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间私语——雾近
时间:2022-02-10 18:09:54

  一身的黑色前尤为显眼的,就是那一捧耀眼的火红,还带着浓郁的玫瑰香,一步一步,向她靠近。
  周且整个人傻在原地,挪不动路。
  不过没关系,许斯屿会朝她走过去。
  就在他离她只有不到半米的距离时,他停下了脚步,把花捧到她面前。
  风卷着他带上笑意的声音,扬进她耳朵里:“周且,毕业快乐。”
  周且反应过来,下意识的哽咽了一下,接过了他手里的花。
  就在她接过花捧在怀里的那瞬间,他突然单膝跪地,把早就准备好的戒指盒从口袋里拿出来,在她视线里打开。
  旁边此起彼伏的起哄声和惊呼声,这都不能影响到他们什么,他们只认真的注视着对方,眼里也只有对方的存在。
  他刚刚明明还带着满身的随性笑意,此刻尽数收敛,望着她的眼神温柔而缱倦,说出来的话却带着些微不可闻的颤抖:“周且,二零一八年七月四号,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也是我对你一见钟情的第一天。”
  “当我还不知道一见钟情究竟是什么感觉的时候,就隐隐的在心里感觉到了你对于我而言的不一样。”他回想那些记忆,仍旧历历在目,像是刚经历没多久。
  他微垂了下眸,很快再次抬起来:“当时我离开青鸣山,只有一个念头,希望你能等我一年,等高考结束,等我和你考到一个学校。那时候如果你没有喜欢的人,我一定会向你表白。”
  当初那些青涩又稚嫩的想法,是想要去触碰,又觉得不是时候,是担心对方有了自己的心之所属,更害怕自己被对方遗忘。
  他们明明不一样,却又异常相似的经历着几乎相同的心路历程。
  好在,他们本就是彼此的心之所属。
  他想到什么,自鼻间发出一声轻笑:“结果没想到,你却比我更提前一步。”
  周且也不禁想到了自己戳破那层窗户纸的契机,觉得还挺好笑的,眼里的泪花都收敛了些。
  他的声音重新变得认真而坚定,逐字逐句的告诉她:“高考前两个星期,我向许愿池许了一个愿,希望成为你的初恋。在背你回家的晚上,我告诉自己,一定要给你一个美好的未来。”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给爷爷承诺了什么,他才会答应才会放心把你交给我吗?”
  他说:“我承诺,我会用尽我的毕生,不遗余力的爱你,呵护你,尽我可能给你最好的,绝对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
  周且愣住。
  她知道他向来很不习惯说这些情话,可他还是说了,说的时候声音里的颤抖怎么掩盖都掩盖不住,显然是做了十足的功课,却还是在面对她的那一刻,不自觉的紧张了起来。
  他紧接着说:“今天,是我们认识的第六年整,也是我们谈恋爱的第四年,一共一千四百一十六天十二小时二十三分四十秒。”
  “周且小姐,你愿意给许先生一个机会,成为他独一无二的许太太吗?”
  周围的起哄声达到了顶峰。
  周且根本不需要犹豫,直接伸出了手,看着他重新带上笑意,肩颈线松懈几分,缓缓给她带上钻戒,起身相拥。
  “亲一个!亲一个!亲一个!”
  周且也不扭捏,直接勾住他的脖子,踮起了脚尖。而他也同时微微弯下了腰,去迎合她。
  浅浅的一吻,却带上了深而浓烈的悸动。
  有人提出要帮他们拍一张合照,两人自然不会拒绝。
  他站在她左侧,伸手勾住了她的右肩,目光看向她,和她望向他的目光正好碰撞到一起。
  周且弯了弯唇。
  他也跟着弯唇。
  画面被定格。
  后来,周且把照片洗了出来,在背面写了一句话:
  2024.7.4,恭喜我们都得偿所愿。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完结啦~不定期掉落番外
 
 
第52章 新婚篇
  婚礼定在了一个月后,在爱尔兰举行。
  提前半个月两人就已经飞去那边看了环境和场地。
  婚礼的相关事宜许斯屿已经提前三个月去准备了,发送了书面申请给婚姻登记官,递交了一切所需要的书面资料。
  在爱尔兰,结婚后是不允许离婚的,不过可以选择结婚的年限,年限越长所需要的花费则越少,选择一百年的话只需要零点五英镑,相当于五块钱左右。
  齐星当时知道这个事儿的时候还惊叹:“这么着急?才毕业就结婚?”
  “没着急。”他云淡风轻的说,“多等了几年了已经。”
  齐星哑口无言。
  谁能想到高中情书满抽屉却不为所动,连异性的脸都不去多看一眼的人,现在居然毕了业就要结婚。
  婚礼邀请来的宾客并不多,只有双方近几年关系比较好的朋友,以及最亲近的家人。所有宾客的来往机票等消费都是由许斯屿包了。
  婚礼当天,梁思思董依依等几个伴娘在房间里围着周且转,一边看一边感叹:“天呐,这婚纱真好看,慕了。”
  周且对着镜子看了看。
  她今天一头长发被盘起编好,脸颊两端留出了两缕碎发,整体妆面非常温柔婉约。婚纱是一字肩的款式,下摆上点缀满了碎钻,站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婚纱是许斯屿专门请设计师帮她设计的,婚纱上的暗纹还隐约可见星月的元素。
  她自己给自己评价了一下:“确实挺好看的。”
  几个伴娘夸了她几句之后,开始商量着等会儿接新娘的活动该怎么刁难许斯屿和一种伴郎了。
  周且插嘴:“可别太过分哦!”
  董依依啧了一声:“知道你恨嫁,没想到这么恨嫁。”
  周且不可置否:“我就着急了怎么了?”
  董依依无语:“……注意形象。”
  周且也意识到自己似乎确实应该在合适的时候矜持一点,于是闭了嘴,听着她们商量出个计划来。
  许斯屿等人到门口的时间卡的刚刚好,一分不多,也一分不少。
  齐星哐哐的敲了两下门:“各位姐妹们开个门呗?给你们塞红包。”
  董依依毫不客气,明明已经反锁了,却还是抵住了门:“谁跟你是姐妹?你可别攀关系。想进门先给钱。”
  很快就有好几个红包从门缝下塞了进来,几个伴娘收好了,也没闹太久:“现在开始提问。”
  外面齐星和齐俊像是亲兄弟一样,异口同声的开了口:“怎么还有提问环节?”
  几个伴娘也不听他们抗议,自顾自的开始了提问:“第一个问题,请问新郎是什么时候喜欢上的新娘?”
  门外的许斯屿没有丝毫的犹豫:“见到她的第一眼。”
  门内门外瞬间响起了此起彼伏的起哄声。
  第二个问题接踵而至:“请问新郎,你认为新娘身上你最喜欢的优点是哪里?”
  许斯屿说:“全部。”
  伴娘不死心追问:“没有任何缺点吗?”
  他笑了下:“她在我这里没有缺点。”
  伴娘只能开始第三个问题:“最后一个问题,答对了就可以放你进来。请问,如果新娘此时此刻想对你说一句话,你觉得她会说什么?”
  外面的齐星惊呼:“我靠?这是什么变态问题?”
  许斯屿只沉思了几秒,便缓缓开了口:“她会说,你终于来娶我了。”
  董依依等人回头看了眼周且,一瞬间甚至怀疑他们俩是不是提前串通好了流程。
  因为这跟她们刚刚问她的回答一字不差。
  周且很无辜的眨了眨眼。
  董依依几人开了门,却没有让他们靠近,而是拿出了一张白板,上面全都是唇印:“请在一分钟内挑出新娘本人的唇印。”
  伴郎团惊呆了。
  他们没想到还能这么玩儿?
  许斯屿却只看了一会儿,就说:“上面没有她的唇印。”
  伴娘集体傻眼:“你怎么知道?”
  许斯屿垂了下眸,又重新抬眼看向不远处的人:“因为,她不会舍得为难我,所以不会亲。”
  伴娘团:“……”
  这还玩什么?这俩人脑回路真的是绝了。
  伴娘团无奈,抛出最后的一关:“请在房间里找出被藏起来的高跟鞋。只有新郎一个人可以找,并且不可以提示。”
  “好。”许斯屿没有任何怨言,立刻就开始寻找。
  很快,他就在沙发的隐藏凳下找到了第一只高跟鞋,但第二只却并没有那么好找。在他翻遍了整个房间一无所获的时候,突然反应过来抬头看了眼天花板,才发现鞋子居然被粘在了天花板上。
  他踩了凳子轻松拿下来。
  这回伴娘团没了拦人的理由。
  周且坐在床边,裙摆铺散开来,美的像一幅画。他不自觉的呼吸放轻,走到她面前半蹲下来,握住她细瘦的脚踝,帮她把鞋穿上。
  随后以公主抱的姿势把她抱起来,在众人的拥护下抱上车,前往婚礼现场。
  今天的证婚人是当地政府指定的人文主义者。
  婚礼选择的是室外举行,爱尔兰今天的天气非常好,惬意的慢风悠扬,不远处的树上停留着三只喜鹊,清脆悦耳的啼鸣像是在给这对即将步入殿堂的新人送祝福。
  周老爷子今天穿了一身定制的西装,整个人笔直板正,带着周且一步步的向最前面的许斯屿走去。
  最终,在他身旁站定。
  周振嶙说:“以后,我就把七七交到你手上了,别让我失望。”
  许斯屿目光诚恳而坚定:“放心,绝对不会。”
  周振嶙和他对视几秒,点了点头,退到一旁。
  在证婚人的引导下,他们互相立下誓言,交换了戒指。
  证婚人在此刻开口:“尊敬的先生、太太:我不知道我的左手对右手、右腿对左腿、左眼对右眼、右脑对左脑究竟应该享有怎样的权利,究竟应该承担怎样的义务。其实他们本就是一个整体,因彼此的存在而存在,因彼此的快乐而快乐。最后,让这张粉红色的小纸带去我对你们百年婚姻的美好祝愿!祝你们幸福!”
  一缕温暖的阳光恰时的打在了她身上,许斯屿缓缓的揭开她的头纱,迎上她那双清澈见底的明眸。
  他想到了刚刚两人的誓词,和爱尔兰结婚的意义:只有死亡才会让我们分开。
  但是他还想说,死亡也不会让他们分开。
  因为哪怕不是同步去的天堂,他也一定会和她在天堂再次相遇。
  —
  两人约了摄影师,拍了很多照片,直到晚上所有人休息,两人才得以放松。
  周且早就褪下了身上繁重的婚纱,在敬酒时就已经换上了轻便的另一套婚纱。
  今天累了一天,大家似乎都忘记了闹洞房的事情。
  许斯屿今天喝了很多酒,回到房间时脚步都有些虚浮,意识却清醒的过分。他知道有人还在等他。
  他打开门,房间里静悄悄的,安静一片。
  周且就坐在床边等他。
  她今天也喝了不少,眉眼间全是带着醉意的红晕,那双澄澈的眼中多了两分朦胧。
  许斯屿笑着朝她走过去。
  周且也看着他,站起身来,做了一个拥抱的姿势:“老公。”
  毫不扭捏的一声让许斯屿成功愣住,随即拥她入了怀:“以后,你就是许太太了。”
  后面的一切顺理成章。
  衣服被褪掉,随意的扔在一边。房间的温度似乎都在逐渐攀升,而床上的两人极尽缠绵。
  许斯屿伸手绕到她背后,指尖挑动着,不甚熟练的挑开了后面的排扣。周且感觉身上一松,快要完全模糊的意识都清醒了几分。
  他带着热意的唇从她的唇上逐渐向下,到下巴,到脖颈,到锁骨。
  周且被吻的浑身酥麻,她的衣服被完全的推了上去,顺着向上脱掉,随后在他的引导下一颗颗的解开他的衬衫纽扣,顺着肩膀向外拨开。
  他的掌心带着一层薄茧,从她腰腹逐渐向上游走,随后停留在柔软之上,周且下意识的嘤咛一声。
  在这极度的安静中,这软声清晰可闻,像是一根导火索,崩断了他最后的理智。
  他的吻更加凶了几分,呼吸逐渐加重。
  周且被亲的迷离之际,他却突然停了下来,紧接着她就听到了塑料被撕开的声音。
  意识到了什么,她羞涩的不敢抬头,在他重新压回来的时候,提醒他:“关灯。”
  他顺应着她的意思,灯在下一秒就被关上。
  同时,他的唇也再次压了下来。
  被子盖在两人身上,却挡不住她浑身细微的凉意,他的动作突然变得极尽温柔,一点点的试图让她放松。
  周且眼角泛出了泪,他很快的帮她吻掉。她原本紧张的身体也在他的带动下放松,手攀上他的肩,随着他的每一下动作,在他后背留下点痕迹。
  不知过了多久,身上的人终于停下了动作,而她明明没有动,却依旧觉得自己累的快要灵魂出窍。
  她仍旧没有从这氛围中脱离,嗓音却早已破碎沙哑,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
  他似乎是被她这模样逗弄的轻笑了声,随后抱她。
  周且惊恐了两秒:“你干嘛?”
  他轻飘飘的说:“换个地方继续。”
  周且傻了两秒,紧接着脸再度升红:“流氓!”
  她以前就没发现他这么羞耻的话都可以以这种风平浪静的口吻说出来。
  许斯屿挑了下眉,没说话。
  但后面,周且就知道他是故意的了。
  明知道她会害羞,还要说那种话逗她。
  他帮她放了水,把她抱进了浴缸,给她洗澡,除此之外什么也没做。
  周且原本还有些不自在,不过他在帮她洗澡的过程中还不忘帮她按摩缓解她的酸软乏力感,她逐渐忘记了羞耻,只剩下享受,舒服的快要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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