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糖人,中国北方大部分地区的传统民俗之一,由麦芽调成糖稀,经过吹、捏、拉等方式,制作各式各样的人物动物等造型。
安桥记得她小时候她家附近就又很多捏糖人的手艺人走街串巷的卖糖人,一个糖人才五毛钱,安桥特喜欢吃。
在通往韩国的游轮上正巧遇到一个做糖人的手艺人几率有多少?估计还没刘长胜成功登台演出的几率大,在韩国境内遇到那就更不可能了。
行了。安桥明白了。
怪不得翻译器这么好心的送她两张豪华游轮船票,感情坑在这里等着她呢。
想去韩国游,还得先学会个捏糖人!
哦,不止学会捏糖人,还得自带工具,漂洋过海。
安桥顿时不饿了,电视里对她文章赞不绝口的新闻联播也变得没那么好听了。她放下筷子,拿着翻译器回到自己卧室去了。
“就这一天时间我上去哪去找捏糖人的工具去?”安桥本就是随口抱怨一声,没想到一向装死成瘾的翻译器竟然滴滴回复她了。
【给主人一个小提醒,主人家楼下一楼的老奶奶就是糖人手艺人哦,能不能拜到师就看主人自己了。加油!】
翻译器这么一说,安桥才想了起来,一楼的老奶奶好像确实是做糖人的,在安桥很小很小的时候她曾经在小区的幼儿园门口摆过摊,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已经很久不出摊了。
安桥从卧室里出来问李女士:“妈,1楼的白奶奶还捏糖人么?”
“白奶奶啊……”李女士想了一会,有点不确定:“呦,好久都没见她了,不知道啊。”
说到白奶奶,安先生也忍不住插了一嘴:“白奶奶是个可怜人,年纪那么大了却无依无靠的。以前还捏个糖人,后来也不知道怎么了糖人都不捏了。咱们最近工作忙,天天天没亮走天黑才回的,这邻里邻居也都碰不上了。”
安桥对这位白奶奶的印象其实并不是很深,她依稀记得白奶奶一生膝下无子,周围邻居好像也都不愿意跟她打交道。
她有点好奇就又多问了两句:“白奶奶为啥无依无靠啊?她今年多大年龄了来着?”
“有七十了吧?”李女士不太确定:“白奶奶啊她之前结过婚,可是把结婚的对象啊非良人。”
“啊……”安桥顿时补脑了一出渣男抛妻,白奶奶独守空闺的大戏。
“瞎想啥啊。”安先生摇了摇头,道:“你忘了啊,白奶奶的丈夫是个日本人,你以前不是还羡慕白奶奶日语说得好,说她看动漫的话都不用看字幕。”
这……安桥还真不太记得了,看日漫都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她想了一下白奶奶现在这个年龄,会日语又有个日本丈夫也并不奇怪。
想到那一段时间的历史,安桥叹了口气,怪不得领居间都不太待见白奶奶。
不说也就算了,这一说到白奶奶,李女士还忍有点担心。这七十高龄的老人独自在家要是出了点啥事估计都没人知道。
“安桥,你去厨房拿几张烙馍给楼下白奶奶送去吧,看看她还好不。”
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安桥正愁没机会去偷师,立马就就答应了下来:“好的!”
她塑料袋装了几张洛馍又摸了俩咸鸭蛋就朝楼下白奶奶家走去。刚走到一口门口她就闻到了一股甜丝丝的糖味。
白奶奶不会是正好在做糖人吧!安桥眼睛一亮,觉得自己来的可真是时候,连忙按响了她家的门铃。
“谁啊?”
“白奶奶,我是三楼的安桥,我妈让我过来给您送点我们家自己烙的烙馍。”
“哦,小桥啊,等等啊。”白奶奶听到她名字,语气了立马带上了几分高兴。她打开门,看安桥在门口站着,忍不住打量了一番道:“诶呦,个子都长那么高了,我记得前几年你来我这吃糖人的时候,个头还没门把手高呢。”
白奶奶长得瘦瘦高高的,一头银白色的卷发,鼻梁上架着个老花镜,一笑起来却显得十分和蔼,就像那糖人一样让人觉得甜丝丝的。
“快进来快进来,奶奶待会要做糖人呢,给你捏两个吃!”白奶奶热情的招呼着安桥到家里做,可能是太久没人来拜访过了,这个家里有些冷冰冰的,但呆久了就又能闻到那仿佛融到了空气中的甜丝丝的味道。
“吃饭了吗?”白奶奶问。她饭桌上正放着一道菜闻着味像是糖醋排骨,旁边碗里的稀饭还冒着热情,看来是正在吃饭呢。
安桥偷偷笑了一下,没想到白奶奶年级这么大了还喜欢吃酸甜口。
“吃过饭啦!奶奶您先吃饭吧。”安桥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还给您带了两个下鸭蛋,您包着饼吃吧,可香了。”
白奶奶哪能让安桥一个人在那坐着自己吃饭,她连忙招手把安桥叫过来:“一起吃,吃两口,尝尝奶奶烧的糖醋排骨!”
别说,这糖醋排骨闻着还真挺香。不是安桥馋,主要是刚刚在楼上被那翻译器下的任务给气的,没吃饱。
她盛情难却之下拿筷子夹起了一块排骨。白奶奶的手艺是真好啊,排骨滑而不腻入口即化,就是有点过于甜了。不过也没办法,谁让奶奶是捏糖人的呢,糖人捏多了,口味偏甜点也正常。
“好吃!”安桥吃完毫不吝啬的对着白奶奶竖起了大拇指!
等白奶奶也吃完了,她就又朝着安桥招了招手,把她往里屋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