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能上证的话,那房子怎么证明是自己的?”
“大家只能找了中人写了文书,双方各自签字画手印。”
在杨大芳和中人说话的这个时间,众人也走进了这一座老宅子。
这老宅子当先是一间整屋,约十多个平米,可以做一间小门面房,等穿过这屋子,就看见一个内院,在院子里,则是东西厢房,耳房等,院子中间还有一口井。
而院子的后面,还有一个绣楼。
沿着木制的楼梯走到秀楼上,可以看见不远处翻滚的江面,以及江面行走的大船。
院子里种植了一株大枣子树,一丛芍药开得正艳,一旁拿了石头隔了几个小方块出来,种植了小葱等。
杨大芳一看这个院子就喜欢,前房主应该是很爱这个屋子的,把屋子收拾得特别的仔细。
在现在这个时候,一千元买南滨路这种容易被淹的院子,那的确不合算。
但是再过个十多年,这种房产就是稀缺资源了。
杨大芳几乎不怎么迟疑,就想把房子买下来。
在询问了杨爱国的建议以后,杨爱国自是让她拿主意的,杨大芳便让中人去联系业主了。
房主听见有人来买房,就差买高兴得跳起来了,双方很快见面相谈。
房主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咬紧了一千五百元才出售,最终,在杨大芳的讲价下,以一千二百元成交。
双方写好文书,签了字,按了手印,杨大芳又让男子去找其父按了手印,再去街道办盖了章,登记了下来。
等把钱给了房主,房主写好一张收据,这房子就彻底归杨大芳所有了。
杨大芳把所有的收据文书都收好,就等明年可以办理产权证,就直接去办理产权证。
兜里的钱花了个七七八八,一家四口再在百货商店一人买了一件喜庆的新衣服,就回家过年了。
至于杨大芳的工作,杨大芳打算拿着杜首长的介绍信,去礼帽厂和人联系。
第二天一大早,一家四口高高兴兴,提着大包小包,回家过年去了。
江城这边的天气暖和一点,虽然冬日,江面还没结冰,等众人回到小镇,雪倒是下得越发的厚了。
众人在镇子上的国营饭店吃了饭,稍作修整,杨大芳拿着信件去找礼帽厂的厂长。
厂长见了信件以后,倒是对杨大芳越发的客气了,道,“我们礼帽厂今年的食堂都是厂子支出,马上就年底了,今年就把这个政策延续下去,杨同志,麻烦你初五来礼帽厂找我,工人初八上班,我们在三天时间内,把食堂的事情商议好,可行?”
“那自然是好的。”
刚好杨大芳也想过个好年,就答应了下来。
接下来,两人去镇口坐牛车了,结果因为雪太大,村子里的牛车根本没来镇子上,在杨大芳发愁怎么回家的时候,这个时候,有个人开着一个拖拉机走了过来,道,“杨大芳同志,你们这是要回村吗?要不要我捎带你们一程?”
杨大芳抬头,一下看见了谢逊。
谢逊不是一个人,在拖拉机上面,坐着两个小男孩,两个小女孩,以及一个年轻的女人。
这女人长相不错,看着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看见过似的,杨大芳只打量了一眼,也没有多想。
看着满头风雪纷飞,即便不为了自己,也要为了孩子。
杨大芳几乎没有考虑多少,就答应了下来。
“原来是谢逊同志,真是太感谢你了,一会儿乘车多少钱,我把钱给你。”
谢逊眸子暗沉了一下,也没退却,道,“那也行。”
当即,谢逊把拖拉机停好,杨大芳和杨爱国抱着两个孩子,直接上了拖拉机。
在杨大芳打量车子上的几人时,车子上的人也在打量杨大芳。
车子上的四个孩子都极瘦,看着脸色有些苍白,孩子的衣服明明是新衣,但是黑不溜秋的,好像一两月没洗过一样。
而两个小男孩,脸上更是跟花猫一样,白嫩的脸蛋上,吊着一堆的鼻涕和鼻涕壳子,那鼻涕壳子也许是很久没有洗过,导致两个孩子脸上都是鼻涕壳。
两个男孩看着和大宝二宝差不多大,不过看向人的时候,两个孩子奶凶奶凶的,好像是要咬人一口的狼崽子一样。
再看一旁的两个女孩,女孩看向人的时候,充满了警惕,面对杨大芳的时候,眼神带着打量,并不怎么友善。
杨大芳明白,这就是谢逊家里的四个孩子了。
等杨大芳带着老人孩子坐好,拖拉机开始开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