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脸红得发烫,推他推不动,他根本不理会她的抗议,将她手腕扣住,离开她的唇又亲她的下巴。
“墨墨你压到我了……先起来好不好?”陈嘉弱弱地说。
“你记不记得你第一次亲我,结果亲到我下巴上。”他眸色深沉地看她,“那时我后悔了好久,我要是长得矮一些,或许亲到的就是嘴了。”
“……”
江墨的眼神掺杂了许多她读不懂的东西,陈嘉一阵心悸,她垂下眼睛,不敢去看。
“我们去找方羽吧,他也一直很惦记你。”陈嘉说。
江墨摸了摸她后脑勺,拉她起来,“好,不过我给你带了礼物,你先看喜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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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爸妈都在家,方羽有点不自在,说出去走走,陈嘉提议去电玩城打游戏。
陈嘉很久没这么痛快地玩了,怀里抱着一堆抓来的娃娃,手里拖着长长的积分券,和一群初中生挤在服务台兑礼品。
她要了三只黄色小鸡仔的卡通帽子,一人一顶,方羽嫌幼稚不肯戴,最终还是屈服于陈嘉的淫威。
陈嘉看着一对毛茸茸的鸡仔男孩,乐不可支,一路扯着他们帽子,笑声未断。
晚上,陈嘉回家后,江墨折返下楼,方羽站在树下等着。
两个少年坐在路口烧烤摊上,一直聊到老板收摊。
第二天,江墨上楼将陈嘉高二年级的所有试卷打包带走,还有不到一个月,高二就要结束。
他已经提前被北大录取,最后一年的冲刺,他必须陪陈嘉完成。
陈嘉很快感到了不适应,因为江墨对她实在太严格。
每错一题,他会手写出5道相同题型让她重做,第二次出错惩罚加倍。
除了数学,他还把高二的物化生统统梳理了一遍,陈嘉不知道他到底从哪儿弄来那么多试卷,而且一张比一张难,她简直崩溃。
陈嘉烦躁的时候会问江墨:“墨墨你明年真的不参加IMO了吗,你还可以参加一届呢,教练怎么不叫你过去呀?”
江墨听了叹气:“你这么想赶我走?”
他怕给她压力,一直不敢让她知道教练联系他的事情。
后来齐老师有要紧事找他,他才去了趟北京,陈嘉终于得以松口气。
她向方羽抱怨,方羽说:“知足吧陈嘉,在外面江墨这种级别的一对一老师一节课多少钱你算过没?”
“可我真的好累,你一点都不同情我吗?”
“这话和我说没用,你留着江墨回来跟他讲去。”
陈嘉瞬间怂了。
在教学这件事上,江墨严谨得近乎发指,她根本不能指望他松口。
时至今天她已经清楚知道,高考和中考完全不同,全省前一百名的位次,方羽或许能冲一冲,她这种水准怎么可能达到。
连她都明白的事,她不相信江墨不懂。
其实她想有好多次都想说,北京其他学校也可以,只要距离不是太远。
但每每看到江墨认真的脸,她就无法开口。
他是那么迫切地想要和她朝夕相对,其实她也一样。
江墨从北京回来后,陈嘉发现江墨会有偶尔的怔忡,尽管每每只一瞬,但她还是敏感地捕捉到了。
直觉告诉她应该有事情发生,但江墨不承认。
陈嘉左思右想,拿出手机,拨通了白沐雪的号码。
白沐雪正在琴房练小提琴,她有几年没好好拉了,手指有点生。
“喂,白沐雪。”陈嘉有点拘束。
“陈嘉,你找我有事?”
“嗯,江墨去了齐老师那里……”
“看来他没告诉你啊,他也太别扭了,居然能找到女朋友。”
白沐雪吐槽了两句:“你最好找个地方坐下来,我慢慢跟你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