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脸我是专业的[快穿]——阮糖超级甜
时间:2022-02-07 18:03:53

  人生头一遭坐火车,霍南屿表现得有些不适应。订的是软卧,但躺的床板太窄了,霍南屿一米八几的个儿缩在床板上,显得束手束脚。而且窗户是封死的,车厢里各种味道混杂。泡面味、烟味、乱七八糟的零食的味道,更绝的是还飘着若有似无的脚臭。

  好在软卧的包厢门是能够关的,一上车霍南屿就把门关了,直挺挺地坐在床板边,怎么都觉得不舒服。宁夏十分理解他,但出门在外,除了忍忍还能怎么办呢?

  好在搭乘这趟火车的乘客并不多,软卧本是四人一个包厢。许是票没卖完,宁夏这个包厢里没有其他人,只她跟霍南屿两个。

  门一关,她就拿出四枚在古玩街淘到的铜钱依次摆在小桌上,包厢里的空气像是被过滤了一般登时清新起来,再没了那些混杂的味道。连温度也舒适起来,仿佛沐浴在春天的户外。

  “这是阵法吗?”呼吸舒畅了许多,霍南屿的心慢慢静下来,好奇地看着摆在桌上的四枚不起眼的铜钱。

  “嗯,一个小阵法。能够调节气温与干湿度,对空气起到净化的作用。”宁夏盘腿坐到床板上,笑着解释:“平时用处不大,也就在这种封闭空间能够用用了。”

  *

  经过两天的煎熬,火车到站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这个时间点也做不了什么,宁夏便打算先找家宾馆住下。毕竟是贫瘠的山区,五星级酒店肯定没有,就连宾馆都少得可怜。

  找了家离车站近点的,宁夏率先走了进去,跟前台说要两间房。在前台登记收钱的是位阿姨,听到宁夏的声音终于把视线从手机屏幕播放的搞笑视频移开,张嘴就是一口地方话。

  仔细分辨了会儿,宁夏听懂她说的是没房间了,就一间单房。其他宾馆少说还要走上半把个小时才能到,这地方也没什么出租车,宁夏是真不想折腾了,就要了剩下的那个单间。

  在火车上闷了两天,有点小洁癖的霍南屿此时只想找个地方赶快洗澡,换下身上穿的衣服。因而到了单间他就忍不住找浴室,发现房间里压根没有浴室,连卫生间都没有。

  宁夏也是没想到这家宾馆收费不算便宜,却连独立卫生间都没有。卫生间与浴室都是公用的,就在走廊最角落的地方。住都住进来了,霍南屿还是拿了个袋子装好自己的换洗衣服,踩了双拖鞋往公用浴室走。

  幸好热水是不限时不限量的,霍南屿舒舒服服洗了个热水澡。回房间的途中撞见一个化着浓妆的女人,身上浓郁的香水味扑鼻,让他禁不住想打喷嚏。

  那女人停下脚步上下扫视霍南屿,说话间就想往他身旁靠:“小哥哥,一个人啊?”

  举手投足带起的风都夹杂着浓浓的香水味,霍南屿偏头打了两个喷嚏,远离了女人想要靠过来的身体。那女人不满意地嘟嘴,还想凑近。一只手横亘在她跟前,硬生生止住了她上前的动作。

  “不好意思,这是我的人。”宁夏带走了霍南屿,临关门发现那女人扭着腰又进了隔壁的房间。而后没几分钟,隔壁房间的床板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附带着女人高亢的喘息声。

  “……”宁夏面无表情地关了门,没想到这破宾馆隔音效果这么差,等同于没有。回过头一看,霍南屿比她还尴尬,默默坐在床边看着那台年久失修就快要罢工的老电视。

  二十分钟过去了,隔壁的床板还在嘎吱响。又忍了二十分钟,宁夏实在忍不了,出去敲了敲隔壁的房门。来开门的是个男人,神情十分不耐,黑着脸大着嗓门问:“干什么?”

  “这都挺晚了,大家都要休息的。能不能小点声,稍微克制一点?”宁夏自认语气挺好的,然而男人丢下一句“老子爱多大声就多大声,关你屁事”后就暴躁地摔门。

  砰的一下宁夏被关在了门外。她并没有生气,回到房间随手拿了一张搁在床头柜上的传单翻折,几下折成了一个老鼠的轮廓。因为没有用心折,所以这只纸老鼠瞧着非常的粗糙。

  用背包里带着的毛笔沾上朱砂,宁夏给折纸点上了一双眼睛。只一瞬间纸老鼠就膨胀起来,粗糙的轮廓越发逼真,不仔细看与真老鼠没什么两样。

  它哧溜一下从床头柜上跳下去,通过房门底下的细缝钻到了外面。没多久,隔壁房间床板嘎吱晃动的声音停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声女人的尖叫:“有老鼠啊!爬到床上来了,快打死它!”

  隔壁房间的灯亮了,隐约听见男人到处找老鼠的动静。也不知道找没找到,反正再没发出过乱七八糟的声响。宁夏很满意这个结果,等到睡前才去浴室冲了个澡,又满身水汽地回来。

  单间里只有一张床,连沙发都没有。加之十二月的气温挺低的,白天都只有十来度,夜晚的时候恐怕会降到几度,一人睡床一人睡地板显然不现实。何况地板也不干净,根本躺不了。

  宁夏完全没有扭捏,直接占据了半边床。又看向坐在另一边紧张到根本不敢动的霍南屿,感觉自己像是要污人清白的恶霸,好笑道:“你打算坐在床边一整晚吗?难不成是在担心我对你做点什么?”

  “不是。”霍南屿飞快地否认,磨磨蹭蹭了半天才躺上另外半边床,僵直保持着一个动作连翻身都没有过。

  宁夏就躺在身旁,他以为自己肯定一整夜都睡不着的,不曾想迷迷糊糊地就睡了过去,一夜好眠到天光大亮。

  他醒过来的时候宁夏已经起了,连早饭都买了回来。两碗白米粥、一屉小笼包,还有几个烧卖与一小碟咸菜。

  “趁热吃。吃完我们还要赶路呢。”宁夏将一碗粥放到霍南屿跟前,分了他一双筷子后埋头吃起来。

  白粥熬得不香,小笼包跟烧卖的味道也一般,宁夏胡乱吃了点就没胃口了。剩下的全进了霍南屿的肚子,没有浪费。

  从火车站搭乘大巴车,一个半小时的车程,宁夏总算到了瘴气散发的源头。在这里,她感觉到了袭击自己的那个怪物的气息。

  “这里好像挺荒凉的。”站在村口,霍南屿都没看到有人的身影。不经意间低头,他瞧见草丛堆里有个什么东西。扒拉开一看,是块立在土里的石碑,上面刻了三个大字:“宁家村?”

  闻言,宁夏的目光也瞥向了那块石碑。被风雨侵蚀得残了一个角,石碑上沾染了尘土,看得出来很久没人打理过了。收回视线,宁夏往前进了村子,叮嘱霍南屿跟在自己身边:“进去看看再说,这里安静得太反常了。”

  进到村子里面,宁夏抬眼打量着这一排排颇有排面的小别墅,禁不住啧啧出声:“外面瞧着这么破败,看不出来里边别有乾坤啊。看这别墅建的,得花不少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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