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赵见齐还真回答不了。
父子二人相顾两无言,最终这一下午的时日就这么被耗去了。不过他们也早都习惯了,因为两人常常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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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了封赐,对无双来说,与以往来说没什么区别。
隔壁那处宅子还在修葺,她暂时还住在赵家。
她并不知,因为这道圣旨,外面又是一阵轩然大波。
这次不光后宫异动频频,连前朝都有朝臣提起,说是于理不合,最终在乾武帝根本不理下不了了之。
这日,无双又去了回春堂。
其实她本不用再去,按照褚老大夫所言,她既明悟了经络穴位之理,当是一通百通,剩下的不过是手法的熟稔。
可无双平时在赵家无事可做,又觉得那里压抑,之前也去回春堂去习惯了,便权当是出门散心透气。
偶尔褚老大夫的徒弟帮不过来,她还会帮着秤药。抓药她还不敢,只能帮忙打下下手。
于是最近去回春堂的平民,都知最近回春堂里多了个打杂的貌美妇人,是褚老大夫的亲戚,并不知此女就是最近在京里多被议论的奉天夫人。
坐上车时,才发现今日驾车的不是柱子。
问过之后才知柱子病了,今儿换了个人驾车。
无双也没多想,车很快离开了赵国公府,可车跑了一阵,无双就察觉到异常,为何还没到?
她掀了窗帘往外看,外面的景象很陌生,不像她平时走的那条路,且早已远离了大街,四周安静至极。
梅芳也察觉到异常,有些不安地看向无双。
“停车。”
非但无人理,反而车跑得更快了。
梅芳站起来想去掀车帘,偏巧这时马车颠簸起来,她一个站不稳,倒在无双身上,无双被撞得生疼,梅芳爬了起来,这一次她聪明了,扶着车框站了起来,想去让车夫停车。
车夫并不理她,只是死命地甩着鞭子,直到发现此女力气异于常人,他才空出手去和梅芳扭打起来。
此时的马车完全如脱缰野马,忽上忽下忽左忽右,无双在车厢里跌得七荤八素,浑身吃疼,却又心焦梅芳吃亏。
突然一阵剧痛袭来,却是她被撞了头,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人已失去知觉。
……
等再次醒来时,无双不知过去了多久。
只知马车已经停下了,车厢歪斜翻倒,外面隐隐有厮打声。
她强撑着头上的剧痛和干呕,摸着往车门处去,就见翻倒的车厢外,梅芳和车夫还在扭打。
两人抱在一团,身上全是灰尘,已经分不清彼此了,在地上蠕动着。地上有一处血洼,看痕迹是从二人身下流淌而出,却根本看不出到底是谁身上的血。
“梅芳……”
“快、跑!”
无双一个骨碌从车厢上跌下来,却根本顾不得疼痛,她还在叫梅芳。
“跑,你跑、找人……”
梅芳让她去找人,可这是哪里?
无双茫然四顾,无助至极。
再去看梅芳,她脸颊胀得通红,满脸满头的灰都遮掩不住的血红,被那人压在身下死死地按着,俨然快要窒息死了。
偏偏她身上那人的表情也是痛苦至极。
殊不知这车夫快疯了,他万万没想到一个普通丫头,竟有如此大的力气,他手里有刀也没占上风,反而被人死死地缠了住。
听这丫鬟让人跑,他也急了,使劲去压去挤,想弄死这丫头让她松手。
“松手!你松手!”
嘭的一声,车夫转过头来,看到的是提着马凳的无双。
他目眦欲裂,面孔扭曲。
无双被吓了一跳,又提起马凳对着他头砸了一下,眼看着他的头皮开肉裂,鲜血四溅。
她闭着眼睛,淌着泪,对着又砸了一下,人终于倒了。
马凳落在地上。
无双哭喊了一声梅芳,慌忙去推倒在梅芳身上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