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杨眼巴巴地看着她,“姑奶奶,当我求你了。”
今兮忍不住笑。
金色的台面上摆满了密密麻麻的酒杯,中间还有个果盘,边上一盒叉子。今兮从里挑了个叉子出来,叉了块哈密瓜,送到贺司珩嘴边。
贺司珩不为所动。
她仰着头,在时隐时亮的环境里,这张明艳动人的脸,眼似黑洞,又似银河。酒吧里,酒精和香水交杂,味道有些辨不清。但她身上的味道,贺司珩却能一秒捕捉到。
很浅淡的香。
太浓烈的东西,只有被震撼到时,带来刹那的快感。
而寡淡的东西,像是长久萦绕在耳边的风,挥之不去,百转千回,令人舍不得、放不下。
对视几秒。
今兮叹了口气:“吃不吃?不吃我自己吃了。”
贺司珩张嘴,咽下那块哈密瓜。
他问:“怎么帮我挡酒?”
不止他想知道,身边的周杨也很想知道,这到底是哪儿出了差错?
今兮:“医生不能喝酒。”
贺司珩不是不能喝酒,是因为工作性质——病人偶尔会有突发状况,他得保证自己时刻处于大脑清醒的状态。不喝酒,是作为一名医生,他必须如此约束自己。
贺司珩:“所以你代我喝?”
今兮:“就三杯酒,喝了又没什么。”
周杨:“不是,什么叫就三杯酒?你知道这酒浓度有多高吗?就你那酒量——”
“——我酒量怎么了?”今兮眼神没有半分便宜,语气淡淡地,莫名有种睥睨天下的气势在,“十个你都不够我喝的。”
“哦豁,年轻人口气不要这么狂。”
江泽洲插话:“就是,上一个这么狂的,已经要付一年的酒钱了。”
周杨:“……”
第10章 亲了就不冷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
周杨恶狠狠瞪他。
贺司珩忽然说:“这不算是你输吧?”
赌的是贺司珩给今兮喝酒,贺司珩替今兮喝,那周杨胜,贺司珩没替今兮喝,那陈凯年胜;可是事实上,今兮的酒是今兮喝的,贺司珩的酒也是今兮喝的。
要真计较输赢,似乎真分不出谁输谁赢。
一语惊醒梦中人。
刚才还洋洋得意的陈凯年,愣了。
周杨跟变脸似的,眉开眼笑:“是哦,这只能说是没输赢,不能说是我输了。”
最后,还是贺司珩说:“今晚喝的酒都算我账上吧。”
他向来大方,一顿酒钱而已,对他来说算不上什么。
场子又重新热了起来。
周杨跟花蝴蝶似的在卡座上来回飘荡,没一会儿又下楼去舞池里跳舞,顺带拉走一大帮子人,卡座里,登时少了大半的人。
清静多了。
服务员送了几瓶矿泉水上来,刚从冷柜里拿出来的,瓶身还沾着雾蒙蒙的水珠。
“贺先生,这是老板让我那给您的。”
“麻烦了。”
贺司珩拿了瓶水,拧开。
他目光扫了眼身边的今兮:“要喝水吗?”
今兮朝他示意下自己手里举着的酒杯,“我喝这个。”
他背往后倒,贴在沙发柔软的椅背上。卡座空了不少地儿,但他俩还是保持着刚才的距离,她的裙摆贴着他的西裤。他手往后伸,捞起她的细腰,若无其事的亲密无间。
过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