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林都被这无赖的话气乐了,“敢问侯爷要怎么担着?”
“我?”
陆岺语塞。对上镇国公那略带嘲笑的眼神,心里一抽,脑门一热,便道:“若真因此坏了名声,我娶了她便是!”
此言一出,左林的眼就瞪圆了!屋内的仆人也是纷纷瞪大眼,吃惊到了极点。
就连紧张着的向淑兰听到这话后都一瞬间松懈了下来,手不自觉地松开,帕子落到了地上。
我滴个天爷!
她这是听到了什么?这等话也能随便说的?
“羞死人了!”
左柔人小鬼大,明明男女之别都分不清,可听到嫁娶二字便本能地跺脚,“他,他怎能这样说话?羞死人了!”
陆岺见左林震惊的样子,不由心里得意。
小爷这长相,这家世,这人品,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怎么样?感动坏了吧?要是左玉也在就好了……
最后一个念头有些古怪。在脑内升腾起后,陆岺本能地感到了一阵纳闷。
我期待左玉在这里是什么鬼?哦,对,我是来找她比武的!
他苦练两月,天天找羽林军高手过招,今日羽林军的将军说自己大功已成,自己便来找左玉了。
他还不信了,她能比羽林军的将军都强,还能将自己一拳撂倒!
“你,你,你……”
左林瞪圆的眼睛越发圆了。不光圆了,里面还冒出了红血丝,身子也颤了起来。
他左右四下一看,见一仆人手里还拿着鸡毛掸子,便三步两步上前,一把夺过仆人手中的鸡毛掸子,怒吼道:“你这浪荡不羁的怂娃,居敢这般羞辱我清清白白的闺女!老,老,老夫跟你拼了!”
“老爷,老爷!!”
一群仆人扑了上去,抱住左林,纷纷大喊道:“使不得,使不得啊,老爷!这,这是长公主殿下的儿子啊!”
“老爷,您冷静,冷静啊!这是宫里圣人的外甥啊!”
“让开,都松手!”
“镇国公,你疯了不成?你敢打小侯爷?!”
李顺福像个尖叫鸡一般,疯狂大叫,“这可是皇爷的心肝肉,你是要造反吗?!”
“闭嘴!”
左林拿着鸡毛掸子指着陆岺主仆,“老夫家里两代人为保江山几近绝嗣,可你这小儿仗着自己是公主的儿子,便肆意妄为,这般羞辱老夫,老夫今天豁出去了,跟你拼了!”
陆岺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不过身为大昭第一纨绔,京城头号搅屎棍的陆侯爷,脑回路素来与常人不同。惊吓后,他眼里冒出了兴奋的光芒,“左玉的拳脚功夫是您教的吧?当年您将北契兀尔术打得节节败退……”
他摆开架势,“你一定比左玉都强吧?来,国公爷,咱们比一比!”
“我比你个……”
“有仇报仇,何必寻我父亲的麻烦?”
正当左林忍不住要骂脏时,左玉的声音传来。很快,左柔的声音也传了过来,“阿姐,阿姐,幕篱,幕篱戴上啊!月夕,快,把幕篱给阿姐拿去!”
左玉没有停下脚步,走进屋里,看了一眼无助的向淑兰,又看向陆岺,眼神变得冰冷了起来。
“左玉!”
陆岺可看不到左玉眼里的冰冷。他见左玉来了,十分兴奋,三步两步地就蹿到左玉跟前,拉开袖子,绷出肌肉,得意地道:“小爷这两月苦熬基本功,肌肉比以前更发达……”
对,脑子也比以前更笨了!
左玉很想一拳打上去,但是她还是忍住了。
“小侯爷。”
她福了福身,“我父亲昔年在战场负伤颇多,身上多有旧伤,不便与你比划手脚。如果小侯爷非要比,那便由我来代替父亲跟你比一比吧。”
“我本来就是来找你比划的嘛。”
陆岺完全没感觉到气氛的变化,继续炫耀着自己的肌肉道:“我告诉你,我这两月可是下了真功夫了,我这回一定不会再输给你了!”
左玉忽然有些泄气。
这人就是个混不吝,行事说话完全不看周围人眼色的,跟他置气做什么?跟他置气才是对自己最大的伤害。
“小侯爷,你这样过来找我,可有想过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