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打遍京中无敌手的小侯爷?
幕篱下,向淑兰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果然,跟自己猜测的一样。这小侯爷真是个水货,哪是什么高手?高手能两次被左玉妹妹撂倒?
“不,不可能!”
陆岺跳了起来,一手捂着自己的嘴,一手挥舞着,“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我苦练两月怎么可能这么菜?又是一招致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左玉都同情这孩子了。
没什么不可能的,你只是被身边人糊弄了。以为自己是个高手,其实是个菜鸡。
他死死盯着左玉,像是要从她身上盯出个窟窿来。
“小侯爷,您这基本功也太差了。”
左玉嘲讽道:“比我高半个头,还是男子,下肢一点力气都没有,给我随便一扫就倒了,您练得不够刻苦啊。”
“我,我每天练两个时辰的!”
陆岺涨红了脸,辩解道:“寒冬酷暑从未间断,我怎么不刻苦了?”
他说着声音就小了下去,推开李顺福,上前两步,神情略有些扭捏地道:“你能不能教教我?我听人说,你之前大病了一场,你是不是梦里得了武曲星的指点?不然怎么这么厉害?那羽林军的将军在我手里都过不了三招……”
左玉都不知该不该告诉他真相,但想想自己可没必要去得罪人。想了想便道:“男女授受不亲。小侯爷,你两次强行要求我与你比武已是失了礼数。不过,你愿赌服输,也未报复我,也算是有君子之风,我可以将我所学招式画下来,你回去慢慢琢磨。”
“你,你愿意将自己的绝学教我!?”
陆岺瞪大眼,一脸兴奋地跳上前,“此言当真?”
“当真。”
“哈!我就说嘛,左玉不是一般女子,岂会跟那些俗人一样?那你快画给我吧。李顺福,回去将我那玻璃镜拿来给左姑娘。”
他说着便朝左玉行了个礼,“不白学你的,那玻璃镜全京城都没几面,我送你当束脩礼了。”
“那就多谢小侯爷了。”
陆岺开开心心地走了。虽是个纨绔,但却是个十足的笨蛋,十分好骗。
等人走了,左林便道:“玉儿,你哪来的绝学?你这些手脚功夫不是还是跟我学的嘛?”
“父亲,您没看出来吗?这小侯爷根本就没正儿八经地练过什么招式。估计是公主府的人怕他练伤,就教了些强身健体的简单招式,强身健体可以,过招就不行了。”
左林明白过来了,“哈!没想到是个绣花枕头,估计大家都是让着他的。该,让他这般蛮横!”
他说着就看向了向淑兰,“向家侄女难得登门,玉儿,你好好招呼着。爹还有事,要去你小叔那儿。”
“那爹爹晚上还回来吗?”
左玉故作天真地道:“要爹爹回来,女儿便让厨房做您最爱吃的肚包鸡。”
左林老脸一红,心里有些发虚。
他想着去弟弟那躲躲,偷几天懒。不然天天这么早起床,实在是受不了。
“父亲是要在小叔家住几天吗?”
左玉又道:“母亲也说明天要去外祖家住几天。若父亲也要外出住几天,女儿怕孟姨娘一个人忙不过来。”
“这不是有你在吗?”
张氏要回娘家的事昨天就跟他说了。他见她眼下乌青,便知她跟自己打着一样的主意。本想呵斥她,但话到嘴边又缩了回去,鬼使神差的便同意了。
还答应张氏,亲自送她回去。
答应送她回家的时候,对她的气也少了许多,甚至还生出了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来。
这早起,真得很难受啊!尤其天越来越冷了!
他不敢看女儿,只道:“孟姨娘是个心细的,你正好趁着这机会跟她多学学。好了,向家女难得来,你多陪陪她,其他事莫要操心。”
左林走了,几乎跟逃一般,带着仆人和几件换洗衣服就走了。
张氏将他送到门口,望着他的背影,露出了羡慕的表情。
忍忍,再忍忍,明天回家了,就能松快几天了。
左玉带着向氏到了自己院里,见左玉一个人住一个院子,向氏道:“虽是冷清但也清净。”
又见她院里种着的百合,忍不住惊呼,“妹妹,这百合吗?你这百合怎有这多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