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福临不理她,朝着弟弟那边挪动,陶青噙着笑任由他动,眼神简直能溺死人。
噫。
周福临顶着这样的目光吃完了饭,拉着弟弟就要走:“我吃好了,同阿盼散步消食去。碗筷就放在这儿吧,等我回来再收拾。”
“哎呀,让我妹收拾就成,福临你别管。”陶容立马将这差事安排给陶青。
他是希望多在胡大爷等人面前,展示妹妹好的一面,比如宠夫郎啊,日后不会将活儿都丢给福临之类的。
胡大爷不愧是经验充足之人,朝陶容使眼色:“何必让小陶洗,我虽然老了,碗筷还是能收拾的。小陶啊,你陪福临他们去吧,阿盼总是走了几步就喊累,福临前几日才得风寒,抱不动他,就劳烦你帮忙看着。”
他还建议陶青到后边竹林散步:“这破巷子有什么好转的,你也知道那些人,不见着福临出嫁那日,他们是不会停止说三道四的,还是去紫竹林。”
陶容一副“受教”的神情,跟着附和:“对对,没转完半个时辰,千万别回来啊,愣着干什么,赶紧去啊。”
他都见着周福临带着阿盼出门了。
这两人为了陶青和周福临,真是煞费苦心。
陶青岂能不领情?
抬腿就去追周福临:“福临走慢点,刚用完饭,切忌行动剧烈,否则会肚疼。”
周福临出门时也听到了胡大爷的建议,是往竹林走的。
陶青越叫他,他走得越快。
阿盼是个孩子,茫然地被哥哥拉着极速往前,实在受不住了,挣脱周福临的手。
“怎么了?”周福临停下脚步。
阿盼眼巴巴看着后头的陶青:“咱们等等大夫姐姐吧。”
他想叫嫂子来着,可兄长不让他叫,说又没成亲,哪里来的嫂子。
可在阿盼眼中,早晚兄长都要嫁的呀。
碍于对方的威严,他只能继续这样称呼陶青:“大夫姐姐对哥哥很好的,哥哥别害羞嘛,就等等她。”
“谁害羞了?”周福临感觉自从和陶青定了关系,周围人都变了,变得让他无法招架。
陶青终于赶了上来,一靠近周福临,就握住他的手,任凭他怎么甩也甩不开。
心仪之人脸皮薄,陶青知道这事不是一天两天了,左手牵他,右手牵阿盼,从巷尾出去。
巷尾离竹林很近,不一会儿就到了。
竹林虽茂密,由于时常有人行走,开辟出了供人使用的小道,小道连着下方的梯田,从最高处看下面的田,绿油油的,还点缀着不少颜色缤纷的野花,倒也算处风景。
阿盼对花花草草甚是好奇,总是指着一处问陶青,陶青作答了,还让阿盼走路小心,当心有虫子。
“阿盼才不怕虫。”阿盼笑嘻嘻的,“怕小虫子的是哥哥!”
“就你多嘴,你若带了什么虫子回家,我是不会让你进屋的。”周福临瞪弟弟一眼。
陶青松手让阿盼到前面玩,“既然你哥哥怕虫,你可别拿虫子吓他,去玩吧,别走远了。”
她只让阿盼在自己视线之内走动,以免他出事。
周福临认真打量陶青,她和阿盼说话一直轻声细语,关心的同时又不会强迫他:“倒还有做慈母的潜质。”
陶青也回以认真的眼神:“是否有些太快了?”
“快?”
周福临不解,“何意?”
“生孩子啊。”
陶青在旁边摘了片芭蕉叶,本是用来遮挡阳光的,如今用来遮脸,装出羞涩样儿:“咱们还未成亲,你就对我寄予厚望,福临你放心,日后我定会好好待咱们的孩子,做个好母亲。”
周福临刚好也摘了片,听完就将手中叶子狠狠糊在她脸上。
“流氓!”
被芭蕉叶上的露水甩了一脸的陶青:“……”
得,她自找的。
饶是被糊了一脸水,她也没松开周福临的手,望着陶青的脸,周福临无奈道:“你不打算将脸擦干么?”
陶青道:“没带帕子。”
等周福临将自己的帕子递给她,她又搞幺蛾子:“我左手牵你,右手拿着芭蕉叶,没法儿再拿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