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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继续买俺
“扯淡。”冷千山眉心一跳, “你吃错药了?”
冷千山其实想问尤娇是不是有失心疯,碍于章岸成在场,换了个委婉的说法。
“那她的伤是怎么来的?!”
尤娇不惧他的淫威, 公然朝冷千山开炮, 众人心里好奇, 巴不得她撕得更猛一点。
冷千山不稀得跟她啰嗦, 朝丛蕾抬抬下巴:“你自己说。”
丛蕾被大家围观着, 尴尬地扯了扯尤娇的袖子:“是我不小心摔的。”
冷千山被尤娇冤枉, 面有隐怒, 这怒气一指向丛蕾, 便像是暗含了威胁,加上丛蕾声如蚊呐,目光躲闪,看起来极为畏惧冷千山, 导致她的澄清没有半点说服力。
摔的?鬼才信呢!听说他们消失前大吵了一架,摔得如此凑巧, 不知温韵是做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 才惹得冷千山下了狠手, 这般委曲求全, 一看就是怕被报复。男人对漂亮女人总是容易心软,冷千山怎么就没有怜香惜玉之心?
不负众望, 尤娇再次喊出了广大群众的心声:“放屁,你当我们都是瞎子?!”
勇士,说得好, 撕起来!众人摩拳擦掌。
大家看丛蕾的眼神既同情又怜悯,丛蕾生怕会越描越黑,忙道:“尤娇, 我真没事。”她低语,“一会儿跟你细说。”
尤娇的冲动劲儿过,也知这不是个谈话的好场合,瞪了冷千山一眼,目不斜视地拉着丛蕾走了。
戏没演完,演员先退了场,委实令人失望。这么好的素材不容错过,有工作人员想跟进,被冷千山拦住,挨了一记锋利的眼刀。
冷千山对丛蕾有滤镜加持,不管她外貌如何变化,模样早就刻在了他的心底,就算她肿成猪头他也亲得下嘴,他目睹了丛蕾跌倒的整个过程,根本没把她的伤往人为的方向想,笑话,他是那种打女人的人?
可窝火就窝火在丛蕾的伤看着的确像是被人打的,这个人除了他也没有别人可选,飞来横祸,叫人跳进黄河都洗不清,该死的尤娇,冷千山用脚趾头都能猜到今天过后会被传成什么样,阴沉沉地吩咐道:“这件事不要出片场,希望大家都能管好嘴。”
光这一句还不足以让人听话,冷千山又煞着脸厉声说:“否则我追究到底!”
大家噤若寒蝉,有些人本来尚有疑虑,认为冷千山不至于凌虐温韵,被他这一恫吓,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牛逼,温韵还真是被冷千山打的,这是坐实了!
尤娇把丛蕾拉到厕所,连珠带炮地说:“你电话怎么回事,我打了好久都打不通,急死了都,早知道我就跟你一起走了,都怪章岸成不让我,后来导演说你手机摔坏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冷千山编出来的,我真怕你们一句话谈不拢,他把你抛尸荒野……”
丛蕾很佩服她的想象力,脱下围巾露出整张脸,尤娇心疼得泪意盈盈:“你受苦了宝。”
“真不关冷千山的事。”丛蕾哭笑不得,凑到她耳畔悄声道,“我和他好了。”
“……”尤娇的泪当即冻在眼眶里,见了鬼似的,“哪种好?”
“就是你和章岸成的那种。”丛蕾羞涩地跟她分享。
尤娇顿了几秒,然后冲到马桶边开始呕。
丛蕾讪讪:“不至于吧。”
“我当你醒悟了,怎么还吊在他那棵歪脖子树上?他爱你吗,你就和他好,”尤娇一脸嫌弃,“温韵,你是不是有S.M倾向。”
“他爱我的。”
“他爱你,之前干嘛了?”尤娇不觉得冷千山那种人会有真心,他对丛蕾或许是有好感,但顶多把她们当成消遣的小玩意。丛蕾和她不一样,她和章岸成玩得起,可丛蕾玩不起,她对感情太认真,容易受伤。
“我不是阻止你,温韵,”尤娇语重心长,指着她的脖子道,“他爱你,就这样对你?”
丛蕾转向镜子,不照不知道,一照吓一跳,只见密密麻麻的吻痕一直延续到锁骨,脖子上几乎没有一块颜色完整的皮肤,尤娇不见外地拉开她的衣领,后颈和肩头也全是冷千山深浅不一的齿痕,有些地方还结了薄痂,与其说是情人间的缠绵,不如说是野兽的啃咬,十分怵目惊心。
丛蕾不安地拢了拢衣服,尤娇质问道:“你还有这种性癖,嗯?”
她们都清楚,有这种性癖的人当然是冷千山。
“他明知你要录节目,还在你身上留印,这就是不想让你好过。”露出来的地方都下了不眼,别说露不出的地方了,丛蕾异常憔悴,尤娇不难猜出她昨晚受了怎样非人的折磨。
“我们什么都没发生,这是特例。”丛蕾有口难言,“我和他之间……比较复杂,以后不会了。”
“你还为他说话,搞不懂你。”尤娇恨铁不成钢地摇头,“该讲的我都讲了,都是成年人,多说无益,你就跟着他疯吧,小心玩脱。”
“放心,我有数。倒是你,胆子这么大,万一播出来你就死了,让冷千山丢了脸,不怕他给你穿小鞋?”
“章岸成又不是死的,他还能打我不成,”尤娇潇洒地说,“再说冷千山怎么可能会让它播出来?”
丛蕾被尤娇骂得很感动,她们是同事也是朋友,作为同事,她们很少谈论对方的过,免得产生利益纠葛,给彼此留下把柄,可作为朋友,她们真真切切地交了心。
丛蕾决定回就跟尤娇彻夜长谈,交代自己和冷千山的首尾,早日消除他们的偏见,免得日后再当夹心饼干。
化妆师给丛蕾上了一个大浓妆,用了三分之一的遮瑕膏,才遮住她眼角的淤青,再以感冒为由戴上口罩,届时过层滤镜,能将她的伤势盖个七七八八。
这是录制的最后一天,氛围本该以伤感为主,可惜被丛蕾和冷千山一搅合,大家都有些心不在焉,隔三差五就要往他俩的方向看。天擦黑时,摄制组出门录外景,雪韵大街边摆满了小摊,店门前挂着一串串红灯笼,树上的彩色灯条将夜渲染得流光溢彩。
冷千山和章岸成走在前头,和丛蕾离得很远,回到雪乡后,他们有意避开,到现在没有搭上话。这是丛蕾与他约好的,隐藏是一种保护,虽然冷千山说她此地无银三百两,但照他目前的热烈程度,大有可能会旁若无人地来黏她,还是各走各的阳关道的好。
不过丛蕾显然杞人忧天了,冷千山声称他的眼里看不见别人,行为却不是那么回事。那视如敝履的神态,那形同陌路的动作,那老僧入定的身姿,即便丛蕾从他旁边晃过,也不会激起他一丝波澜,哦,不愧是拿过影帝的男人,哪有在半山腰上要死要活的赖皮脸?
若不是了解内情,绝不会有人猜到他们不久前还躺在同一个被窝里亲亲抱抱,希戈挤到丛蕾和尤娇中间,给丛蕾抛了一个媚眼:“你身体不错嘛。”
“啊?”
希戈猥琐地说:“还站得起来啊?”
他和大家一样,相信是冷千山欺负了丛蕾,只是此“欺负”未必是彼“欺负”,看这俩掩耳盗铃的样子,昨晚百分百在狼狈为奸。
希戈没关麦,丛蕾只能装听不懂:“就是膝盖磨破了点皮,小伤,不严重。”
丛蕾说得再严肃,不耐希戈长了满脑子黄色废料,扭扭捏捏地说:“这么细节的吗?”
尤娇嘎嘎地笑,丛蕾和他们两个色胚聊不下,兀自往前走。巷口有个穿着羊皮坎肩的大叔在卖冰糖葫芦,丛蕾跟他要了一串,撕塑料纸时不留神撞到一个人,她脚底打滑,险些又摔个大跟头,幸好一只有力的手扶住了她。
“小心。”冷千山低沉地说,声音带着磁性。
丛蕾与他四目相触,冷千山的身后是长街冰雪,灯火阑珊,熙攘人群皆为浮影,唯有他是清晰的。丛蕾忽地想起《大明宫词》里小太平与薛绍初遇的场景,原来这世间真有人,一见便误了终生。
丛蕾走神,冷千山的笑意徐徐融开:“喂,不认识了?”
丛蕾匆忙推开他,冷千山道:“你怕成这样,说我没打你人家都不信。”
明明是他先疏远她的,这会儿又凑上来抱怨,丛蕾跟不上他的思路,索性借此击破他们不和的表象,彬彬有礼地问:“你要吃冰糖葫芦么?”
冷千山直接拿走了她手上那串。
“这是我的……”
“你又没动嘴,归我了。”
他们就要不要再买一串展开了讨论,羊皮大叔听烦了:“哎哟喂,你们当明星的也这么抠啊,五块钱,送你们得了!”
下一趴要穿过雪韵大街,棒槌山观景台看夜景,冷千山跟大叔磨磨唧唧拖够了时间,等大部队遥遥甩掉了他们,他才一本正经地对摄像说:“我有点事情,你关一下镜头,两分钟。”
冷千山适应了真人秀的节奏,越录到后面越肆无忌惮,摄像大哥眼看着他把温韵拽进巷子里,无奈转身拍了几个空镜。
巷子里没有灯,深长幽黑,丛蕾步伐凌乱,冷千山勾着她的腰,直至无人处,将她搂了个满怀,丛蕾的脸极烫,冷千山的外套极冰,她左顾右盼:“别人会乱想的。”
“想就想吧,我忍得不行了。”冷千山把她抵在墙上,舌头急切地撬入她口中,攻城掠地,长驱直入,窒息感卷土重来,寂静的雪巷里泄出暧昧的水声,夹着丛蕾的轻喘,恍若一对偷情的饥渴男女。
丛蕾举着糖葫芦,硬生生给这一幕添了点童趣,冷千山就着她的手咬了一粒,糖葫芦个大饱满,他用舌尖推进丛蕾的嘴里,又酸又甜的滋味漫溢味蕾。
他们穿得里三层外三层,不知道他总贴着她磨个什么劲儿,丛蕾警醒道:“你在人前装得太过了,容易反噬。”
“谁叫你一直啰嗦我避嫌避嫌。”丛蕾不说他也会回避,但她反复强调,让冷千山甚为不快,很难说没有存了报复的意思,虽然他的报复总会反弹回自己身上。
“说我小心眼儿,你心眼儿才小呢。”丛蕾道。
冷千山解了心瘾,泰然自若地和丛蕾走出巷子,他对着镜头擦唇边沾上的口红,两名摄像对视一眼,抬头默契望天。
他们什么没看见,有些话却是不得不说的……
“韵姐,你衣服后面……咳,拍一拍?”丛蕾的VJ为难地道,这衣服没法上镜啊。
丛蕾颜面扫地,没等冷千山帮她抖完后背的雪,她已撇下他朝节目组跑。
杀青前的最后一个环节是围炉夜话,大家看完夜景回来,围着炉子坐下,炉灶上炖着铁锅,摆了一圈东北菜,每人都要说一件录制过程中最有趣的事,屋内笑语晏晏,尽管只是一个通告,但彼此相处和谐,离别在即,也生出了许多温情。
丛蕾取不了口罩,整个人兜得严严实实,出了一脑门的汗,吕妙问道:“温韵,你不取围巾吗?”
“我不热。”丛蕾睁着眼睛说瞎话。
冷千山闻言,视线轻佻地缠上她的脖子,挑起一个别有深意的笑,丛蕾剜了他一眼,他笑得更为风骚。
混蛋。
“咱们来唱歌吧。”陶靖提议。
民宿里有KTV,由冷千山开场,章岸成压轴,大家都期待着他们一展歌喉,然而令人大跌眼镜的是,冷千山点了一首曾风靡于大街小巷,却和他本人形象完全不搭边的歌。
——《猪之歌》。
丛蕾:“……”
希戈海豹式鼓掌:“冷千山,你好有童真。”
冷千山对大家的调侃八风不动,靠着椅背,翘着二郎腿,一副霸道总裁的拽样,用他冷酷的低音炮唱道:
“猪,你的鼻子有两个孔,感冒时的你还挂着鼻涕牛牛。
猪,你有着黑漆漆的眼,望呀望呀望也看不到边……”
在场的人皆打了个冷战。
尤娇附耳对丛蕾说道:“他是不是受刺激了?”
冷千山由小树渐长为青松,声线坚毅成熟,丛蕾不自觉想起曾经给她上药的少年,他飞扬跋扈地说:“如果你实在缺爱,也可以叫我一声冷爹。”
“猪,你的耳朵是那么大,呼扇呼扇也听不到我在骂你傻。
猪,你的皮肤是那么白,上辈子一定是投在了富贵人家。”
冷千山带着一种气定神闲的质感,这种气定神闲来源于他强大的自信,即便唱着萌萌哒的口水歌,他也像一根定海神针,影响着周围的人朝他靠拢,大家跟着大合唱:“猪头猪脑猪身猪尾巴,从来不挑食的乖娃娃……”
尾奏结束,气氛欢快,费久彬问道:“冷哥,你怎么会点这首歌?”
冷千山喝了口水,目光轻飘飘地掠过丛蕾,春风细雨地说:“我这个人,最喜欢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