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们还是日后少出些门吧,这外头属实也是太过危险了些。”
“没事的碧雀,你不用紧张。都过去了,你若是害怕的话那日后有条件了,我们就寻个护卫好了。”
姜玉鸢思来想去,还是把那男子那天帮过她的事儿给瞒了下来。上回落水就已经够叫这个
自打确认了姜玉卿和那顾毓凤的奸情,姜玉鸢就打算给姜玉卿母子寻上些麻烦。
毕竟这顾毓凤他远在顾家,自己手伸得再长也管不了这么远,可陈姨娘她就不一定了。
在府中盛气凌人了许久的陈姨娘应当树敌不少,就看她能不能抓住机会阴上她一把了。
她不相信若是没有陈姨娘的暗示,姜玉卿怎么会胆敢对着长姐的未婚夫动心思。
姜玉鸢脚踩着精巧的绣花鞋走到了陈夫人的院落,不过令人十分疑惑的是,陈夫人的院落此时静悄悄的,只有在陈夫人身边极为得力的嬷嬷等在门口。
姜玉鸢此时站在一中姨娘前面,直面这眼前凶神恶煞的嬷嬷,一群姨娘们都沉默不语,宛如一群鹌鹑一般温顺的静立在一旁。
姜玉鸢无法,只能自己开口询问,“不知夫人此时可在?虽则夫人昨日免了我的请安,但我心里想着这礼不可废。
这不,今儿个我可是眼巴巴地前来向夫人请安,不过为何为听闻夫人发声?可是夫人身子有什么不适?”
眼前的嬷嬷皮笑肉不笑地回道,“二小姐昨日夜里突然发热,夫人今日去照顾二小姐了,让各位今早白跑一趟实在是对不住了。
各位若是无事的话,就先请回吧,夫人留下话来改日给各位赔罪。”
众位姨娘一听这话一片哗然,王姨娘进来最得老爷宠爱,只见她先跳出来不忿道,“夫人这是什么意思?
素日里夫人倒是给我们立得一番好规矩,我们人微言轻,也不敢反驳什么,可今日这请安明明能提早通知我们这些人一声。
这寒冬腊月平白无故地让我们白跑一趟又是什么意思,夫人若是想摆谱那就把话说的敞亮些,没得那我们这些人涮着玩吧。”
王怜月王姨娘边说边用怀里的绣帕擦了擦眼角的泪,美人垂泪它总是美的,可惜这院里头就是没有人能欣赏的,唯一能欣赏的伯爷也不在场。
前些日子里刚失宠的赵姨娘赵素芳心气儿极高,她早就看不惯王怜月这个仗着有老爷撑腰就耀武扬威的小贱蹄子了,此时有了机会,她就好似被王怜月踩住了尾巴,开始义不容辞地开口反驳道,
“妹妹初来乍到不懂事,姐姐可要说说你了,夫人她怎么行事自有她的道理,我们做姨娘的首先要做到的就是本分。
妹妹性子这么冲,小心等夫人腾过手来好好收拾你呢,到时候就是可怜了妹妹这么一副雪白的皮子了,这要是磕着碰着了,岂不是得不偿失吗?”
“姐姐别看长得不怎么样,这一张小嘴可真是能说,就是不知道老爷看见姐姐这副牙尖嘴利的样子是不是会心怀不满。
诶呦,瞧我这张嘴,可真是该打,”王怜月装腔作势地拍了拍自己一张娇艳欲滴的红唇,这樱桃小嘴生的倒是十分好看,可这里面吐出来的话可就不那么讨喜了,
“都怪妹妹口无遮拦,该打,该打,姐姐可真是对不住,妹妹不该明知道姐姐因为这张嘴刚刚触怒了伯爷还讲。
唉,都怪伯爷太疼宠妾身,这伯爷昨儿个歇在妾身那里时还在讲,让妾身有时间多教教姐姐说话,免得姐姐以后出门交际丢了我们伯福府的脸面那可不就得不偿失了。”
赵素芳眼睁睁地看着眼前王怜月一张小嘴跟个机关枪似的叭叭叭自己却无言反驳。
只觉一股热浪直冲天灵盖,她猛地一下一口气儿没喘上来,猛的从嘴里吐出几口血,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这,这,快来人呀,我家姨娘被王姨娘给气晕过去啦。”赵姨娘贴身照顾的丫头开始大惊小怪地哭喊着。
“这也太欺负人啦,我们姨娘不过是不受老爷宠爱了些,王姨娘您怎么就能仗着老爷的势仗势欺人呢?
再说我们家姨娘都不得宠了,也碍不着王姨娘您什么,您做什么又要苦苦相逼呢?”
这丫头跟了赵姨娘许多年,主仆二人情分颇深,她在后头眼瞧着自家主子这么一晕,于是就开始口不择言地攀扯王姨娘起来。
自家姨娘因着前些日子被王姨娘夺去了老爷的宠爱,这心气儿就一直不顺。
大夫说了,这郁气已经深结在胸了,若是能排出来自然是好的。可若是排不出来,恐会影响寿数。
照这么看来,被王姨娘一气对自家姨娘来说其实反而是好事。
不过反正姨娘已经被眼前的小贱人给气晕过去了,这道理肯定是在自家姨娘这边,不趁着眼前这个机会把这个罪名给王姨娘踩实了,这婢子都觉着对不住自家姨娘。
“你!你可莫要血口喷人。我哪里就如此相逼了?不过是说了几句话的功夫,赵姐姐她往日里也不是这么心窄的人呐。”
王怜月有些被吓住了,口中不住地喃喃自语。她再怎么坏心也没想过要把赵姨娘给气晕过去。
她只是觉着这赵姨娘从前在她未得宠时经常欺辱她,如今她得势了,自然想出这一口恶气。
可你要是说她能有多大的坏心,那是不至于的,她还不至于能有如此之大的恶意作践人的。
“你还说!夫人呢?夫人在哪?奴婢要去寻夫人来给我们家姨娘主持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