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对象的男生更甚,没有任何拘束,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年轻漂亮的女子。
这样一看,从不多瞟别的女生一眼的鹿之野简直就是个另类。
对于叶弯的这个提问,鹿之野回答,“没什么好看的。他们偷看是他们不知廉耻品德败坏。我有全世界最漂亮的弯弯,怎么看都不够,我只要看着弯弯就可以了。”
你看,他就是这样,满心满眼就只有她。
换一句嘉华高中男生中经常流传的一句酸里酸气的话来说:鹿之野再嚣张再帅气拥有那么多迷妹又有什么用,还不是早早地就吊死在了一棵树上!
第35章 、末日丧尸
——所以需要你拯救我不是吗——
两人说说笑笑间,侧旁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是景盛基地的领主鹿之野和叶弯吧?”
林娜攀着傅时河的手臂袅娜着身躯走了过来,她妩媚地笑着同他们打招呼,就仿佛他们之间从来没有过任何不愉快的交集。
大学城地下车库一事暂且不提,别墅那天叶弯是真真切切地中了一弹,那种刺骨的疼痛记忆犹新。
恒川基地的宴会举办形式是自助餐的形式,几位戴着白色高帽气质看上去颇有世界顶尖厨师气质的人守候在一边,餐盘内的哪样佳肴一空,他们便立马续上。
虽然是受恒川邀来参加晚宴的,但叶弯现在腹下空空,暂且不太想搭理几人,她拉着鹿之野晚宴厅的自助取餐台走去。
被冷落的宴会主办者傅时河脸上一阵难堪,顾忌着周围明里暗里投来的视线,表面上装作从容淡定大度不计较的模样。
他向来处于高位,不管是在游戏里还是现实中一直都是掌权者,从来只有旁人献媚拥捧他,没有被这样忽视过。
大庭广众下被两人如此落面子地对待,阴暗的藤蔓在他心底滋生蔓延。
至于林娜,她被鹿之野的赤练夺命之后,傅时河又复活了她,两人的商业联姻还没完成,他不可能让她死。
她再次见到鹿之野,对方虽然只是一身普通的着装,但那笔直挺拔的形体衬得整个人气质非凡端正俊朗,依旧令她心慕钦醉。
她痴迷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得到他。
两人各怀鬼胎地刚要跟过去,有人过来敬酒。
这种晚宴并不是真正用来填饱肚子的,所以取餐台上是各种样式精美的糕点面包水果。
好看归好看,吃多了也能饱腹,但不适合拿来当晚餐。
叶弯将嘤嘤怪放在地上,拿起了一碟小蛋糕,小小的蛋糕胚上是厚厚的奶油,她挖了一口,奶油的细腻香甜萦绕唇齿,她满足地喟叹道,“果然,甜品能治愈一切。”
鹿之野默不作声地看她又吃了两口奶油,叉了一块甜润的哈密瓜给她,“吃点水果。”
同时趁她松懈之际,将她手里剩下一大半的小蛋糕拿了过来,迅速吞吃入腹。
那蛋糕走的是精致小巧风,整体规格不足叶弯手掌一半大小,放在鹿之野手中便显得愈加小巧。
鹿之野接连咬了两口,那小碟子便空了。
“唔!”叶弯眼睁睁看着他把她的甜品吃光,忙把嘴里的哈密瓜咬碎咽下,看着那只剩下一点点奶油残痕的小碟子,愤上心头,“鹿之野!”
她生气的时候总是这样,第一反应不是说不出自己具体的气愤,而是高声怒喊他的名字。
晏古和周立距离两人最近,被叶弯突然一声厉喝吓了一跳,不约而同地侧头看了一眼。
“得,老大又犯事了。为了避免殃及鱼池,咱撤一撤。”晏古叼起一块披萨饼往李司那边走去。
“真不知道小情侣到底为什么这么爱打情骂俏……”周立也转移了主战场,边摇头边疑惑不解。
生着气声音还是这么好听,鹿之野低头瞧着她娇俏的小脸,佯装不知地问道,“怎么了弯弯?”
“怎么了?怎么了你不知道吗?!谁让你把我的小蛋糕给吃了??我才吃了两口,这块是奶油最多的……为了多吃一会儿,我还特意小口小口地舀……”叶弯越说越委屈,眼眶湿润,眼圈逐渐泛红。
她背过身去,偷偷抹了抹湿润的眼睛,阻止眼泪的涌出。
鹿之野没料到叶弯会是这种反应,他一下子变得手足无措起来,两步绕到她前面,她低着头,双手交替地用手背揉自己的眼睛。
他稍稍矮下身体凑近她,拉下她的双手瞧了瞧,湿漉漉的双眼浸着莹润光泽,眼尾眶有些红红的,看上去可怜又委屈。
他心下涌起一股烦躁,不是烦躁她娇气脆弱,而是烦躁自己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他拧着眉,笨拙地张了张口,“你答应过我不能吃太多甜的东西。”
叶弯一想到自己视如珍品的奶油被他两大口给吞了干净,就没法心平气和,“我明明答应你的是一天最多只吃三颗糖!奶油是奶油,糖是糖!”
“它俩还不是一样,互为替代物,都是甜的东西……”鹿之野刚说完,就见叶弯瞪着他的眼睛又大了几分。
那双晕染着红痕的漂亮美目圆瞪着,无声地控诉着,仿佛你再多辩一句,就能哭出来。
气愤不平,委屈难过,两种复杂的情绪交织。
他和她无言地对视了一会儿,然后他张开双臂将她紧紧地抱了住。
叶弯的耳畔传来他的声音,“弯弯你别生气……吃太多甜的不好。”
那微弱的声音中隐约透着忧患,那种怕失去的恐慌。
叶弯任由他用力地抱着,双手环上他劲瘦的腰,额头抵着他厚实的胸膛,没有说话,静静地平复了一会儿后,才闷闷道,“就这一次,下次你要再抢我的甜品,我就不这么轻易地原谅你了。”
“嗯。”
叶弯从鹿之野怀里出来,刚伸手要去拿新的蛋糕,手背上搭上另一只手,阻止着她去拿甜品。
叶弯蹙眉回头,正欲发作,手心被摊了开来,随后掌中多了一颗彩色的软糖。
“今天允许你多吃一颗糖,吃完这颗就不许再碰那些蛋糕了。蛋糕还是糖果,你自己选吧。”鹿之野道。
叶弯沉静透亮的眼睛凝视了他一会儿,掌心一收,选择了糖果。
“之之,我发现你真坏!给我这么一小粒软糖就想让我放弃整片蛋糕森林……”
“但是你还是选择了糖果不是吗。”鹿之野十足把握道。
被拿捏得死死的叶弯一边撕开糖纸,一边娇嗔了一句,“坏人。”
鹿之野哂然一笑,眼底晦暗不明,“所以需要你拯救不是吗?”
这边,林娜和傅时河花了好长时间才摆脱了众人的攀谈,他们俩再次走近叶弯和鹿之野。
“我想我们可以谈谈,或许能达成某种互利的共识。”傅时河端着酒杯朝两人举了举。
四处游走的服务员很有眼力见地注意到鹿之野手上空空如也,主动端着酒杯盘靠近,微微鞠躬,俯身递了过去。
“不用谢谢,我家这位不喝酒。”叶弯出声道。
倒不是鹿之野真不能喝,而是她怕酒里掺了什么东西。
被拒绝的服务员愣了愣,傅时河挥了挥手让他退下,笑着同两人打趣,“没想到景盛基地领主家教这么严,喝个酒都不准许。”
这话说的,有暗讽和挑拨的意味。
林娜见缝插针地对叶弯道,“同为女人,我觉得你这样可不行,男人应酬怎么能不喝酒呢?我们女人可是要在背后支持男人的,你这连酒都不让他沾,他怎么融入这种交际场所?”
叶弯眨巴了眼,了无生气地啊了一声,接着又重复了一遍,“我们家不喝酒。”想杠?我才不和你杠呢……任你怎么杠,我就是不听。
林娜被气得胸口堵上一股气。
鹿之野凉凉地瞥了林娜和傅时河一眼,“我这个人就是欠,就是喜欢被管着。我乐意。”
晏古周立李司陈益渐渐围了过来,鹿之野对晏古道,“拿点即食肉脯出来分给大伙,都没怎么吃东西。”
这里的大伙当然仅指景盛基地的七人。
晏古一拍脑门,才想起自己的空间里存了好多食物,再一联想几人为了充腹狂吃袖珍披萨和面包,自己怼自己,“傻了吧?我可是移动仓库啊!”
他的手一挥,桌面上变出一堆肉脯和面包。
叶弯拿啃着一包牛肉干看着眼前的两人问,“不是说要商讨什么互利共赢的事情吗?是什么?不用拐弯抹角,直说就行。”
她不经意之间流露的高高在上的气质让傅时河很不悦,但一想到此次的拉拢意图,他压下了那份情绪。
“既然大家这么爽快,那我也快人快语了……”他瞥了一眼藏在晏古周立身后的陈素,意有所指道,“想必你们也知道了某些信息,找到了这个世界的突破点。”
他顿了顿道,“梦魇被主宰者控制,病毒关闭了传送回现实的系统,我们被困在游戏里,看上去好像是一件祸事,但如果我们换一种角度,这其实是一种千载难逢的机遇。
“数以万计的玩家被困在游戏里,不光是XS游戏公司,国家信息部门也会出动。
主宰者置入的病毒迟早会被破解。在这个世界里,我们是绝对的王。
一旦有玩家率先破解了主线,那么这个封闭的世界就会崩坏,进入下一个世界。”
“让玩家闯关成功,逃出游戏,这对我们并没有什么好处不是吗?我们只要等待外界救援就行。
而这段期间,我们可以主宰所有玩家,没有人敢反抗我们,不是很有吸引力吗?”
“你可以随意决定他们的生死,看着他们担惊受怕,而你却能享受至高无上的地位和权力。”
叶弯被他惊世骇俗的一番言语给震惊到了,她不可思议地看着视人命如草贱的傅时河,久久无法言语。
过了半晌,她冷眼气愤道,“那是你的想法,我们完全不认同。你可能觉得我们会是一路人,但很遗憾,我们并不是。”
她的话语很坚定,一听便知没有寰转的余地,傅时河撕下伪装,露出了本来的面目,他阴狠地盯着她咬牙窃语,“你以为就我一个人抱有这种想法,晚宴在场的这些基地高层,哪一个不是贪恋着这种权势!就你们景盛基地不合作,那就做好被所有基地围攻的准备吧!”
叶弯一阵恍惚,张望了一眼宴会厅,密密麻麻的人,个个都是基地的管理人物,却都抱着龌龊卑鄙的心思。
她的三观受到了冲击,不敢相信有那么人狼狈为奸。
突然,她感到一阵头晕目眩,仿佛大地在剧烈颤动,她晕眩地踉跄了几步,身体摇晃欲坠。
鹿之野忙扶稳她,担切地询问,“弯弯?”
叶弯说不上那种感觉,天花吊坠在她视线倾斜摇坠,脑袋眩晕的感觉愈发强烈,直至吞没她的神识,昏迷了过去。
“弯弯!”鹿之野揽着昏迷过去的叶弯,转而怒视傅时河,单手掐上了他的胳膊,“你对她做了什么?!”
身后的晏古周立等五人也晕眩了起来,随着那种晕眩感的加强,齐齐栽倒了过去。
陈素是最后一个栽倒下去的,意识临灭前,他怒地指了指不远处逐渐走近的孙香香,“你们下药……”
他还没说完,身体无力,嘭地一声倒在了地上,闭眼前,他听到孙香香得意的声音,“就算你们防了酒水又怎样,还不是中招了?是不是很好奇为什么别人吃了食物都没事,就你们晕倒了?
那是因为他们的酒水里有解药。如果你们配合我们领主合作,喝下那些酒水,也就不会遭这种殃了。”
被鹿之野掐着脖子的傅时河淡然一笑,“最新研制的精神涣散药物,你们是第一百零一批使用对象,这效果还不错,也不会带来痛苦,能让人在神不知鬼不觉中陷入长眠,机体消耗殆尽而亡。怎么样,是不是很美味?”
鹿之野怒掐着他的双手骤然收紧,傅时河的脸色因血液不循环而冒出狰狞的青筋。
“你杀不死我。”他落下一句笃定的话后,突然变成了流动的胶体,从鹿之野的手心滑落,然后下一秒他又恢复了人形,站在林娜旁边,完好无损。
从鹿之野的锁喉禁锢中逃脱了出来。
灯光爆裂的声音传来,灯火如昼般明亮的宴会厅一下子陷入黑暗。
黑暗中响起傅时河的声音,“早料到你的精神异能强大到或许能抵御新型药物的作用,所以我们专门为你准备了一份礼物。”
除了鹿之野,所有人掏出了事先准备好的耳塞塞进了耳朵里,然后快速地进入了宴会厅一侧的房间内。
大厅一角的地砖像机关一样,突然往四周收缩移动,破出一个方形黑洞,伴随着金属伸缩的声音。
什么东西在缓缓上升。
不一会儿,一个用铁链关锁着的铁笼现了出来,铁笼内传来猛兽的嘶吼。
一道激光射出,拴着门锁的铁链断开,那只猛兽一跃而出,发出巨响。
黑暗之中,鹿之野闭着眼凭着精神力辨别事物以及那只猛兽的方位。
他试图用精神力控制它,但刚摸上它的神经中枢,迷离奇幻的琴声在这个空间回响开来。
那琴声一入耳,鹿之野眼前的景物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一处宽敞的房间,所有的窗户都被木板钉封得死死的,像是为了防止人破窗而逃。
阳光只能透过木板条的缝隙照射进几缕。
室内光线很昏暗,就像大山深处潜藏的山洞,还散发着阴凉令人发寒的气息。
梳妆台上摆放着无数昂贵的化妆用品,此刻散乱地摊在桌面上。
大开的衣柜里华丽却暴露的长裙被剪成了稀碎,成了破布条。
视线一转,他看到床上平躺着一个女人,像是遭受了某种凄惨而狠烈的,下身满是血迹,衣衫褴褛,满身残破,伤痕触目。
右脚脚踝挂着圆形的锁环,锁环的那头是床尾矗立着的一根铁柱,中间靠着一根细链连结。
她的头侧向另一边,看不清面貌。
鹿之野慢慢地靠近,想看清那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