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还有你们陪着娘,等再过两年,姝宁你若是嫁了,娘身边又少了一个。”
“母后你别担心这个,父皇说了,我十八再嫁,而且我也不嫁远了,就在京城。”
无双不赞同道:“哪能听你父皇说十八再嫁,到那时候就成老姑娘了。即使是十八再嫁,也要提前替你寻个驸马,总要提前个两年。”
说到这里,她看了看如花似玉的女儿,庆幸道:“幸亏还有几年,娘也不用这么早想这些。对了,你平时也多留意留意京中的青年才俊,若有心仪的,记得跟娘说。”
大抵是前阵子才和娘一同给大哥挑过太子妃,姝宁提到这事也不害羞,反而在脑中回忆了下平时见到的那些所谓的青年才俊。
因为几个表姐妹的存在,平时她也不是只待在宫里,日里也少不了去外而走动,见过的青年才俊不少,可没一个能入她眼的。
“那些个人,我一个都看不上。文不如大哥,武不如二哥,一个个要么狂妄自傲得无知,要么像狗腿子一样我说什么都是对的。”姝宁颇有些嫌弃道。
让无双来看,女儿不是看不上,而是没开窍,才会提到这些连点害羞的神色都没有。
至于什么时候能开窍?大概也就只有天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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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无双担忧纪祚,隔一阵子就会有消息从江南那边递回来。
纪祚是乔装身份下江南的,也因此他的经历也算曲折离奇,被人关过大牢,惹过私盐贩子,差点被人凿穿了船。不过这些贪官污吏也没落好,自是一顿革职查办,因此还牵出过好几处的贪腐弊政不提。
大抵也知道京中有人关心自己,纪祚也默认身边人把自己的消息传回京,却是隔一阵子一次,需得他把当下的事办完了,再把消息往回传。也因此无双虽看见儿子几次险象环生,却都转危为安,便就没有那么担忧了。
可这一次快三个月了,还没有消息传回,无双不免担忧儿子是不是又做什么了,肯定是有危险的,不然不会这么久不把消息往回传。
她去寻了乾武帝,问过他之后,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纪祚如今在苏州,为了查清当地是否有弊政,特意乔装成了一个家道中落的贫穷书生,却未曾想刚进城就被人掳走了。
掳走他的是当地一富商,那富商是个年轻的女子,从小跟着父亲经商,父亲死后,因家中无男丁,族里便有人想吃绝户吞了她家的财产。
此女不甘心家产被吞,又不想招赘上门,便动了借人生子的念头,正巧就瞧上了纪祚这个刚到苏州的外地贫穷书生。
总之,据说纪祚如今被人养在一处私宅里,成天好吃好喝地供着,隔三差五被人‘临幸’,争取好让人一举得男。
无双听完后,简直不好了。
怪不得这么久不传消息回来。关键是太子殿下如今这样,也得有人敢把消息往回传。怪不得她来问他,他表情会如此怪。
“你就不管管?”无双道。还是不是当爹的?
纪昜笑了笑道:“管什么?你儿子自己愿意的,祚儿从小就有主意,他要想做什么,必然是他愿意的,他若是不愿,估计我与你说都没用。”
「真的?」无双动用了很久没用过的心底语。
「你难道还不信朕?」纪昜危险地眯起眼睛。
「我不是不信你,我就是……」太震惊了。
这时另一个也醒了。
「不管他,他自有主张。」乾武帝道,「你不是一直想抱孙子,指不定这趟回来就有了。」
无双半晌才接受这件事。
其实这样的故事她并不陌生,当年她外祖母不就是如此处境,只是她外祖母有她娘,而她娘没有经商的天赋,也不如这女子大胆。
自此,无双倒对那个叫颜青棠的女子多了几分好奇。
到底是何等人家能养出这般胆大妄为的女子,又是何等女子敢做出如此惊世骇俗的事?
只顾得想心事的她,并没有发现一旁的纪昜神色不对,好久没吃过醋的他这次可是吃了很大一桶醋,当然这是另外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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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事,乾武帝其实是乐见其成的。
无双也是过了一阵子,才弄明白他这种诡异的心思。
按照他的说法,此女说不定能成为纪祚的太子妃。
既然他都这么说,说明此女虽是商女,但颇为不俗。
看过了他让人去查的关于此女的事迹,无双是打心底佩服对方竟如此本事。反正比她本事多了,她真没想到还有女子能有这样的活法。
也因此人还没有见到,她对此女已经颇有好感了。
不过她现在想这些还为时尚早,因为此时的颜青棠根本不知纪祚的身份,甚至已经打算好了要当个‘负心女’,等自己怀上后,就把男人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