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脸我是专业的[快穿]——阮糖超级甜
时间:2022-02-07 18:03:53

  被问到的少年颤了颤眼睫,苍白着脸抬眼,以往很多次相似的场景不断在脑海中涌现。他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跟涂霜月不一样了,涂家的佣人叫他霖少爷,叫涂霜月却是大少。涂家其他人也很喜欢涂霜月,待他却是冷淡至极。

  涂老太太将他带在身边,可每回涂霜月打他、领着一群人欺负他,她总是不痛不痒地说涂霜月几句,转头就跟他解释涂霜月不是故意的,让他不要记恨。

  别的孩子被欺负可以找家长告状,涂霖从小到大受过那么多委屈,却无人会帮他讨个公道。久而久之,他就习惯了忍耐,直至对这些事彻底麻木。

  这次被涂霜月踹了两脚也没什么不同。不,还是不一样的,第一次有人问他事实是怎么样的,也是第一次有人愿意给他说话的机会。涂霖眼中划过了一丝茫然,随即漠然下来。

  涂霜月看他这样子就知道这事算是揭过了,心里禁不住得意起来,可下一秒就听到一声沙哑的反驳声。他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看见涂霖那个废物开口说话了,口齿清晰地说了句:“不是。”

  “不是摔的。”涂霖垂下长长的睫毛,一字一句道:“没有叙旧。”

  “也就是被打了。”宁夏点点头,一挥手就将想要上前抓住涂霖的涂霜月摔出去几步远,问涂霖:“你想打回来吗?”

  想打回来吗?想报仇吗?涂霖沉默了,没有立刻回答宁夏。

  宁夏也不失望,笑吟吟地看着从地上爬起来的涂霜月,无视他眼中的警惕与焦急,背着手缓声道:“我记得管家告诉过你们,城堡里有城堡里的规矩,未经允许不得到处乱闯。”

  “这位涂少?二楼以上都是我的私人领地,你擅自跑了上来,该怎么惩罚你才好呢?”宁夏做出思考状。

  不待涂霜月请求放过自己或者说些别的,他就发现自己动不了了,惊恐地瞪着眼睛。难道要吸食自己的血么,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的惩罚方式。毕竟吸血鬼那么喜欢吸食人血,有这个机会肯定不会放过的。

  可惜他想错了,宁夏对他身体中流着的血毫无兴趣。所谓惩罚也极其直接粗暴,都不需要自己动手,只需要一个念头,一股无形的力量就将涂霜月整个人掀翻,身体飞了起来摔在房间的玻璃窗上。

  砰的一下,那扇玻璃窗被打破了,涂霜月就这么从三楼的窗口掉了下去,直挺挺摔在地面。也许是命大,竟然没有受什么重伤,就是摔断了一条腿。

  在城堡周遭空地上挖土的其他人听到动静连忙抬头,只看见涂霜月从三楼掉下来的身影,一时都惊了。特别是被涂家雇来保护涂霜月人身安全的几个保镖,怔了几秒立马就跑上前去查看,见涂霜月还活着才松了口气。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大家七嘴八舌地问,又让老管家找些伤药来,还说要马上带着涂霜月下山去医院就医的。

  “各位稍安勿躁,就是摔断了一条腿,不需要惊慌。”老管家阻止了想要带着涂霜月离开的一群人,眯着眼睛道:“任务没有完成,各位还不能走。”

  脾气暴躁的已经要骂人了,伸出手指着老管家的鼻子:“屁的任务!我们现在就要下山,你能怎么样?难道还能把我们关在这儿?”

  老管家没有与脾气暴躁的年轻人一般计较,仍旧是做了个“请”的姿势。几个保镖用布料绑住了涂霜月摔断的那条腿,而后把他背了起来,几人围着就往山下走。

  没人阻拦,他们走得异常顺利。就是太顺利了,赵延心头惴惴不安,走了很久走到云层遮蔽了太阳,他哆嗦着嘴唇指着前方,声线都在颤抖:“我们是不是又回来了?这块大石头之前才见过的。”

  “妈的,邪了门了。”十余人从一开始的自信满满到现在心生忐忑。又走了不知多久,太阳彻底落下,漫漫的夜色蔓延开来。山林里时不时传出咕叽咕叽的叫声,像是某种野兽。

  一群人汗毛都竖起来了,赵延更是崩溃大叫,将头发抓成了鸡窝:“走不出去!我们根本走不出去的!”

  断了腿又被背着走了这么久的涂霜月已经痛得晕了过去,意识昏昏沉沉。一群人在山林里打转,走了很久看到一扇大门,原来他们又回到了城堡外。

  老管家一点都不意外,拿了烛台在门口等着他们,笑着打开门:“欢迎回来,各位。由于今天工作量没达标,所以伙食减半。”

  走又走不出去,一伙儿人灰溜溜地再次回到古堡。伙食减半意味着米粥只有半碗,小土豆也没了。而涂霜月的伤腿只得到很简单的救治,用的还是他们自己带来的药粉。老管家友情提供了一管纱布还有几根树枝,用来代替石膏绑腿正骨的。

  不知道是不是伤口感染了,涂霜月当晚发起了高烧,昏迷了三四天才醒过来。意识一清醒,他的腿就疼得厉害,撑着身子从床板上坐起来,发现自己还在城堡中。

  他记得赵延他们把自己送下山了啊,怎么还在这个鬼地方?

  涂霜月又气又痛,恨不能把涂霖还有宁夏都弄死。来之前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的处境会这么艰难,现在尝到苦头他就想走了。幻想着下山后多叫一些帮手来,直接将整座古堡一窝端了。

  等了又等,他把收工的赵延一行人等了回来,说要带大家离开。接连遭受刺激的赵延眼底一圈黑青,苦笑一声:“离开不了的。没有得到那位亲王的允许,我们谁都走不了。”

  “什么意思?”涂霜月这几日一直昏迷着,还不知道赵延他们试图下山,却怎么都走不出这片山林的事情。听了赵延的叙述,他愣了几秒喃喃道:“怎么可能?”

  要是下不了山,他的腿怎么办?要是一个不小心没治好,不得落下个终身残疾?

  涂霜月惦记着自己的腿,其他人却在忧虑自身的安危,氛围一时低迷下来。到了下午上工,老管家发现涂霜月醒了,高兴地递给他一把种子,让他负责播种。

  血是止住了,可这腿还伤着,走路都要撑着拐杖,让他去干活不是故意折腾么?其他人有些不忍,起初表示愿意帮涂霜月把他那份活儿干了。

  但大家都是没干过农活的,做自己的事就很艰难了,还要把涂霜月那份一起包揽,逐渐就显得吃力起来。后头没人乐意了,为了有饭吃,涂霜月还得自己下地干活。

  翻了土后就是播种,城堡外围有一大片空地,近乎四分之一拿来种了各种蔬菜跟水果。又用篱笆圈了一块地出来养鸡养鸭养鹅,羊跟牛也有养,不过养在离城堡远点的地方。铲牛粪、羊粪、鸡屎这些也是涂霜月一群人的工作,不仅累,身上还时常带着一股子洗不掉的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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