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奉谁的命,竟敢谋害本殿的父后,凤仪的君后。”
季晴言跪在地上不停的发抖,许是内心中不断的纠结,最后季晴言才磕磕巴巴道:
“是,是陛下……”
另一边,大皇夫带着白一琼与陆苏去了用膳院中的偏殿,陆苏心中很不安,一张小脸越发的白了。
白一琼走到站在门口往外扒望的陆苏身边,单手将他搂在了怀里,陆苏转头看了看白一琼,眉头皱得紧紧的。
“别太担心,一会儿殿下定会问出,到时你心里的结也就能解了。”
陆苏点了点头,咬住了下嘴唇。其实他从未期盼过自己会是皇室血脉,陆苏只想找到自己的亲人,管她们是皇亲国戚也好,又是是贫民百姓也好,起码那是和自己流着同样鲜血的亲人。
而陆苏所想找到亲人后的第一件事,便是询问她们为何抛弃了自己。不过刚刚瞧着大皇女开口询问的意思,陆苏心中也有了些答案。
如果他真的是大皇女的亲弟弟,那么并非是他的亲人不要他,而是自己自打出生,便被别人不能容下,这便同他的母父和兄弟姐妹,没有关系了。
老天向来都是不公的,陆苏知道。
大约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大皇女那边还没有什么动静,反而是院子里突然乱了起来。
大皇夫也听到了不太对劲,开门走进了院子中,刚好迎来了如无头苍蝇般乱撞的侍卫。
大皇女在殿下,她们眼下不敢进去打扰,看到大皇夫竟然在侧殿,传话的侍卫连忙跑上前,单腿跪到了大皇夫面前。
“太女夫,宫里来了消息,陛下怕是不好了。”
大皇夫闻听色变,侍卫口中的不好了的意思,就是女帝快不行了。宫中忌讳着这些,所以才会有用一些其他的词来代替。
比起先君后与陆苏的事,眼下最重要的是女帝,大皇夫大家出身,从来没有跑过一步。今日提起了裙脚,但是再慌乱,也没有忘记交待白一琼与陆苏。
“一琼姑娘、陆苏,今日怕是招待不周了。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情,你们请自便吧。”
“你,快着人去备快马,殿下要入宫。”
白一琼看着大皇夫跑出了侧殿,现在太女府里乱成了一团,现在这种地方,还是尽快离开比较好。
刚出了大皇女府,白一琼扶着陆苏上了马车,便看到大皇女从府中奔出,直接跃上了马匹,飞奔着往皇宫的方向去了。
白一琼故意在府门逗留了片刻,没一会儿只见大皇夫将季晴言送了出来,季晴言由小厮扶着,也上了他的马车。看着马车行驶的方向,应该是回了季大将军府。
想来大皇女要问的事应该也都问完了,如果女帝真的死在了今天晚上,大皇女一时半会儿都不会再有时间见陆苏。
想到这,白一琼也上了马车,出了京城大门,白一琼便带着陆苏下了马车,让车夫回到王府去了。。
于晚还有不少的寨中姐妹早已经守在城外,此行白一琼带着陆苏去大皇女府,心中也存了太多的疑虑。为了以防万一,于晚她们守在这里,都是白一琼商量好的,就怕出现一点意外。
“大当家,出什么事了吗?”
于晚一脸的担心,因为她看到陆苏的脸色很不好,不过白一琼倒还像没什么事的样子,只不过于晚也看到了白一琼紧皱的眉头,想着定是出了什么事。
白一琼看了还在不安的陆苏一眼,摇了摇头:
“没事,咱们先回去吧,这京城,怕是要变天了。”
于晚特意抬头看了眼天空,没看到要下雨的意思,显然没明白白一琼话里的意思。
回了凤鸣寨,一夜的功夫,陆苏便病倒了。
除了上次刚接他回山寨以后,陆苏连一次风寒都没再受过,哪怕跟着一路北上,陆苏也没生过一点病,可是这次却高烧不退。
白一琼担心的厉害。
一天将近将京城中的郎中都最请了个便,所有郎中给的答复都是一样,急火攻心引起了发热,喝几副药便会好了。
当天午后,大皇女的书信送到了凤鸣寨,虽知陆苏认的字还不够全面,但白一琼也没做主拆信,而是等到陆苏醒来后,将信给了他。
陆苏手忙脚乱拆着信,半天也没有拆开,不小心撕成了两半。
“没事没事,不耽误看的。”
看着陆苏强忍着眼泪,白一琼有些慌了,连忙伸手替陆苏将信拿了出来,拼在了一起。
陆苏看了看那信,他现在脑子里面很乱,虽然有很多字都认识,可他怎么在心中默念,都念不下去。
好像最后一根稻草被压垮,陆苏再也忍不住,大声的哭了出来。
白一琼还以为信里面写了什么,但那些都最没有陆苏重要,将人一把搂在了怀里,白一琼安抚了好半天,陆苏这才渐渐平静下来。
自打从大皇女府回来,白一琼就知道陆苏看起来总是想哭的样子,白一琼也不敢提,谁成想陆苏就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