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位前面有电视, 无聊的时候看了部电影, 落地后立刻从行李箱中翻出件厚外套套上。
莫斯科十月份比江城要冷上数倍, 从机场出去后冷风刮在脸上生疼。
坐了一天多的飞机,温书白有些累,到了酒店就直奔大床房。
莫斯科专家组给前来交流的各国专家们都订有房间,江左没去标准间, 提前预订了间两居室情侣套房。
温书白只知道是套房, 睡醒后在套房里瞎转悠才觉得不大对劲, 可有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以为是莫斯科独有的地域特色。
醒后没多久江左从外面回来, 将围脖取下挂到门口的衣架上。
“醒了?”
温书白感觉江左身上带有寒气, 一进屋仿佛周围一圈都冷了不少。
她点点头,问:“你去哪儿了?”
一醒来找不着人, 明明有电话又怂得不敢过问。
“开会。”江左进卫生间开始拿吹风机吹被雪打润的头发。
吹风机的声音传到客厅, 窗外是黑蒙蒙的天空,地上反射着雪的光亮,颇为阴凉。
她将近睡了一天, 从早上睡到晚上,等会儿是肯定睡不着的。
最讨厌调时差了。
吹风机的声音戛然而止。
温书白站在阳台吹风,回头看去,顺毛江左刚好从卫生间出来。
回来时鼻子被冻得通红,吹了头发后因为热气,整张脸都变红不少。
江左拿上放在茶几上的眼镜,戴上后才能看清阳台的温书白。
“不冷?”
寒风凛冽,温书白能听到风吹的声响,划过耳边,耳垂冰得泛红。
她走回客厅,将落地窗合上,于窗外的寒冷与世隔绝。
“还好,不是很冷。”
“我拜托了一位莫斯科的朋友,她可以带你逛逛。”
温书白摸了摸自己的耳垂,是凉的。她的视线落到江左的耳垂上,有点小肉的耳垂,竟情不自禁吞咽两下。
她好想捏一捏。
想捏捏小时候的江左,亦想捏捏现在的江左。
自从上次犯糊涂直接问江左他做.爱是什么感觉开始,她好像就变得不太正常,甚至还做了个真实得令人发烫的春.梦,梦见江左在她面前洗澡,衣不蔽体。
江左:“嗯?”
温书白仓促回过神,“好。”
来之前江左就同她说过,他可能没时间陪她,她早已做好一个人玩转莫斯科的准备。如今江左给她安排了一个“导游”朋友,那就更不用担心。
江左睡得很早,洗完澡就回房睡了,温书白坐在自己的粉嫩大圆床上,调了调灯光,发现有一种灯光变幻得十分诡异,像调.情专用feel灯光,交替更换。
她换回正常的灯光,窝在床上看了几个小时的比赛视频,熬到凌晨三四点才有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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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书白醒得不算晚,当地时间还不到九点,但已然不见江左的身影。
这么忙么。
她吃了顿地方特色的早餐,和江左的那位友人约好在公园前的广场喷泉见面。
昨夜下了一晚的雪,积雪一层堆一层,温书白刻意去踩厚厚的雪,一脚踩上去总会往下陷一些。
友人比她先到,是个地地道道的俄罗斯妹子。温书白是冷白皮,但在她面前倒自愧不如,白得发光是真的存在。
“你好,我叫李鑫儿。”友人的中文很流畅,只带有一点点奇怪的口音,“我是江左的朋友,很高兴认识你。”
“你好你好,你中文真好。”
李鑫儿快一米八,身材比较壮实,自带憨萌感,一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更显得可爱。
她笑道:“我妈妈是中国人,我小时候在东北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