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念初当然看出来了,直接皱了眉,声音冷得可怕,“你早就知道?”
苏时圆一听就知道他处于爆发的边缘了。
心一颤,她赶紧道:“不,我也是才知道,我又没养过鸭子,我怎么知道鸭子还会被撑死啊!你也不能怪我吧,谁让你有前科,一般人都会下意识怀……”话没说完,她已经注意到傅念初的脸黑得不行,于是又改口道:“这样正好打平了。我不怪你杀了我的鸭子,你也别怪我冤枉了你,这样行了吧?”
傅念初露出了个阴森的笑容,发狠道:“你知道我这辈子最恨什么吗?我最恨的就是被冤枉!”说完他直接上前一把将苏时圆抗在了肩上,走进屋毫不怜惜地把她甩到了床上,暴力地扯开了她的衣服。
砰的一声,苏时圆感觉自己的屁股和腰都受到了重创。而内心在哭泣,我不知道啊!
第14章 满心都是我的菜苗!
苏时圆在家呆了两天,编了一些竹制箩筐,篮子之类的,然后才去地里巡视了一圈。
经过半个多月的生长,一号地里黄瓜的苗已经差不多长到了半人高,需要搭架子让藤来攀爬了。另一边的莴笋也长出了手指一般长的绿叶,相信再过一个月就能收获了。
苏时圆带上砍刀砍了几根竹子,把枝桠剃了大半,然后扛到了地里将它们一排排插到了地上,把黄瓜藤缠绕在了上面,接下来就任由黄瓜自由生长了。
这些花了去时圆一个上午的时间。下午的时候她就去帮陈桂花收割稻谷了。
陈桂花种的是早稻,这会已经可以收割了。正好这几天天气好,是收割的好时候,收完就可以直接脱粒晒干了。
虽然陈桂花没有开口让苏时圆帮忙,但苏时圆知道陈桂花种了三块田的稻谷,家里又没有别人,儿子儿媳都不回来,自己一个人割肯定不容易。心里感恩陈桂花帮了她许多,苏时圆就主动过去帮忙了。
这一割就是三天。由于稻谷的叶子十分锋利,三天里苏时圆全身都被割了许多细小的伤痕。此外,割好的稻谷要先在地里就捆成一扎,然后才挑回去,这个重量可不轻,三天割完苏时圆的肩膀都被用来挑稻谷的扁担磨得发红破皮了。
但总算是割完了,苏时圆赶不及歇息一天,就去了自家更远一些的四五号地忙活了。
这两块地倒是挨在一起,方便耕种,只是距离家那边太远了,苏时圆跑得就没一二号地勤。
隔了好几天这会到那一看,由于浇水施肥的次数少了,前不久种的辣椒苗和小番茄苗现在都有些焉了,还有几棵已经干枯死掉了。
这四五号地不仅远,周围还没有水源,每次都得苏时圆到家后边的池塘挑着水桶去打了水,再费劲地挑过来浇。刚下苗的时候苏时圆挑了一次,第二天肩膀就酸痛得差点抬不起来。
这会苏时圆的肩膀还有因割稻谷而破皮没愈合的伤,要是再跑这么远挑水,肯定伤势要加重。但为了保住这几棵苗,还是咬牙回家拿起了桶。
苏时圆估摸着要来回四五趟才能浇完这两块地,于是便打算挑两个来回就歇一会。
第一趟她挑的是池塘里的清水,第二趟就换成了粪水。
闻着刺鼻的臭味,苏时圆面不改色,挑着粪桶走在田坎间。谁知走到一半,刚才还晴空万里的天空突然就下起了暴雨,太阳还在头顶照耀着。
这场太阳雨来得快去得也快,不过短短一两分钟就停了。只是苏时圆猝不及防,衣服头发都给打湿了,紧紧地贴在身上。
暴雨淋湿了地表。苏时圆放慢了脚步,挑着两桶粪水继续往前走。
田间的小路很窄,这会又被雨给淋了,就变得湿滑起来。苏时圆一个没站稳,脚下一溜,顿时就倒在了地上,粪水也随之倾倒出来,泼了苏时圆满身。
苏时圆懵了,坐起来,感觉自己的腰都被扭到了。艰难地爬起来,也管不上地里的苗了,顶着满身粪臭味回了家。
一到家就赶紧热水把自己洗漱了一番。这会离天黑还早,可苏时圆感觉有些腰疼,身体不大舒服,直接上床窝着了。
没一会就睡着了,结果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上午,晚饭都没吃。刚一醒来她就感觉鼻子被堵了,呼吸间都是灼热的气息。再探了探额头,有些发烫,看样子是淋了昨天的雨受凉了。
苏时圆全身无力,家里也没有药,挣扎着起来煮了点粥吃了,想着自己休息一下,兴许等会就自行退烧了。
她晕晕呼呼地窝在被子里,就这么到了晚上。
苏时圆下午又睡了过去,这会还没醒。正在模糊间,突然感觉到被子被谁掀开了,一只冰冷的手抚上了她的额头。
好凉,好舒服。她不由自主地闭着眼睛蹭了蹭。
那只手只在额头停留了一小会,然后就持续往下,伸进了她的衣服里。
感觉到这只在衣服下作乱的手,知道是傅念初,苏时圆勉强睁开了眼,伸出自己颤抖的手把那只手止住了,张着干裂的唇,虚弱地道:“我生病了……”
话还没说完,就忍不住咳了起来。一口浓痰涌上了咽喉,她费力地撑起上半身,把头伸到了床沿边,一口吐到了地上。这会正难受地紧,她也管不上吐到地上干不干净什么的了。
吐完,苏时圆还是感觉有什么东西堵着,使劲地清了清喉咙。
傅念初听见一阵液体在她喉咙里涌动的声音,当即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露出了嫌恶的表情。
苏时圆抬头一看就发现了,顿时露出了恶劣的笑,“对不起,让您倒胃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