蔺天刑骄傲地走过非常君身边:“别的先不说,做个鉴定吧,看看他是不是席断虹的儿子!”
一群人拥着邃无端和斩获往村外去,留下墨倾池、玉离经与云忘归。
三人互相对视,玉离经先开口:“那位先生有些眼熟啊。”
云忘归点头:“我好像在电视上见过他。”
墨倾池发言实锤非常君身份:“地产大亨非常君,全国富豪榜第二名。”
“那就有意思了。”玉离经若有所思:“堂堂大亨,为什么会盯上邃无端家里这块宅基地呢?”
云忘归也点点头:“听说他拿地的手段,一向不太光明正大啊。”
墨倾池扭头就走。
刘二丫抱着簸箕走来,正好和墨倾池擦身而过:“哎,墨干事,忙着去哪儿呢?”
“可能是去查资料吧。”玉离经不动声色,跟云忘归夫妇说再见:“我回村委会处理其他事情了,你们忙。”
“再见啊村长。”刘二丫从簸箕里拿出一块晒好的红薯干递给云忘归,好奇道:“刚才那个一身黄的土大款好气派啊!哪儿来的呀?”
“这事儿你别问,估计以后村里有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