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此刻有心电图,想必伴随着一声“嘀——”,他的心脏已经停跳了。
“别这样呗,好像我是个调戏圣僧的女妖精。”唐臻感觉到小典史非常给力,雄赳赳气昂昂地支棱着,令人难以忽视。
叶庭轩看着伏在自己胸口上的美人儿,大气都不敢喘:“臻臻,我……我……你这样,我把持不住……”
“把持不住,就不把持了呗。”唐臻手指点住他的眉心,顺着他的鼻梁缓缓往下滑,轻轻按在他的唇上,轻声说,“子昂,回京之后,就很难再这么亲密了,就是成婚,可能也得等好几个月。”
“我不想等了……左右我们都是要在一起的,不如……”
这轻声呢喃,令叶庭轩血脉贲张,头皮发麻,他抱着唐臻一转身,将人压在身下,放肆地吻住那诱人的双唇。
这个吻比以往任何的吻都来得凶猛,缠绵悱恻后,叶庭轩又贪婪地从她的唇角吻至腮边,浓烈的爱意在心中灼灼燃烧,要把两人一同融化。
你侬我侬,忒煞情多,情多处,热如火。
明明已是深秋,房中却春意盎然,柔情缱绻。
但叶庭轩在最后还是勒住了心中的猛兽,他不想在这里就要了唐臻,那应该是洞房花烛夜,名正言顺时。
唐臻读出他的心思,明白他对自己的珍重,主动帮他纾解了片刻焦躁。
虽然没有到最后一步,但坦然展露对彼此的欲念,已经让他俩情感上更加亲密。
怕遭受第二次折磨,一大清早,叶典史便小心翼翼地把怀里的人放回床上,掀开被子轻手轻脚地起床了。
倒是没有溜走,那太没品了,他不过是穿好衣服,再像以前那样把唐臻隔着被子裹好,囫囵个儿地搂在怀里。
踏实,甜蜜,还不用紧张,甚美。
两场婚事落听,唐臻的心思了了大半,新采摘的咖啡豆也都处理得差不多,给游萧和独峪王子的两批货同时上路。
给游萧的那批,是万客楼派人亲自来取的,而独峪王子的那批,为了避免麻烦,叶庭轩跑到隔壁镇上,亲自请了镖局来押运。
毕竟尾款五百两银子呢,该花的钱不能省!
独峪王子留的地址并不在边关,而是在大曜中部偏北的一个小城,或许是有他的手下在那边接货,这事儿唐臻不纠结,越近越能早一点拿到尾款。
希望独峪王子做个不拖不欠、给钱爽快的好甲方!
这个祈祷生效了,十多天之后,跟着镖局一起去的农学小吏就带回了银票,银货两讫,皆大欢喜。
再接下来,就到了要返京的时候。
临行之前,唐臻和叶庭轩忙活着各自去安排各自的事情。
这次一走,不确定还能不能回来,咖啡种植园的事儿,必须得留下一些章程,好在出现争议的时候能照着决策。
她先起草了一份守则,又跟叶庭轩和程衍商量许久,把能考虑到的情况都写上。
最重要的原则就是,咖啡豆属于经济作物,绝不能挤占农业作物的份额,因此咖啡种植园的规划权必须在县衙手里,不得由百姓随意决定。
除了一人跟唐臻回京述职,另外几个农学小吏留下,作为主心骨照顾咖啡种植园,除非皇上有令,否则他们不打算离开苍桐城。
最初的那片种植园,虽然是开辟的荒山,但后来县衙也给出具了地契,落在了“姚臻臻”名下,这是叶庭轩“以公谋私”,特意给唐臻留的退路。
不仅如此,他还利用自己的身份,偷偷办了两个户籍,一个叫“叶然”,“恰好”表字也是“子昂”,另一个就是“姚臻臻”,两人的那个农家小院的地契房契上的名字,还有品咖楼的房契,都改成了姚臻臻。
一旦此次回京诸事不顺,或许他俩的原名和身份都不能再用了,逃回这里,至少还能有个落脚之地,不至于流落在外。
叶庭轩感叹,但愿不要用上这些。
他将这些房契地契,还有攒下的一点银票全都托付给了苏之湄的父母,这种事不好叫县衙的人知道,二老守口如瓶,还从不问东问西,给他俩最合适。
办妥了这些,叶庭轩又请了左横秋去聚丰楼包间喝酒。
酒过三巡,左横秋主动问:“轩儿,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好,徒儿也不打算绕弯子——师父,这次返京,您能不能随我们一同上路?”叶庭轩恳切道。
左横秋沉吟片刻:“为何?若出于安全考虑,有八个铁鹤卫在,再加上你,应当能护殿下无恙。”
“我不是担心路上会发生什么,而是担心臻臻回宫之后会出事。”叶庭轩坦白道,“只是担心的原因我不能说,请师父见谅。”
左横秋想了想,又问:“若是她出事,你想让我做什么?”
“潜进宫,把她带出来。”叶庭轩不假思索地说,“我也会同去,只是怕自己功夫不如师父,不能保证万全。”
左横秋干脆道:“明白了,我答应你,原因我不问,有些事知道越少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