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掌将琉锦拍飞,祭酒拉开距离,不知从哪里又拿出了一副面具戴上:“我亲爱的琉锦大人,救缨绒最好的机会您可已经遗失了~接下来,就让梦魇王与您继续玩吧。”
话音刚落,不知从哪里窜出的梦魇王如同黑色的箭向琉锦飞去,琉锦匆忙应对,顿时两人身形交错,打得难分难解。
不远处,梦灵族边境,乌羽玉、饮冬和闵夏站立在那里。
“时机已经成熟了,梦魇王被琉锦缠住。一旦我加入战局,你们二位可借机进攻。”乌羽玉看向琉锦与梦魇王,口中却是对着闵夏二妖:“此时出手,战力损失最小。”
“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饮冬不解,乌羽玉这个计策与琉锦的方针——不参与此地之事相悖。
“我的目的与你们无关,但眼下可是你们千载难逢的机会。”乌羽玉笑的高深莫测:“我就不奉陪了,还得去救缨绒呢。”
说罢乌羽玉也不管他们的反应,变为黑色妖态径自迂回绕着奔赴梦魇族领地。
饮冬摸不准乌羽玉的心思,只得向闵夏求助:“王……您看?”
闵夏面色素沉,一阵风吹过,扬起他的飘带,这仿佛是一个信号。
“战。”
第二十九章
外界的震动与呼喊震天,连密不透风的牢房都能感知得到。
“这是怎么回事?”缨绒诧异至极,她还没反应过来又是一阵绞痛。
“唔唔……”不行,要忍住不能晕过去,晕过去万一那个祭酒再对她做什么,他们就更加被动了。
“咔哒”正在此时,牢房的门被什么人打开。
勉强抬起头的缨绒被光线刺激,陷入了短暂的失明。
“是,琉锦大人吗?”细小的声音微弱又满怀希翼。
来人的脚步停了一瞬,复又响起,甚至更快,似乎想把什么甩掉。
“我可不是你的琉锦大人,不过我这就带你去见他。”沙哑的声音响起,打破了缨绒内心的期望。
是祭酒。
带她去见琉锦,是说琉锦已经落在他手里了吗?巨大的恐惧袭来,她本能地战栗。
“不,不会的!我不去!我不去!”已经筋疲力尽的缨绒此刻狼狈不堪,然她的抗拒除了引起祭酒的嗤笑外并不能带来什么别的效果。
出乎意料的,祭酒没有讥讽她,反而带着丝恨铁不成钢:“你不去也没有用,你除了被玩弄于股掌之间外没有别的选择。”
已经能够适应强光的缨绒泪流满面,不住地哀求道:“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带我见琉锦大人……”
祭酒一把抓起缨绒的头发,强迫她看向自己:“真窝囊!弱者该被唾弃!”随后他甩下缨绒,将锁链都劈开。自然地,已经遭受身心折磨的缨绒根本无力支撑,摔倒在地。
“反正你也活不了多久了,随便你吧。”祭酒嘟囔了一句,单手提起缨绒的头发,打算将她往外拖。
还没走几步,乌羽玉欠扁的声音阻止了他:“这位……你对待女子的手段有些暴力啊。”
“你!你怎么会!”
“我怎么会在这里?这可要好好谢谢你带路啊。”逆着光,黑色的身影中只能看见乌羽玉泛着暗金色光芒的双目,璀璨又勾人心魄。
祭酒慌忙幻化出武器攻向乌羽玉,灵巧又猛烈的攻击被乌羽玉身后的双翅弹开,下一秒,几十片黑色羽毛贯穿了他的身体。
祭酒的身躯并没有怎么挣扎便没了动静,红色的液体喷溅而出,原本想避让的乌羽玉发觉躲无可躲,又想到自己也早就风尘仆仆,干脆就没躲。“怎么这么简单?他原来这么弱的吗?”
蹲下身子查看了下被红色妖血浸泡的缨绒,乌羽玉皱了皱眉:“了无生气,打击太大。啧,都没看到琉锦,怎么就放弃了呢?”
闻言,缨绒毫无生机的双眸又燃起了一股希望之火。
乌羽玉扬了扬眉,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掏出一个药丸助她喂下:“恢复点力气,我带你出去。”末了怕她没求生的欲望还补了一句:“见琉锦。”
事实证明什么都不及这三个字好用,缨绒开始木木呆呆地无意识挣扎了起来。
此刻的琉锦在经历了鏖战之后,终于将梦魇王重伤。剩余的事交由闵夏处理,他赶忙循着已经很微弱的妖血指引往城内狂奔。
直到看到乌羽玉抱着已经伤痕累累神志不清的缨绒,他才放下一半的心。
不假思索地接过缨绒,琉锦细细感知她的伤势。没有受到极为严重的虐待,主要是内虚,即发病导致的,剩下比较严重的是手腕脚腕处的勒痕。再晚些可能就得截肢。好在乌羽玉及时给她服过药了,伤情还算可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