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盯着乱步,猜测多久睡熟,再隔着被子按一下,观察有没有发抖。
过了十几分钟,我睛都瞪酸了,觉得乱步总该进入梦了吧?
我看的脸看不出来出汗没有,是伸手准备贴一贴的侧颈。
“都了想照顾病人就问问病人啊。”乱步下一秒就睁开,握住我的手,熟悉的任性表情。
我吓了一跳,闻言却本能顶一句:“那倒是啊。”
“唔……”乱步还真在思考一般,“我觉得我温度又上升了。”
我一愣,忙伸手想拿体温计,被一拽差点倒在被褥上。
我手臂撑着被褥,凭感觉是压到了乱步胸膛,软绵绵轻飘飘毫无威慑的撒娇一句好痛哦,随即指着自己的唇,嘴巴微张像是在等体温计。
我看着微眯的翠绿,勾起的笑意,躺在白色枕头上松垮的领口露出的脖颈锁骨。
笑:“桃酱可以自己来试。”
我:“……”
我:“这时候还想亲吗!?”
大言不惭直言对啊,我气结,拒绝:“不要!生病呢想么,好起来才是最重要的吧。”
顿了顿,我理直气壮:“而且万一传染给我怎么办?这样福泽先生不就很容易发现了吗?”
乱步笑起来:“不正好吗,关心我们两个。”
我哽住:“……”
等等……
我恍然大悟:“所以是出一点儿事就应该大声抱怨的类型!哪会怕福泽先生担心而躲避啊!”
除非是真的受伤之类的大事可能不会告诉亲密的人,这种寻常的病事乱步怕不是要囔囔到无人不知。
不去侦探社让我留下照顾的借口而已……
我不满意地扯住被子盖住脑袋,遮住青毫无心虚感并含着笑意的脸。
我嘀咕:“想我照顾就直接,骗人干嘛。”
乱步唔一声,被子扯下露出脸:“因为那样清桃肯定要推辞,么我不会,哪有现在这样干脆啊?”
我正要反驳,猛地抱住我的腰滚了一圈,我前天旋地转。
“啊!”
“睡觉。”扯开被子再盖住我们两个人,在我的瞪视下安安然然闭上睛。
我:“……”
我泄了气,才觉得舟车劳顿,疲惫感一拥而上,哪儿哪儿都酸。
我被乱步抱在怀里,拖鞋早让弄到地板。
安静片刻,我更觉得不舒服,好像在车上硌着了一样。
我才这么想着,抱在我腰上的手臂一移,我察觉到指腹按在我的脊背。
“这里?”乱步的脸离我很近,唇在我额头,话间的气息让我额头一片温暖。
我一怔,下意识:“对……”
乱步哼唧一声,按了几下,舒服的缓解酸痛的感觉从脊背一直蔓延至全身。
我舒服得眯起睛,手抵在胸口都不自觉蜷缩手指。
过了一会儿又问:“哪里?”
我没反应过来:“再上面一点。”
乱步的手上移。
我回……
等等等,怎么能让病人这样啊!应该睡觉!
乱步像是知我要么,慢悠悠的比我先的开口:“看,我才不用看网上的按摩师怎么做,要问就问不舒服的人。”
的声音响在我耳里近在咫尺,令耳朵莫名发痒。
我被按得实在舒坦,更往怀里缩,乱步悠悠:“所以应该问病人想怎么做才对。”
两件事完全不一样吧喂。
乱步应该是发觉了我自己都不知的酸痛,才这么做的,我心里冒泡泡就只哼了几声没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