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司珩拿过她手里的酒杯:“差不多了。”
今兮:“这才哪儿到哪儿。”
还不够她塞牙缝的。
刚才她说的,十个都不够她喝的,不是假话。
今兮以前在江城生活,父母忙于工作,她是由外婆外婆带大的。她的外公是十里八乡都很出名的酿酒师,她刚学会走路,外公就拿着筷子点一点黄酒沾她舌头上,小今兮不哭,而是笑。
老人家用基因这词形容今兮的酒量——今兮像外公,会喝酒,也能喝酒。
贺司珩自然也是知道她的酒量的。
他提醒她:“明天还要上班。”
酒量好是一方面,醒来头疼,是另一方面。
今兮撇嘴,“我刚才还替你挡酒,你怎么都不谢谢我?”
贺司珩挑眉看她一眼:“我以为你是在讨好我。”
今兮:“讨好你什么?”
“刚才在商场电梯的事。”
“……”
被戳穿心思,今兮脸变了变。
她习惯被贺司珩照顾着,贺司珩又不是第一天当医生,要喝酒的时候也多。但贺司珩没喝过一次酒——当然不是因为她帮他挡酒,今天是第一次。
贺司珩不想喝,没人能逼他喝。就像今天,贺司珩要真不喝,周杨如何劝说也没用,跪下来叫他爸爸,也没辙。
还不是因为在电梯里的事儿……
今兮抿了口酒,干巴巴地说:“我这是知恩图报。”
贺司珩贴在她耳边,气息缠绕在她耳畔,话里有话:“我需要的是这种回报吗?”
今兮停顿一秒:“在外面。”
贺司珩伸手将她滑落的碎发挽至耳后,停留在她耳垂处的手,捏了捏,“我也没说现在就要。”他刻意加重了一个字。
“……”
今兮被他撩拨的有点儿恼。
她一掌拍开他的手,起身离开。
身边的人看到,刚被科普过贺司珩是贺家大公子的人,有些被吓到。了解贺司珩的人,习以为常地勾起嘴角笑。江泽洲便是在边上笑的其中之一。
江泽洲煽风点火地开口:“我早就和你说了,女孩子可不能惯,越惯脾气越大,你看看她现在——”他啧了声,“家暴。”
“别学了个词就乱用。”不知道什么时候,周杨回来了,他一副醉醺醺的模样,咬词却很清晰,“你个没谈过恋爱的人,懂个屁,这他妈叫情趣。”
贺司珩没说话,拿起桌子上的矿泉水,喝了几口后,起身。
周杨:“嘛儿去?”
贺司珩把水瓶往他怀里一扔,他抓起水瓶,当酒瓶了,“来,不醉不归。”
江泽洲一脸嫌弃:“滚。”
二楼的洗手间不分男女,独立的隔间。
几个门都显示绿色,无人状态。
最边上的那道门是红色。
水声哗啦。
今兮洗完手,门往内拉,一道外力尤为明显,推着门,而后,贺司珩挤进并不宽敞的洗手间里。
今兮微张着口,没反应过来。
“你……”
门合上。
“咔擦——”声,锁住。
“你干嘛?”她压低了声音。
贺司珩的手捏着她白玉般的脖颈,不轻不重的揉捏力度,俯身靠近她,偌大的身躯贴在她面前,呼吸也一并压在她唇齿间。
今兮的心尖一颤。
他另一只手,沿着她裙摆,暧昧的剐蹭着她的皮肤。
刚拿着矿泉水瓶的手,指尖微凉,触碰到被暖气氤氲的皮肤。今兮脚底发软,她微咬着唇,想骂他,突然,有人来了,进了隔壁的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