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死神]蓝染今天生气了吗——糖分退散
时间:2022-01-31 07:43:36

 
  可他还是不开心。
 
  她索性踮起脚,亲了亲他的脸颊。
 
  一口吃太多冰淇淋会引起神经痛。
 
  棕发男子大约是想笑,但又头疼不已,还要向周围经过与他问候的死神队士点头回礼。
 
  最终,他无可奈何,只能给出一个哭笑不得的难看表情。
 
  习以为常的互动甚至不需要言语,从每个对视的眼神中偷跑出来的情意,都能被旁人觉察到,然后一路上总会有人默默感慨:感情真好啊……
 
  久而久之,他们的关系也不言而喻。
 
  不过,两人出双入对的情况,大多只发生在神奈七席于静灵庭执勤的日子里。
 
  她常年在现世执行净化任务,与蓝染大人之间也是聚少离多。
 
  因此,许多暗慕蓝染的女子无法理解,那个看上去平平无奇的女孩,为何能轻而易举将那位高岭之花一般的大人俘获。
 
  为得到答案,还有人去京乐和浮竹二位队长那里打探情况。
 
  好酒的男人醉醺醺地回答:“有些东西就是命中注定,怪就怪在你投错胎了,没有一个靠谱的娘家人……”
 
  受到奚落的贵族小姐们为此气愤不已,斥责京乐不知好歹。
 
  而京乐自己,也时常去蓝染身边诉说自己被各位女士折磨的苦痛,时不时地还在好友耳边上吹吹风:
 
  “啊,春天来了,是适合成亲的季节,也适合一边赏花一边吃烤肉啊……”
 
  蓝染心知肚明,却总是笑意盎然,推脱道:“不急。”
 
  时光荏苒,转眼之间十年过去了。
 
  一护和织姬的儿子志波一勇,以及恋次和露琪亚的女儿阿散井莓花都已出生,两位贵族后裔年纪小小却实力不凡,尸魂界也由此开启了子时代。
 
  在这段时间里,大约每隔半年,来自异界女神的仆役们,会在某个黑夜与黎明过渡的时分悄然降临,唤醒安睡中的金发少女,将她暂时带离这个世界。
 
  神奈七席接近二十次的“神隐”,都是贤者大人用谎话糊弄过去的。
 
  那位管家先生的最后一次出现,是在一个初夏的清晨。
 
  无月跟着他离开时,初放的绣球花还带着微凉的露水,待到归来,就已过了晚膳时分。
 
  月亮和夕阳同时挂在天穹的两端,是这种时节特有的景象。
 
  她踏进院子的时候,土壤和花叶还是湿润的,看上去不久之前刚刚浇过水。
 
  假山旁边放着猫碗,里面剩了几块肥美的金枪鱼肉。池塘边的石砖上有些凌乱的水渍,隐隐还能辨别出猫咪的梅花脚印。
 
  鱼儿很安静,躲在荷叶下面一动不动。
 
  少女从旁经过,不由得微微一笑,大约也知道了,今日的蓝眼白猫又趁蓝染不在家做了哪些坏事。
 
  晚风轻轻吹过,天空中的云彩也被推着走,在尘世间洒下一片杏黄和绛紫的投影。
 
  气温仍残留着一丝燥热。
 
  无月穿过小院,赤脚踩上走廊。
 
  古老的松木地板被仔细擦拭过,表面光洁明亮,向阳的部分晕染出浅黄色的柔光。
 
  略微昏暗的屋内没有任何声响,但浓郁扑鼻的栀子花香,却沿着风向缓缓游走在廊间。
 
  最后一抹亮光掉入了地平线里,遥远的天边,闪烁着今夜第一颗晚星。
 
  这是她生活的地方。
 
  也是他们,生活的地方。
 
  一只黑色的地狱蝶停留在栀子花上,缓慢扇动着翅膀。随着女孩手指的触碰,留信被读取之后蝴蝶也慢慢消失。
 
  那个人说,他去东仙家里取一些味噌,厨房里有凉拌的裙带菜,如果他还没有回来,她可以先用一些。
 
  忽然间,院门吱呀作响,轻缓的脚步声从庭中传来,逐渐向厢房接近。
 
  “嗯?你回来了?”棕发男子站在门口,背对夜影,望着她说,“下次取碎片,也要等到半年之后吧……”
 
  “不用了,今天是最后一次去那里,公主殿下的碎片,已经完整去除了……”无月微笑,眼神澄澈洒脱。
 
  “是么……恭喜你,虽然用了很长时间,但好在……呃,我是说……”
 
  蓝染微微低头,没有显露出太多表情,但说话时却有一丝词不达意的慌乱。
 
  “已经给院子里的绣球花浇过水了,葛力姆乔吃过晚饭,池里的鱼喂了食,公文也批改完成……那个,今天晚餐你想吃点什么?”
 
  无月不着急回答,只是眼含笑意地上前,拉住他的手,和他一同往厨房走去。
 
  夜幕不声不响地降临。
 
  入睡时分,他们和往常一样,平静地相拥而眠。
 
  尽管早已居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但两人之间并没有越界的举动。不论关系如何亲密,身体的接触,也仅仅只在牵手、拥抱,以及点到为止的亲吻。
 
  这种相敬如宾的状态已经持续很多年了。
 
  无月偶尔好奇,会故意亲近和诱导他,结局都是如出一辙地被他用被子紧紧包起来,在他的怀抱里,郁闷到睡着。
 
  短暂分离又再遇的夜晚,她再次萌生了戏弄他的念头。
 
  枕着男子的胳膊,她侧躺在榻榻米上,望着门外的夜色,问他进了房间为什么没有关门。
 
  “因为今晚的月色……很美……”蓝染亲吻着她的鬓发,闭着眼睛,轻声地说。
 
  拉门完全敞开着,温润的夜风徐徐而入,月光从地面上流淌进来,柔和的余光轻轻地淹没他们一半的身体。
 
  身后男人的呼吸一如既往地平静。
 
  无月翻过身,看着他的脸,认真地问:“不需要发生点什么吗?”
 
  被问话的人连眼睛都不想睁开,反而礼貌地制止住女孩在他腰腹上反复画圈的不安分手指。
 
  “看来你今天心情不错……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什么都不要想,好好休息吧……”
 
  他拉住那只小手,懒懒地搭在自己腰上,调整过睡姿,也不再说话了。
 
  无月不愿自讨没趣,利索地翻个身,把他的胳膊推向一旁,抱着自己的枕头,百无聊赖地合上眼睛。
 
  她不记得自己是何时睡着的,也不知道究竟熟睡了多长时间。
 
  直到胸口感到过于清凉,耳边传来滴滴答答的落雨声,她才在朦胧的夜光中撑开眼帘。
 
  下雨了。
 
  含苞待放的粉色莲花在雨中悠悠摆动。
 
  微凉的雨珠在花叶上肆意游走,惊起一阵阵微妙的战栗。
 
  迷蒙与恍惚之间,他的声音贴在耳边响起:
 
  “现在才是……最合适的时候……”
 
  无月猛然惊醒,下意识咬住嘴唇。
 
  感受到一抹拘谨,蓝染放慢了手指的动作,柔声安慰道:“无月,不用刻意回应我……你只要,尽情地放松,沉浸在这个梦境里就好……我会,给予你,我此生全部的温柔……”
 
  雨夜的天光有些灰暗,但门外的风景依然有迹可循。
 
  无月恍然看见房间外面流动着明亮光彩的灵压幕布,那是鬼道曲光特有的光泽。
 
  他是故意开着门的。
 
  她突然领悟到这点。
 
  果不其然——
 
  “你放心,不会有任何人来打扰我们的……所以,不要感到有负担,尽情地发出声音吧……你的姿态和神情,是只有我才能了解到的秘密……”
 
  含糊不清的句子伴着温热的呼吸,让她的每一根神经都变得张驰饱满,好像要随时裂开,绽放出一朵意乱情迷的花来。
 
  “你……你是故意的……明明……”她赤红着双颊,别过脸不去看他,忍不住埋怨道,“太过分了,竟然趁我睡着……”
 
  蓝染低笑,“这种方式你会更容易接受,毕竟是初次,我也不想……过于急切……”
 
  “要……很久么……”她感到委屈,动了动身子,似要逃走。
 
  他灵敏地按住她的手腕,“不用着急,夜,还很长……”
 
  迷幻般的低沉嗓音,让人恍若梦中。
 
  尺寸不一的和服单衣随意地交叠在一起,两种不同的温热逐渐靠近融合。
 
  方格状的门面上,贴合着起伏有致的阴影和轮廓,刻画出人世间的万种风情,再化为几声惋叹,悄悄滑向夜色的更深处。
 
  “无月,我了解全部的你……你一定,会喜欢这样的……”
 
  “我,我没有……”
 
  “……你说谎……呃……明天,我一定要给你,好好修剪指甲……”
 
  细密的雨滴在水面上惊起一层层颤抖的涟漪,天地间回荡着大珠小珠落玉盘的清脆响动。
 
  素雅的白瓷花瓶被打翻在地,雪白的栀子花瓣压碎在榻榻米上。
 
  沾染着花香的水渍走过地面,不经意地从扔在角落的金丝眼镜旁经过。
 
  夜色静谧,没有人能说出一句完整的句子。
 
  只有叨念和低语,在唇边窸窸窣窣地破碎,被柔软和狂热一边包覆一边吞吐。
 
  榻上的少女推开了花瓣,她尽量不去感受,但理智被肢体的触碰逐渐清空,所有举动都不再听她使唤,越是抗拒,在血液中扩散的燥热就越发明显。
 
  她不由得绷直了脊背,高高抬起下颌,张开嘴大口呼吸。
 
  从未有过的声音伴随着急促的呼吸,从喉咙深处,一并涌了出来。
 
  屋外的夜雨也更为凶猛,密集又嘈杂的雨声,巧妙地掩盖住她的失态。
 
  蓝染垂下眼帘,吻着她的唇,轻声说,“这样的脸蛋,不是很可爱么?”
 
  少女羞愤不已,占据全身的酥麻感令她难以启齿,只能努力瞪着一双眼睛盯着他。
 
  可是。
 
  “闭上眼睛……无月……用那种眼神看着我的话,我可能就没有办法,继续对你温柔下去了……”
 
  他微微一笑,轻柔地挑开粘在她脖颈旁的发丝。
 
  清凉的雨夜里,他的额角依然冒出了细汗。
 
  刘海濡湿,他抬手,将头发梳向脑后。
 
  就这一个微小的举动,令无月想起多了许多往事。
 
  “你要撩头发吗?”
 
  “……是的,有点扎眼……”
 
  她忽然笑了起来,“你以前在虚夜宫的时候,也是这种发型……为什么梳得那么整齐,你是不是偷偷在手心里抹了发胶?”
 
  “哦呀?”蓝染疑怪地挑挑眉,笑意更深,“你失策了,无月……真的不该,在这种情况下取笑我……”
 
  透过他意味不明的笑容,她发觉自己跳进了坑里。
 
  他倾身而来,随着动作的调整,那紧实精悍的身体上,每一抹线条都呈现出前所未有的张力。
 
  无月越发不敢细看。
 
  干脆翻过身来,让他从视野范围内完全消失。
 
  蓝染抬手,再次压住她的手腕。
 
  修长的食指,在她的手背上灵活地划出一个片假名,问:“无月,这个字念什么?”
 
  来自后背的压迫和滚烫,让她大脑难以清醒。她本不愿配合,却还是不争气地回答:
 
  “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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