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独自美丽~——殊默
时间:2022-02-09 08:02:25

  正好这会子各路官员为博乔侯同七贤王的好感,参了段景辰不少奏折。段景辰才在早朝上被皇帝臭骂了一顿,下了朝又立刻收到都察院发来的问询帖子,顿时慌了手脚,忙不迭叫了车马,赶去忠勇侯府拜访乔侯,妄图求他开恩,容他徐徐图之。

  这等敬酒不吃吃罚酒之人,乔侯岂肯同他罗唣?连段景辰的面都不肯见上一见,乔侯直接命下人将他扫地出门!

  段景辰在忠武侯府上吃了闭门羹,又气又恼,却无计可施,只能灰溜溜地回家去。

  谁知车马才到街口,段景辰就看到段府门前的街道上堆放着许多家具箱笼,有十几个身穿直裰的书生手持账簿毛笔,往来穿插于家什之间,清点货物。

  另有许多牛车停在一旁等候。伙计们将账房点算过的货物搬上牛车,装满既走。

  看到那些家具箱笼个个眼熟得紧,段景辰心里一咯噔,暗叫不妙,忙催促车夫赶快回去。

  可偌大个道路堵了这许多牛车货物,段景辰的马车如何过得去?直气得他连声呼喝停车。

  不待马车停稳,段景辰便立刻从车内跳将下来,顾不上天寒地冻,氅衣都未来得及披上,便三步并作两步,一阵风似地奔到了段府大门口。

  一到门口,便见段府大门首上的牌匾被人摘了,破铜烂铁般地丢在长街之上。

  正有好几个小厮踩在梯子上,你来我往地往门首上挂新的牌匾。

  那新牌匾上,赫然就写着——“忠勇侯府”!

  段景辰不见则已,一见顿时又火冒三丈!

  段景辰气急败坏,紫涨着面皮,指着那几个挂牌匾的小厮骂道:“你们在干什么?!为何摘我家牌匾?!我和那乔嫣然还没算清总账呢!谁许你们动我家物件了?!杀千刀的行货!给我住手!”

  段景辰话音方落,便有个气度不凡的男子从门槛内迈步出来,站在台阶上,背着手,居高临下地望着段景辰,招呼他道:“段大人,好久不见呐!”

  段景辰定睛一看,来人正是他曾经的二舅哥,乔嫣然的兄长乔元山。

  一见是乔元山,段景辰的气焰霎时间矮了半截。但依旧梗着脖子,斥责道:“乔二哥!买卖不成仁义在!就算我和你妹子成不了一家人,你们也没必要这般下我的面子,强拆我家罢?!有事不能好好说,非得这般动刀动枪?!你们这可是明抢,触犯我朝律例了!”

  听闻段景辰这般强词夺理,乔元山冷笑一声,道:“段大人,你可莫要搞错了,这府邸可是我妹子的陪嫁!现如今你俩已经和离了,我乔家将自家女儿的嫁妆收回来,有甚错处?!如何又触犯律法了?!难不成你还想霸着我妹子的房子养小老婆不成?!我劝你有些自知之明!”

  段景辰不知是冻到了还是被气到了,浑身抖动得如筛糠一般。

  死咬着下唇,段景辰指向一旁忙碌着搬东西的伙计,又质问乔元山:“那你们要房子就要房子,何故又搬走我的家什?!”

  “嫣然的嫁妆我一早清点过了,与她出嫁时候带过来的差了百万余两银子之数。来前我已禀知顺天府府尹张大人,张大人已然同意我乔家提出的要求——若是嫁妆不足数,可拿你段府上的物件变卖了充数。这是张大人亲笔所写的文书,你拿去看了便知。”

  言毕,乔元山从袖中摸出一纸文书,摔在段景辰的脸上。

  段景辰面如铁色,拾了脸上的文书展开来看了。文书上所写与乔元山所言一分不差,末尾还盖了顺天府的大印,做不得假。

  段景辰自知理亏,只能强忍愤怒,低下头来向乔元山哀求道:“乔二哥,你我好歹相识一场,给我留些情面可好?!请宽限我几日,我定会想尽办法,把这欠下的银钱归还给乔家的!”

  乔元山冷笑一声,道:“难道我乔家之前不曾给你宽限日子?!是你把我乔家的善良当成了软弱,一味地拖延不兑现!既然你不主动给,那我乔家就只能自己来拿了!”

  言毕,乔元山瞟了一眼跟在段景辰身边的伴当,往那伴当手上捧着的氅衣一指,吩咐身边的小厮道:“那件丝绒鹤氅瞧着能值几两银子,拿了充公。”

  小厮应诺,一个箭步上前夺了伴当手中的氅衣,拿着去给账房先生估价去了。

  眼见乔元山这般明目张胆地命下人强取豪夺,段景辰只觉两眼一黑,脚下一软,登时倒地。

  还好跟随的伴当眼疾手快,抢上前来托住了段景辰。

  段景辰坐倒在雪地当中,头昏眼花,气血上涌,兀地“哇——”的一声,呕出了一大口猩红的黑血来。

  黑血泼洒在雪地上,格外触目惊心。吓得那伴当抱着段景辰连声呼问:“老爷!老爷您这是怎么了?!”

  段景辰双眼翻白,张口欲言,又是一口黑血呕出。

  伴当慌得四下寻人救治段景辰,不曾注意乔元山何时已经回了屋里。

  更不曾注意府邸的大门何时关上。

  ————

  段景辰大病了一场,一连昏迷了七日才醒。

  待到他醒来时候,事情已成定局。

  不仅他原先住着的宅邸被乔家收了去,就连他新近买的隔壁的屋舍也让乔家缴去抵债。

  他屋里头那些个小妾一看风头不对,一个两个的打包了金银细软,脚底抹油,跑路去也。

  统共九房小妾,最后只剩下白茉香一人继续留在段景辰身边,端茶递水,伺候汤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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