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着唇,想起自己。一直觉得自己是个敢爱敢恨的人,拿得起放得下,再大的事在她眼里都不叫事,可现在不行了……
当方清源站在这里讲起妈妈时,她就知道,她不可能对他拿得起放得下。
这是一场一开始就能预见未来的恋爱。
“反正我会对你很好的。”女孩倔强地强调。
她指上的银戒贴着男人后颈,凉丝丝的,方清源垂下眼,低低嗯了声。
...
之后,他们一块去喂了鸽子。
云潆很怕鸟鸟在她头上拉屎,又很想把它们喂得肥肥的,方清源怂恿她高高举起米饼,小姑娘缩着脖子催促:“你快点啊~”
他半蹲着举起相机,将她和许多赶来的胖鸽子留在了照片里。
大风吹乱了女孩的头发,她嫌不好看,他却觉得很好看,不许她删掉。
照片往前翻,无意间翻到了很久之前的流星雨,他依然记得很清楚,自己被她压着,满目都是钻石般划过的星雨,和她好看的眼睛。
方清源侧脸看挤在身边的姑娘,云潆眨眨眼,因为偷偷啃了一口米饼而脸红红地笑:“你要不要也尝尝?”
不等商量就塞他嘴里,手指那么软,刮过他的嘴唇,也不知道在怕什么,哈哈笑着快跑。
他几步就追上了,拉住手,带她去吃过桥米线。
同样是米线,过桥米线和小锅米线完全就是两种东西,架势大的不得了,东西端上来,碗碗碟碟叫云潆看花了眼,乖乖等他打样,照着学,先放什么后放什么,吃得热火朝天。
最后,回去的路上,方清源问她要不要买绣球,现在都落花了,光秃秃的枝干,他倒是有兴致,等着明年盛开。
“学校有呢。”
“颜色不一样。”
“这是什么颜色?”
“这个一朵花有两种颜色,你喜不喜欢?”
“嗯嗯!”
“要不要买点玫瑰?”
“有粉红色吗?”
“有。”
“嗯嗯!养水里好看!”
“花瓶不够了。”
“不要紧,用我画画的小水桶嘛,别具一格!”
“行。”
回去的路上,车里载了很多花,很多零食,还有一个很漂亮的小姑娘。
小姑娘很乖:“方清源,下次我再陪你来看老屋好不好?”
“好。”
“你不要难过。”
“不会了。”
到学校的时候,老师们都出去过周末了,连阿金都不在,方清源把车停好,带着云潆回了他的房间。
总不好站在操场上说太久,也不好进女生宿舍,方校长在这方面尺寸拿捏得死死的。
“累不累?”他给她倒水。
女孩靠在桌边,摇摇头。
脚丫子一动一动的不老实,方清源看着她的裤脚。
水杯推到桌角,男人的大手掐着腰一提,把女孩提到桌上放好,顺着就下去攥住了小腿——
“遮什么?”
“不好看。”
“我看看行不行?”
“嗯。”
他拉开椅子坐下,把云潆的脚放在自己腿上,高度正好,小心卷起裤脚,看着那个伤口,已经不那么肿了,就是还有点青,他抚过脚踝,两根手指一圈,还有富余。云潆痒得发笑,挣不开,说你可不能挠我啊。
“恩。”
“是不是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