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呐!”tiko惊讶。
“嗯,因为家里田地大。我基本春天都回家种西瓜种花了。”祝由绪老实交代。
“哈哈哈,你这话得急死多少粉丝。我记得去年消失的时间太长,回来之后都上热搜了吧?”
“说是一个粉丝为了蹲你,跟你买了同一栋楼的房子。结果一整个春天,愣是没见你人回来一次。”
祝由绪低头含蓄地笑。
种西瓜。
应该是巧合吧,殷渔从始至终都不觉得祝由绪会是那种会陪着六年级小学生钓鱼钓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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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结束,殷渔返回研究所。
此时是夏末,正值临南夏天的雨季。临南的温度最是愁人,三天前还是36度高温,一场雨后,瞬间降到17度。
殷渔这次带了不少秋衣回去。
但她将车开进研究所车库时,却见到隔壁常年无车的车位上多了一辆白色路虎。
她不认识的,不知是谁的车。
殷渔托着一行李箱的衣服、和新带过来的书回到宿舍,却见研究所宿舍楼下附近多了一顶帐篷。
原本试验田附近有几顶,因为试验田距离宿舍远,帐篷为年轻学生们观测夜间植物状态提供了方便。
但宿舍楼下这顶,岂不是多此一举了?
殷渔揣着疑惑上楼,许是殷渔今天穿的高跟鞋,踩在地上声音太大,引得帐篷里的人探出头来。
“小姐,山区路不好走,以后还是不要穿高跟鞋了。”语气慵懒,调侃。
殷渔战术性停顿一秒,身体缓缓向后倾去,看清了说话的人是前几天刚在电视上看到的祝由绪。
她耸肩,“多谢关心。只不过,你为什么会住在帐篷里?”
她还是很好奇的。
祝由绪动作利落地从帐篷里出来,几步走到殷渔的面前,向她解释,“我最近闯祸了,被方乾勒令停止工作。无事干,就跑来这里了。”
她不信祝由绪会闯祸,“哦~”说完便拖着箱子走了。
这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滑头没谱了?
谁知祝由绪在她身后喊,“中午我等你一起吃饭啊!”
殷渔当然是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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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由绪在这楼下一住就是好些天,竟也没个人来管管他。
后来殷渔才听张扬帆说,是所长默许祝由绪住在这里的。末了他还吐槽祝由绪一句,“真搞不懂,他一个当红。歌手为什么要跑来这个山旮旯里。”
殷渔思忖,“是啊,我也看不懂他。”
临南夏季多雨,刚晴了几天,夜里又下起了倾盆大雨。
殷渔原本已经睡着了,被一个震耳欲聋的炸雷给炸醒了。
醒后又是一声炸雷,在殷渔耳边炮轰一样,吓得她一个激灵,浑身都在颤。从小,好友陆悠悠虽性格腼腆,却一点不怕打雷。殷渔与她在这个方面大相径庭,最怕打雷。
以至于听见雷声之前那道惨白凄厉的闪电,都能将幼年的殷渔吓哭。
她犹豫着拉开窗帘才发现,外面的雨瓢泼一样。
她此时仍旧穿着短裤短袖的睡衣,拉开门一阵妖风袭来,裹挟着豆大的雨点,打湿她的小腿。
但她顾不得害怕与寒冷,趿拉着拖鞋,匆忙几步跑到楼下。
适时大厅的门紧闭,透过玻璃门可见外面惨白的灯光下一顶小帐篷在风雨中飘摇。今夜的风雨宛如洪水猛兽,肆虐漫山遍野,这顶单薄的小帐篷,几欲坍塌。
她皱眉,小声地自言自语,“这么大雨,不至于他还住在帐篷里吧。”
手中捏着一把伞,站在原地踟蹰不前。心里隐约牵挂着什么,重重的。
这个吓人的雨夜,更难熬了。
正在殷渔蹙眉忧心之余,她看见外面倾盆大雨里露出一把黑亮的伞。
伞下人的步履匆匆,裤脚湿了一半。
银白色的辉光下,伞下人的脸部瘦削,肤色亮白,撑伞的一只手如玉雕琢,好看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