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世上再没有比他好的男子……
萧淮笙掩唇轻咳一声,颇为淡定。
“这都是事实,王妃不必谦虚。”萧淮笙得寸进尺,一手搭上司元柔的腰部,一边体谅地说道:“我太虚弱,劳累你照顾已经足够辛苦了,将军府那边便麻烦太子妃多多照映。若老夫人问起,麻烦替我向老夫人告罪。”
司映洁不情不愿地应承,萧彦一言不发却像吞了什么毒物般脸皱成一团极为痛苦。若非场合不对,他都要捂着心口吐出一口残血。
曾经皇叔跟司元柔也会在他面前显摆两人的感情,那时多司元柔主动,仗皇叔之势来欺压他这个太子。那时萧彦只认为司元柔小人,是她勾引皇叔。结果现在轮着萧淮笙主动表示,萧彦一股醋劲儿直上心头,仿佛萧淮笙已经娶了司元柔还不够,偏要日日刺激他当苦主的!
司元柔轻轻拍一下腿,懊恼道:“你干嘛都说出来!”
哪怕知道萧淮笙是为了帮她推掉回将军府的事,司元柔还是脸颊发烫得难以启齿。实际上她只有刚嫁给萧淮笙的时候费心费力照顾他,后面他稍微好一些就不常麻烦司元柔了。
不过她无需将这些解释给萧彦听,反正萧彦与司映洁爱如何想便如何。
殊不知萧彦心都麻了,他头一次怀疑自己的认知,到底是司元柔先勾引了皇叔,还是皇叔先引诱了她?
总之他们两情相悦的模样,看起来毫无缝隙可插足,萧彦自认为他才是正经的原配,却也无法倒退纠正错误。
司映洁不再强求司元柔回将军府,只与她多说了一些祖母的近况。司元柔耐心听着,祖母自打摔了之后身体情况便不太好,不再是曾经年事已高身体还精神又硬朗的老太太了。这未尝不是一种惩罚,司元柔思及老夫人没有当初那般怨了,当然她也逐渐淡忘了将军府。
萧彦收好□□,与司映洁一同告退,“侄儿此番前来主要奉父皇之命,顺带着探望你们,希望不要太过叨扰皇叔皇婶。”
司元柔轻轻颔首,“国事要紧,太子尽快回宫复命吧。”
萧彦最后再一拱手,深深看了司元柔一眼后离开。出门时他扶着司映洁的胳膊,提醒她当心台阶,然两人一上马车,萧彦便烦闷地打开司映洁的手,与她坐得甚远。
萧淮笙等他们走了才问司元柔,“你真不想回将军府看一眼,那是你的娘家。”
司元柔仍是拒绝。
“好,日后你没有遗憾就好。”萧淮笙轻轻揉了她的头,尊重已经长成的她的意见。
司元柔预想未来,推测她应该不会遗憾将军府的事,“我不想见二房的叔父婶婶,他们会让我想起战功赫赫的父亲供养了如何又蠢又坏的兄弟,祖母……我也不想见她,她的偏心是足以要我性命的程度。”
“你不知道,若不是早早嫁给你,我还要在将军府受多少苦难,最后被他们随便挑一个男子打发走换一笔聘礼给二叔一家。”司元柔稍稍侧身面向萧淮笙,对他说出她心中的怨怼后有些许释然,她也有可以倾诉的人了!
萧淮笙握紧她的手,“我若未意识到让你受了委屈,你也要告诉我。”
不过他一定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司元柔挑了挑眉头,他昨夜将她掀开了算不算?
司元柔陪着萧淮笙看书,萧淮笙才想起他清晨要问司元柔的事。不过他犹疑如何开口,嘴唇无意识翕动被司元柔看到,司元柔先问道:“你不舒服?”
萧淮笙否认了,然后开口道:“我昨夜没睡好。”
巧了,司元柔昨夜也没睡好,她轻笑一声,“你昨晚干了什么还记得吗?”
萧淮笙很无辜,他早早就睡了,除了做了一个生气的梦一夜安稳。那个梦他清醒后想想也觉不生气了,因为梦都是反的,司元柔梦中离他而去便意味着现实中会守在他身边。
这般一想,萧淮笙还生出几分窃喜。
司元柔晃了晃脖子,昨夜他那一推的感觉还在,她此刻脑袋还觉轻飘飘的不稳当,哼了一声道:“没事,我也不记得了!”
萧淮笙敏锐察觉司元柔在说反话,他到底干了何事只能问司元柔,偏偏她不知怎么跟他赌气了。
司元柔被追得实在不耐烦了,萧淮笙夜里那么冷淡,分明是不喜欢她,她纯粹自作多情。
为她回绝太子妃,也只是想简单帮衬她一把,就算他不喜欢也会帮她这种小忙的。
她幽怨地望了萧淮笙一眼,轻叹一声。
萧淮笙难得紧张,他第一次两只手无处安放,在司元柔面前局促得像个犯了错的少年。
这种紧张一直持续到两人用过午膳,萧淮笙觉得他得找个机会与司元柔和解,床上的矛盾当然要在床上解决……所以他拍了拍身边的枕头,唤司元柔过来睡午觉。
“我不困,你自己睡吧!”司元柔说完,直接出了房间带上房门,萧淮笙郁闷地躺下,空旷的床让他尤为凄凉。
萧淮笙还在探究原因,但他真的被困意侵扰得思路不清,意识逐渐模糊。想来是昨夜当真未休息好,他放任困意压倒神智,舒缓身体沉沉睡去。
傍晚司元柔忙完外面账目的事,回来发现萧淮笙还在酣睡。她抿着笑意,看来萧淮笙近日辛苦坏了,一沾枕头就睡不醒,这可不像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