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我嫁给了反派暴君——明上三里
时间:2022-02-08 08:02:46

  苏荆点点头,说道:“若只是那几个人贩子,我也不会来麻烦你。只是我们突然发现,庆州的古水人突然多了起来,还带着不少孩子。”
  古水?好像就是他们在边疆闹事,这才让乔芫花去平定的。
  这才过了不到一个月吧,怎么会突然在京城的周围见到。
  可这跟人贩子有什么关系?
  “你刚说到人贩子,怎么又说到了古水?”乔款冬有些不解,问道:“他们拐了古水人过来吗?”
  “你果然忘了啊。”苏荆叹了口气,看向乔款冬的眼睛:“你就是被群古水人带走的,当时还不敢告诉我们你的名字,还说自己叫祖米拉,最后才知道你叫乔款冬,让我们带你去衙门。”
  祖米拉?原主的小荷包上倒是有绣着这几个字。
  想到这里,乔款冬拿出了小荷包,她注意到苏荆在看到荷包时,眼睛明显亮了亮。
  “看来这个荷包跟你也有关系啊。”乔款冬一笑,接着拐了个弯:“那么,为什么要顺走银子呢这位兄弟。”
  苏荆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乔款冬盘问了一番,才知道这人的茶水摊生意这么好,为什么还这么穷的缘故。
  一个赌徒能有什么钱!
 
 
第二十六章 
  乔款冬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苏荆,赌徒这种人,把家中全都败光也不一定会罢手,如今怎么劝?
  “你……你就该找个人把你管着。”苏荆虽是一脸愧疚,但乔款冬知道,到了赌坊门前就又是一番景象。
  苏荆摇摇头,说道:“我知道管不住自己,也不能祸害别人。倒是你,我听你去过月老庙还愿了,是求得什么?”
  呵,倒是比商术池强点。
  她倒是真去过月老庙,但不是求姻缘的,而是感谢月老收回了搭错的红线,让她和离成功。
  乔款冬正欲说些什么,却在河边的垂柳旁瞥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那人拨开遮目的柳枝,径直朝他们走了过来。
  街上已经没什么人了,那道挺拔的身影显得格外显眼。
  商术清提着剑气势汹汹地便坐在了乔款冬的身边,一脸老婆被拐了的模样。明明四方的小桌,还有一边没有坐人,这人却偏要跟乔款冬挤一张长凳。
  坐下的瞬间,乔款冬甚至听到了长命锁的“叮铃”声。
  苏荆见到来者一愣。
  “你是白天的那个人?”似是终于意识到认错了人,苏荆又仔细瞧了瞧:“我当是商术池才攻击的,对不住了,你们长得有些相似。”
  商术清一滞,表情顿时变得相当不爽,乔款冬暗道一声不妙。
  这俩人是亲兄弟,长得有些相似是必然,但商术清现在可相当不待见这个弟弟。说不定,总是带着面具都有这层面的原因。
  “大半夜把姑娘约出来,谈话谈到现在还不放人。”他带着敌意开口道:“自己眼神又不好,大半夜更看不清,到时候是不是也要把款冬认成敌人?”
  说罢,还将手中的剑磕在了桌子上,一脸“我不听你狡辩”的意思。
  啧!
  乔款冬顿时觉得有些头大。
  为什么有种背着家里的狗去挑逗流浪猫时,一转眼却发现自家主子就在背后的感觉。
  “哎呀呀你住嘴!”乔款冬拿了只新碗:“喝,我说两句就回去,行了吧?有你这个护卫在,我很安全的!”
  说罢,还接下腰间的小铃铛在商术清眼前摇摇:“你自个玩会儿?这壶茶喝完我们就走。苏荆,接着说我们的事情。”
  “额。”苏荆有些语塞,但看到商术清已经不再看他,便也不再寒暄:“之前我一个兄弟去跟那群人,结果受了伤回来。”
  “你说谎。”商术清给自己满着茶杯,头也不抬地反驳道;“那人明明丢了命,为什么不说实话?不想让我们知道什么?”
  苏荆一顿,目光又放倒了商术清的身上。不等他打量,商术清径直便把官府的令牌拍在了桌子上:“你当庆州的事情京城不知道?”
  苏荆的脸色一变,看向乔款冬道:“我不知晓这是哪位大人,但是你得相信我,京城出现的古水人跟庆州无关。”
  “停停停!我不听这个。”终于意识到不对的乔款冬制止了苏荆,让她用去查人贩子还行,这种就别把她扯进来了吧:“还是说说人贩子的事情吧,其他的我也管不着。”
  可话音刚落,商术清学着乔款冬之前的动作,晃了晃手中空荡荡的茶壶:“剩下的回去我慢慢跟你说,茶水喝完了,该回客栈了。”
  说罢,便捏住了乔款冬的手腕。
  乔款冬目瞪口呆地看着瞬间见底的茶壶,要不是还在外面,这人是不是要举着茶壶直接喝。
  “你不撑吗?”她呆呆地随着商术清的动作起身,她可专门叫的浓茶,这人今晚怕是要睡不安稳了。
  *
  “靠!”回到客栈后,乔款冬一摸腰间才知道又坏了瓜:“商术清,把我那个小铃铛拿来。”
  见商术清一脸不想给的样子,乔款冬不耐烦地直接上手:“我还要靠这个小玩意找东西呢,别胡闹。”
  商术清一听便明白了过来,手腕一翻便躲过了乔款冬的手。
  “我知道你怎么找,我来就行。”乔款冬跟郑果走得近,这种香料他是听过的:“明日天亮了我就去,这群人不是你认识的。”
  乔款冬撇了撇嘴,算是暂时默认了。
  不过她怎么可能听商术清的,她可不只有一只铃铛。
  苏荆会顺走她的银子,但是绝对不会顺走她的荷包。这算是两人之间的某种信物,苏荆巴不得她天天带在身上,别忘了他才好。
  她乔款冬可是某种意义上的长期饭票,就算被摸了银子也不会去追究。
  送走了商术清,乔款冬趴在门上听到隔壁的关门声后,便摸出了另外一只小铃铛。
  天色虽然擦黑,街上人也少,但该点的灯火可一个都没少点。
  铃铛晃了两下后,竟有一股香味蔓延出来。
  乔款冬跟着走,香味在她身后瞬间消散。有人只短暂地嗅到了一股奇香,接着有一姑娘走过,可还没找到来源,便再也闻不到了。
  这香为郑果家特质,两种香料单独放着,便只是普通的香味。若是两者合一,变回发出引路的奇香。
  美曰其名抓贼,其实乔款冬知道没这个本事。她一没武功,二跑不快的,其实就想看看这贼跑到了哪里去,如果跑回了窝里去,那她可算是立了功。
  另外,这条路倒是让乔款冬觉得相当熟悉,像是走过很多次。
  怎么说,有种回家的感觉。
  香味消失的很快,乔款冬的脚步不停。等到香味彻底消散,她停到了一处人烟稀少的小巷子。
  这有点奇怪,竟然在巷子口就没了味道。
  就算他遁地也会有点味道,难道这家伙从巷子口飞天上去了?
  乔款冬疑惑,她下意识地抬头朝天上看去,却在旁边的房子上看到了蹲在房顶上的商术清。
  在这种意想不到的地方,再次以诡异的方式相见,乔款冬想到了那只从天而降的那只西伯利亚雪橇犬。
  所以商术清跳下来的时候乔款冬下意识地护住了脑袋。
  “你怎么会在这?”商术清疑惑道,但还是现将乔款冬带出了巷子:“说了我会处理这件事。”
  “你还说你明天再出门呢。”乔款冬一阵无语,仔细回想一番后,才想起来了出门时,似是从天而降过一道浅色的影子:
  “不扯这个,我总觉得这个地方挺熟悉的。”
  两人拉拉扯扯离巷子远了些,站在了柳树下叽喳。
  “这确实是你那个丐帮老朋友的地盘。”商术清大大方方承认道:“不过我劝你别太出头,别再给你乔家惹事。”
  说着,他靠上了树干,抱着剑道:“果然你在的地方总是鸡犬不宁。”
  乔款冬:“……”
  “这话我可不答应。”乔款冬反驳道:“救命恩人跟我乔家都被卷了进来,我可不甘心当个白痴。再怎么说,我也得知道事情是怎么样的。”
  原主一辈子就过得糊里糊涂的,莫名其妙的想要嫁给没见过的人,被当成棋子,最后又稀里糊涂的死去。
  这都有这个条件知道了,怎么可能放弃。
  商术清见劝不动,只好作罢。
  “这事主要交给我处理就行。”他让步道:“但是都要听我的。”
  乔款冬“哎”了一声,转身便逃离了现场,顺便祈求月老让自己远离不祥的物种。
  虽然有点不妥,但最近收过她香火钱的神仙只有月老了。
  她头也不回的小跑着离开,连“告辞”都没说出口。
  虽说街上本来就冷清,但乔款冬却觉得气氛有些奇怪,甚至让她打了个寒战。
  好像从小荷包被偷开始,就有什么东西开始不对了。
  乔款冬走着走着越发觉得后背发凉,便猛地转过身去看。透过路边店家流出的灯火,一个小孩模样的小乞丐猛然停住,愣在原地盯着她看。
  她顿时觉得头皮发麻,来不及多想,撒腿就跑了起来。
  造孽啊,她居然被跟踪了。
  乔款冬只顾着埋头向前冲,完全不顾身后嘈杂的声音。
  “哎这小孩!把东西捡起来啊!”
  “见鬼了吗?这么空的街上都能撞伤人,小心点!”
  *
  乔款冬是在吃宵夜的时候再见到商术清的,美其名曰晚上受了惊,拉着昏昏欲睡的小翠便坐到了客栈的大厅。
  还没睡醒便被塞了一口点心。
  除了几个赶路才吃上饭的旅人外,就只剩下乔款冬她们还在吃东西。
  见到商术清坐在了身边,她瞅了一眼便问道:“这位好心的公子,我的小荷包呢?那可是我竹马送我的,丢不起。”
  商术清一听这话,原本想说的话顿时憋了回去,半晌才叨出一句:“只顾着荷包?”
  “当然不是,还等着听你的好消息呢。”乔款冬冲他眨眨眼:“若是情况过于不妙,那我就先跑,跟着郑姐姐去村里义诊躲几个月。”
  “然后呢?”商术清有些憋屈地问道:“烂摊子丢给我,等收拾好了再回来?只怕你的小算盘要没了,找你的人可不少。”
  乔款冬自认是个捅娄子的体质,听到又有可能成为棋子时,竟出奇的冷静。
  “是吗?那就来吧。”她抬手拨弄了一下垂在鬓边的流苏,莞尔一笑:“只怕我不跟您合作,我乔家又要遭难,您的手笔谁不知道?”
  轻则流放,重则死无全尸。
  但怎么说呢,乔款冬倒是真想把这些东西用在算计她的人身上。
  两人四目相对,明白对方意思后相视一笑。
  是了,他们可是同一类人。
 
 
第二十七章 
  眼看夜色已近三更,破屋中的老乞丐正准备熄灯,却被突然的敲门声打断了动作。
  浑浊的双眼轻颤,他静静地站在原地听了一会儿。似是猜到了来者,在第二次敲门声响起后,打开了早已经插好的门闩。
  乔款冬正抬手欲再敲门,她有些拿不准。老人家都睡得早,这么晚来叨扰她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正想着若是再无人应门,那便第二日再来。谁知她正要转身离去,紧闭的小门打开。
  乔款冬见到这人,一时间愣在了原地。
  她在来之前便听商术清说过这老乞丐。
  此人名唤牟一味,年轻时还当过御林军的首领,在先帝时便立下过不少战功。但不知为何,突然便辞官回到了庆州,捐出了所有的财产不说,不出半年便把自己搞成了一副乞丐的模样。
  乔款冬被乔家人带走后,是给过牟一味一大笔钱的。而且乔款冬出嫁前,每年都回来看他。
  可再怎么说,这也过于破烂了一些。没有半点边幅不说,眼睛看着也成了半瞎,明明商术清说牟一味身体很硬朗的。
  在一片漆黑中,即将走到尽头的生命条格外刺眼。
  乔款冬捏紧了手中提着的纸包,里面装着她从空间中取出的药材。这些药材放入空间前便是上等品质的好货,在空间中走过一遭后药效更是上乘。
  可这老爷子怕是用不上了。
  “爷爷……”乔款冬不知道怎么开口,只能先叫了人:“我来看你了。”
  乔款冬听到了一声苍老的轻笑,接着听到他说:“今天果然是好日子啊,一个两个的都回来看我了。”
  都?还有谁?
  牟一味侧身示意乔款冬进门,等到乔款冬踏进院门,与另一女子四目相对。
  这人她认识,京城数一数二的张裁缝家独女张凉凉。她有两人幼时滚在一块玩的记忆,而且是在庆州。
  商术清也说过,张凉凉也是被牟一味送回京城的。
  张凉凉见到乔款冬,瞬间露出了笑容蹦跶着扑了过来。
  “款冬姐,没想到你这么晚了才过来。”张凉凉的语气相当兴奋,乔款冬微笑着摸了摸张凉凉的脑袋。
  “是啊,没想到你也在。”两人算是某种程度上的同病相怜,但又有不同。
  张凉凉是幼年被张裁缝抛弃在了庆州,美其名曰要去闯荡,带着妻儿过于麻烦,这才被牟一味带在身边养了起来。
  直到张凉凉长到了14岁,才被亲父接回去。
  乔款冬心中打着小算盘,脸上的微笑逐渐变的疏远。
  听商术清说,在京城准备闹事的那群古水人,之前就是在张裁缝家做事的。
  “丫头,你来不只是来看我的吧。”牟一味打断了姐妹重逢,重新锁好门问道:“庆州来了不少上面的人,暗中抓了我不少兄弟。”
  老者拄着拐杖,慢慢踱到了乔款冬的身边:“来的人我知道,是你大哥手底下的人。到底出了什么事,凉凉不愿意说,你能告诉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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