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米不知道作何应答,犟着说:“我也会好好对月婷的。”
话不投机半句多,王文一下子不想理他。
酒瓶推过去,一声不吭又开始喝。
这地方虽然是包厢,但是隔音不太好。
几个人放心不下,逛街回来,正听到这几句。
趴在门边,不知道的以为是贼。
高明不出声的靠近,一丝动静都没有。
禾儿已经感觉到什么,猛地回来看他。
要不是手上没动作,头一下就能给他撂倒。
高明也是喝了两杯,手指摩挲过她的脸。
叫人看着怪不好意思的。
王月婷死死盯着门缝,好像能从上头看出花来。
不过里面已经没什么动静,只听到玻璃相碰的脆响声。
看样子是还在喝,小麦看一眼手表,心想还是让他们尽兴,说:“等着还是先回去?”
听意思,是想把人就丢这不管。
王月婷已经悄悄打开门看,弯着的腰直起来,说:“不用等了,已经都倒了。”
就几个人在外面说两句话的功夫,里头的形式已经完全不一样。
她嫌弃看着哥俩好的两个醉鬼,嘴角抽抽说:“你们怎么不去结拜?”
这得是喝多少,不知道以为他们才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高明也没料到,看一地空酒瓶,数数说:“这没醉死,也得撑死。”
都是纯粮食做的,困难时期还顶饿呢。
反正不管是怎么变这样的,结局都只有一个,得散场啦。
高明扶起醉得更厉害的大米,王月婷和小麦一左一右架着王文,禾儿手上连公文包带挎包五个,掏钱包都不知道从哪下手,结过账以后,风一吹,人都精神起来。
王文耷拉着眼皮说:“没事,我自己能走。”
说是能,膝盖是半弯着的,好像还不大会走路的小孩。
在王月婷的印象里,极少见过哥哥这幅样子。
她侧过身看,觉得另一个更丢人,但还是说:“高明,你这是拖着他走。”
脚都垂在地上。
高明也不想,但喝醉的人好像不会用力,一百好几十斤的人,他背都没办法,只得硬拽。
禾儿帮着托一把,好不容易把两个人都送回家,她长舒口气说:“总算搞定。”
不想送来送去,索性两个醉鬼全扔在大米床上,王月婷今晚跟小麦睡,只有高明送她回家。
这个点,这个地方,出租车是别指望,公交已经停运,倒是有几辆三轮车在揽客。
不过两个人全靠一双腿走路。
大概是今天看过新生儿,高明问道:“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禾儿沉吟片刻,说:“都挺好的。”
她带大过妹妹,觉得要是养个男孩子也不错,又寻思小姑娘好打扮,可以穿多多的漂亮裙子,不过总结成一句话,说:“看命运吧。”
两个人都是正经大学毕业,高明忍不住说:“是看我吧。”
调调一点也不正经,禾儿拧他一下,又有些担心说:“大米不知道半夜会不会闹。”
喝多的人,最怕是这出。
高明对好哥们的酒品还是挺有信心的,说:“会一觉到天亮。”
也如他所料。
就是醒来的时候,恨不得自己是晕过去的。
天气冷,一人一床被子都嫌少,不自觉往温暖的地方靠。
大米睁开眼就觉得不对,等发现自己靠着的是大舅哥,急得蹦起来,结果这不是他的床,姿势不对,一个没踩稳,愣是在地上滚了一圈。
王文被吵醒,骂他说:“是你缠着我的,叫什么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