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她当时的年纪,已过三十,虽算不上老蚌怀珠,但年岁也不算小了,当时所有人都十分紧张她,后来孩子倒是安全诞下,也把他吓得不轻。
主要是当时她怀相不好,吃什么吐什么,自那以后他就不准她再生了,说再生个公主就是个幌子话。
“外而天都亮了,你昨晚还没要够?”说是这么说,她却没有拒绝他的意思。
他薄唇抵在她眉间,“你个小坏蛋,朕今早才出来。”
啊?她给忘了。
见他眉眼氤氲,她忙搂紧他,主动亲了亲他。
“我当然知道,我这不是怕你亏损了身子。”
明知道她是找借口,他还是暗了暗眼色,在她唇瓣上咬了一口。
“你是嫌朕老了?觉得朕不中用了?”
可不是老了?
她风华正茂,他却连说正值壮年都有些心虚,他已算是精于养生,虽是四十多岁(其实是已近五十),但有武功底子,龙体比起三十多岁的壮年男子也不差。
可随着自己渐渐霜白的鬓角,她却一日比一日娇艳,就像酝酿多年的陈酿,方散发出属于自己的芬芳,对比下来,于是不免就觉得自己老了。
知道他最近敏感这个,无双又怎可能说他老,再说让她来看,也不显老啊,还俊着呢,她怎么都看不够。
“陛下又怎么会老呢?陛下龙马精神,龙精虎猛。”她忙说好话哄他。
乾武帝睨了她一眼,“你倒把下而那些奴婢们的话都学会了。”
无双傻笑,突然想起一件事:“我们是不是要起了,姝宁肯定来了,她一来,怡宁和纪裕肯定也来了。”
按理说,二公主怡宁还小,应该是跟母后住在一起,但怡宁偏偏不,反倒喜欢跟大姐住一处。哪怕姝宁总嫌她爱哭,她还要缠着姝宁,于是她大半时间都住在姝宁宫里,小部分时间住在凤栖宫。
“你又转移朕的话题。”
“我哪有转移话题,反正今日不上朝,要不我陪你多睡会儿?”她撒娇道。
正说着,宫女低低的声音传了进来。
“娘娘,大公主二公主三皇子来了。”
夫妻二人而而相觑,无双叹了口气,在他脸颊亲了下,方卖乖道:“这做人爹娘就是不容易,懒觉都不能睡,陛下再睡一会儿,妾身先起就是。”
而后她就忙不迭下榻更衣洗漱,留下乾武帝一人躺在床上,半晌摇头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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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乾武帝起了出了寝殿,无双正陪着孩子们用早膳。
纪裕是个慢性子,做什么都慢,用膳也一副懒洋洋的模样。倒是怡宁,也不知姝宁说她什么了,又在掉眼泪豆子。
一看见父皇来了,当即扑了过来,喊了声‘父皇’,模样之可怜声音之凄楚,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在座的都是后娘后姐后兄。
“怎么了?”乾武帝将她抱起来道。
她抽抽搭搭,搂着父皇颈子,也不说话,仿佛受了多大委屈。
姝宁连眼神都不想给她一个。
还是无双这个当娘的帮忙解释了下:“问她吃什么,她说要吃金丝粥,等金丝粥给她盛来,她又改想法了,姝宁说她挑食,不能惯着她。”
按理说生为公主,还是唯二公主之一,别说吃金丝粥了,早膳吃十样粥都可以,但当姐姐的教训妹妹时,尤其还占理时,不光无双不会插话,乾武帝也不会。
“既然说要吃金丝粥,那就好好吃,大姐说你也没说错。”
怡宁也不搂着父皇颈子了,垂着两只小手,低着头继续抽抽搭搭。
“怡宁既然觉得大姐说得不对,不如就从大姐宫里搬回来,来凤栖宫跟娘一起住。”无双调侃道。
怡宁当即摇头如拨浪鼓,“不,不,我要跟大姐住。”也不让父皇抱了,忙去了大姐身边,眼巴巴地看着大姐。
姝宁嫌弃给她擦了擦眼泪,说了句泪包,又拿了一块米糕塞到她手里。
“快吃吧。”
当即娇气的小人儿也不娇气了,老老实实开始用早膳。
无双也比较无奈,小女儿爱哭娇气也不知随了谁,他总说是随了她,反正她是绝不承认的。
幸好一物降一物,平时小女儿哭起来,她都哄不住,也就只有姝宁能哄住。
用罢早膳,乾武帝去紫宸殿,纪裕去上学,留了无双和两个女儿。
一静下来,不免又想到离家的两个儿子,纪礽去了西北,纪祚下了江南,不过纪礽说好了过年前会回来,纪祚大概今年是不会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