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姜玉华又想起来,自己之前为了找人救建安,暴露了一些自己不该知道的东西。
捂着小心脏,姜玉华不复之前凶巴巴的样子,格外忐忑的说,“你看着我干嘛,是不是想问我之前为什么会知道建安会出事?”
“我问了你会说吗?”宋修见的声音有点沙哑。
“不会,但是到了适合的时机,我会告诉你的。”姜玉华更加忐忑了,她不怕被□□,但她怕宋修见会把自己送走。
如果真的送走了,那她回来,大老远的跑这么一遭还有什么意义。
现在宋修见对她没有什么感情,充其量就是感激她养了三个孩子,而姜玉华是想等丈夫完全爱上自己,她才愿意和盘托出,也只有这样,才不会被人抓去等封建迷信□□。
“那就不问了,你睡吧。”宋修见翻了个身,闭上眼睛。
可他没有看上去的这么平静,因为现在百分之百确定,爱人身上绝对是有猫腻儿。
照理说,玉华现在已经暴露了,他应该立刻把她送到军区,让人调查审问。
可是宋修见扪心自问,他不想送走,不管是因为姜家对自己有恩,还是因为这姑娘之前用那种柔柔的,不舍的眼神看着他,他都不想把她送走。
再等等吧,过年之前,省城调查的结果就该传过来了。
但在此之前,他会更加紧密的观察玉华的动向,坚决不能让她有任何危害共和国的举动。
这一夜,夫妻俩是在矛盾中入睡的。
入睡之前姜玉华还在担心建安的发烧会不会演变的更严重,谁知道一觉醒来,建安的病已经完全好了,上蹿下跳比谁都皮实,她自己倒是鼻子塞了,喉咙哑了,躺在床上完全起不来。
于是,一连几天都是宋寒梅过来帮忙做饭,晚上宋修见从食堂带回来,其余时间就是几个小的守在床边,眼巴巴的盼着姜玉华的病赶紧好起来。
……
“建安,好啦,不用你在家扫地,不不不,平安也不要去薅院子里的花草,这些事儿你爸爸回来干就行了。”姜玉华正在椅子上喝茶,除了喉咙还有点沙哑以外,病基本上好了。
这不,她一生病,几个孩子都跟突然长大了似的,都变成了家里的小蜜蜂,整天不出门就在家干活儿。
建安拿着扫把,旋风似的把家里家里扫了一遍,安安顶着个圆溜溜的光头,也吭哧吭哧的追在后面帮忙抬垃圾。
这俩孩子还算干活儿,平安直接就是撅着屁股在薅花草玩儿了。
过了一会,他咦的一声,举起一枚白色的东西说,“妈,你看我找到个啥,白白的,硬硬的,有点像我哥哥掉的门牙喔!”
他还闻一闻,露出嫌弃的表情,“不是哥哥的,好臭!”
姜玉华都没来得及阻止,这孩子居然还凑到鼻子上闻了!
这不就是陈大妈上次在院子里,被打飞的那颗牙吗!
“快扔了,赶紧扔掉,还有你平安,快去洗手,不洗手,今天我做的海虾你一个也别想吃,记得要用胰子洗一洗。”姜玉华追在后面叮嘱。
好几天没能起床,好不容易病好了,姜玉华正打算去副食厂买点好吃的,给自己,也给几个孩子补一补呢。
要是平安敢拿抓过牙齿的手去抓虾吃,姜玉华发誓,她会立刻把这孩子打包拎出去。
监督平安搓洗小手,搓下来好多黑水,她有点纳闷了,“你们平时不是最爱出去玩儿吗?怎么这两天都围在我身边,这是咋了?”
说时迟那时快,建安跟只兔子似的特别警惕的要过来捂着平安,但平安嘴上没把门,说的更快,“因为我们出去总是被人指着呀,他们说你坏话,哥哥就要跟人打架。”
第19章 流言蜚语(二更) 我干啥了就嘀嘀咕咕……
自从姜玉华来了岛上之后, 建安就好像总是在打架,不是别人家的小孩来她这告状,就是别人家的父母来她这诉苦, 反正建安的坏话说了一箩筐,就好像建安在这个岛上就是个没脑子的打架机器, 见谁打谁。
但仔细想一想,姜玉华亲眼所见或者亲耳听见的, 就只有两次,第一次是为了弟弟不受人欺负, 打了高大宝。第二次就是这次, 平安说哥哥一直在外面打架, 是为她而战斗的。
“建安,你以后不能总这么动手了, 那些人把你说的有多难听。”姜玉华把平安带回来擦擦手,又啜了口茶说。
建安跟这个家的小劳工似的,从小卧室扫到了大卧室, 这会儿还准备再从大卧室扫到堂屋,所到之处尘土飞扬, 这孩子眉毛一皱,“那些人说你更难听。”
说着,他又眼睛一扫, 在脑子里已经开始计算怎么用最快的时间,最短的路线,就把整个家里全都打扫一遍。
还别说, 这孩子脑瓜子很灵光的,他立刻发现来回走直线最快速,于是又拿着扫把开始工作了, 屁股后面还追着个脑袋光溜溜,圆滚滚的小丫头,穿着一身棉袄也在勤劳的工作呢。
姜玉华两手一抄,把他俩都捞了过来,细细的擦着建安脑袋上的汗,又把安安抱了起来,“扫地洗碗这些活儿等你们的爸爸今天晚上回来干,他不是说不会吗,正好让他学一学,你们都干啦,他怎么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