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太后都支持她,她一定能成功入宫了。
等走远了,心腹嬷嬷才小声问道:“娘娘,您为何将夜合欢给赵三小姐?”
宋太后道:“你不觉得,她比赵归雁更好拿捏吗?赵归雁太舒服,哀家便不舒服,总要替她寻些闹心的事,否则哀家如何咽得下这口气?赵云莺太蠢笨,什么心思都摆在脸上,斗不过赵归雁的。但哀家也不想让她好过,她害我们母子反目,哀家便让她们姐妹相残。”
“更何况,多个人,皇嗣便多一分希望。”
心腹嬷嬷有些迟疑,“陛下不一定会宠幸她吧?”
宋太后笑道:“那是以前,开了荤的男人,可是最禁不得撩拨了。”
以前程景颐不理睬女子,宋太后觉得是他不知其中美妙滋味,所以不会心动。
可昨夜……
食髓知味,又有夜合欢……
……
赵云莺悄悄让丫鬟去打听了,听闻夜里陛下喜欢独自一人坐在山头饮酒。
她握了握拳,觉得那时是最佳时机。
夜幕降临,她细心装扮了一番,便提着精心准备的酒菜,独自一人往山上走去。
山路崎岖,她走得却很是激动。若是以前,她恨不得立刻折返,可今日,她想到这样辛苦之后,便能嫁给程景颐,成为妃子,她就兴奋得忽略了这一点疲惫了。
待走了半个时辰,赵云莺才爬到了山头,此时她已经是大汗淋漓了。
赵云莺探着头,果见苍穹皓月下,一人正对月浅酌。
赵云莺手脚紧张得有些出汗,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裳,拍了拍裙角的泥土,这才压抑着激动,款款走过去。
程景颐听到了身后的动静,唇角露出一抹笑,慢悠悠地转过身,在看清楚来人的面容时,眼底的笑意霎时褪得一干二净。
他敛了笑,眼尾带了几分冷淡:“你谁?”
赵云莺嘴角的笑也僵住了。
方才程景颐那带着温柔的目光让她心尖发颤,更是心动不能自已。没想到,那笑……竟不是给她的。
赵云莺压下心底的失落,强自展颜:“臣女是荣国公之女赵云莺,皇后娘娘与臣女是姐妹,她让臣女来给陛下送些糕点。”
程景颐蹙眉,道:“皇后让你来的?”
赵云莺点了点头。
等事成之后,程景颐也不会介意她如今的这一点谎话了。
夜风轻拂,脂粉气夹杂着一股熟悉的味道飘入程景颐鼻间,他嫌恶地往后退了一步。
夜合欢?
程景颐眼底含了几分嘲弄,刚要说话,他就看到远处夜色下,有一道纤细的身影缓缓映入眼帘。
他话音一转,忽然道:“既然是皇后让你送来的,你就放下吧。”
赵云莺一喜,颠颠地走上前,口中柔声说道:“要不让臣女伺候陛下饮酒?”
程景颐强忍着恶心,点了点头,目光不经意地瞥过远处的身影。
那人似乎气呼呼地踢了踢一旁的树?
程景颐眸子里漫上笑意,赵云莺见了,神思恍惚地痴望着他。
程景颐很快受了笑。
赵云莺略显遗憾,她跪坐在地上,替程景颐斟了一杯酒。
赵云莺紧紧盯着那杯酒,眼见着程景颐要喝了,可却忽然放下手。
程景颐没有立刻饮那杯酒,说道:“既是皇后的姐妹,也便是朕的姐妹,饮一杯?”
赵云莺按耐下急切,拿了个新酒杯,也替自己倒了一杯酒。
和陛下都喝了的话,也便是两人都会中药,荒山野岭,孤男寡女……
赵云莺仰头一饮而尽。
程景颐透过酒杯,看到那道身影越发气愤,提着裙角从那头过来了。
他眼珠子转了转,忽然低头浅浅啜了一口酒,又不动声色地将杯中剩下的酒倒入泥土中。
赵云莺酒量不太好,一杯酒就让她有些头晕,她摇了摇头,就见程景颐的酒杯见了底,露出一抹笑。
她刚要说话,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道娇滴滴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