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偏执皇叔冲喜后——糖芋
时间:2022-02-08 09:05:43

  她刚见了久别多年的父亲,应当高兴才是,谁惹她不快?

  待萧淮笙走近,刚要发问司元柔便跟萧淮笙告状,“我爹说你不是好夫婿,要带我走。”

  原来是他新晋的岳丈大人……萧淮笙暗想司戎安不老实,趁他不在忽悠司元柔,幸好司元柔自己聪明。萧淮笙揽着司元柔一侧的肩膀,“没事,岳父刚回来,对我们的婚事一无所知,乍然难以接受也可理解。”

  萧淮笙丝毫不慌,因为司元柔向着他,不肯听司戎安的,那司戎安有什么好怕的!

  司元柔靠在萧淮笙胸前缓了一会儿心情,方才她真是被自己亲爹气着了。父亲在外可以续娶,也没事先告知她这个女儿,她都没说什么!而轮到她的婚事不被父亲知晓,竟要不作数了。

  “还是你好……”司元柔抱着萧淮笙的胳膊,拖长声音夸他,声音缠缠绵绵,萧淮笙甚至听出几分撒娇的意味,可见司元柔真被她爹气狠了,他又哄了司元柔好一阵。

  司元柔跟萧淮笙倾吐了父亲所说的理由,她叹息道:“父亲的心意我明白,他太怕我过得不好,担心我在你身边受委屈。”

  “不会的!”萧淮笙急于否认,并承诺道:“不论我日后如何,都给你安排好余生,让你高高兴兴过一辈子。”

  “不要这样说。”司元柔睨了他一眼嗔怪,这话本意好但听着丧气,他不必说司元柔自然信他。她又道:“但是父亲自己以为的好,其实对我不是真的好。”

  她执起萧淮笙的手,“阿笙,你才是。”

  萧淮笙眼瞳微微张大,其中被司元柔扬起的笑脸慢慢占据,这绝对是他二十多年来听过的最触动他的话,他甚至有些昏头,不敢相信了,“我……我真有那么好吗?”

  他若是个好人,为何连他的至亲之人都极端厌恶他,怨怼他?

  司元柔在萧淮笙震撼的眼神注视下用力点了两下头,“阿笙,你要相信自己。”

  萧淮笙这一刻想他为了司元柔做任何事都可以,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你不要怪岳父。”萧淮笙先安抚了司元柔,指尖轻轻揉开她眉间郁色,又捏了几下她的脸把她弄得笑出声。他不想成为司元柔父女间的矛盾点,那样即便司元柔向着他,也会因为与父亲不和睦而对他有轻微怨言,“我会取得岳父的认可,让他心甘情愿为我们而喜悦。”

  那岂不是太委屈萧淮笙,司元柔轻轻抚上萧淮笙的额角,“不必如此,我可以说服父亲。”

  “让我去,让我为你做些什么吧。”

  萧淮笙执意要求,司元柔心疼萧淮笙,却也不得不顺了他的意。

  司戎安密切观察女儿女婿,发现萧淮笙待司元柔真挑不出错处。司元柔出门他帮忙掀帘子,提醒她注意脚下门槛。司元柔用膳时他细心叮嘱,让她多吃几种不要挑食,也不可吃太少。更甚者,司戎安夜里假装散步到司元柔房前,见萧淮笙端了盆洗脚水出来……

  司戎安不得不承认他有些动摇,凭萧淮笙的身份他不该做这些,他自己便可以让旁人伺候哪里需要干伺候人的活,除非他真的很在意对方。

  但转念一想,司元柔那么好,那可是他闺女,萧淮笙喜欢是应该的!这才几日的功夫,不能轻易决断,还得再考察萧淮笙一段时间,但凡有一点问题马上带着司元柔离开。

  又是一日,萧淮笙连给司元柔绾发都学会了,那些繁琐复杂的编发、发髻,司元柔自己都不会那么多花样,偏偏萧淮笙学会了。每天清晨她坐在妆镜前,通过镜子看身后萧淮笙神色专注,一丝不苟地给她轻轻梳顺长发,擦上桂花油然后盘起,再以发钗簪子固定,最后成果不比侍奉她多年的彩蝶差。

  司元柔打趣道:“以后彩蝶早上轻巧了,少了件麻烦事干。”

  彩蝶被说得撅嘴,不敢反驳但心中狠狠地认同!她何止早上轻巧了,司元柔身边一整天都快没她的事儿了,早中晚萧淮笙都包了司元柔的起居饮食等活计,只要他在一定没有婢女动手的余地,彩蝶担心再这么下去司元柔可以不要她了。

  时日长了,司戎安心中动摇更甚,一日两日尚可说做做样子看,但长久坚持下来很不容易。哪怕萧淮笙为了应付他故意跟他演,能有这份坚持“演”的心也不容易。司戎安自己对司元柔的生母和如今的陶嫣都没能做到这份儿上。

  司元柔享受萧淮笙的服务,也看得见他的辛苦。他每日都需照常去军营,巡视江边。而他们离开南元时杀了瞭望塔上看守的将士,南元那边已经起疑,对大元的骚扰试探更是不断。萧淮笙每日公务渐多,还坚持照顾她,势必得起早贪黑来回奔波。

  他不光早晚来回,中午也要快马赶回陪司元柔用膳,等她中午小憩时再快马回营,司元柔捏捏萧淮笙的脸,“你瘦了。”

  萧淮笙没察觉,疑惑道:“有吗?”

  司元柔笃定地应声,她也曾一日日照顾萧淮笙,把他从一个消瘦的男子好不容易养得健壮一些,如此身体底子便能好一些。但眼看着他又快瘦回去,而他日夜忙碌,身体还中毒未解,这说不准哪一日他就扛不住了。

  所以次日司元柔亲自下厨给萧淮笙小火煨了参鸡汤,那浓郁的香味儿飘出几里远,把常来看望司元柔的司戎安也给吸引到小厨房了。

  司戎安正好奇谁在煮汤,想着麻烦厨子给司元柔夫妇做过后也给他那边送一份,结果刚一探头进去便见到了戴着围裙的司元柔。

  她的围裙上沾了些许灶台灰,脸上也被熏上一层黯淡的颜色,司戎安一眼便推断司元柔在厨房待了许久,被烟灰熏成这幅样子。

  他的娇贵女儿,怎么能亲自做这种事?

  “你在此处干什么?”司戎安走近了问道,看了一眼盖着盖子的砂锅,不知里面放了何物,“这种事让别人来就好。”

  “不行,我给阿笙做的。”司元柔在围裙上抹了下手上洗枸杞的水,然后揭开砂锅盖将枸杞撒入,同时对司戎安道:“阿笙只吃我做的鸡汤。”

  揭开锅盖的一瞬间,鲜美的香气灌入司戎安口鼻,香得他上头,但他的怒气也上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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