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瞧瞧孙北廊和彭绵倒是有几分相似。
“六六你在看什么啊,”苏白白看柳琉还没跟上,就凑到柳琉身边,打量着作者的脸。“都说侄子像舅舅,和彭绵真像。”
“他呢?”
远处的钟艳正盯着一个雕塑,看得出神。周围有几个小姑娘也在看雕像。
“他说要帮艳艳去买水,可能去贩卖机去买了吧。”
“可是不是说彭绵他没爹吗?彭绵随他妈妈姓。”
“是啊,他妈跟爸爸姓,他妈哥哥跟母亲姓。”
苏白白看到彭绵已经回来,他手里只有一瓶水。他往钟艳的那个方向去。柳琉和苏白白也往雕塑那个方向走。
“这是你吧,真好看。”钟艳问道,眼睛当中带着惊喜。
“...”彭绵别瓶盖拧开,把水递过去“你喝点水。”
钟艳刚想接过,一个胖男人接近她身边,她手一缩,水瓶掉在地上,水撒了一地。
“对不起。”
“没没没。”胖男人自觉地往后撤了撤。“是我凑热闹,没看清楚。”
别人看雕塑这里围的人多,于是也往这里聚集。柳琉护住苏白白。
保安前来维持秩序,让他们别围观。还没等保洁安上一块板子,围观的一人不注意地上的水,不小心一滑往雕塑那里扑去。
“躲开!”
雕塑摔倒的方向正好就是几个女孩的方向。苏白白和柳琉一手推两个,把几个女孩子推开,雕塑倒在地上,石膏掉落,摔得稀碎,石膏里面是一具干枯的尸体。
半截风干的手指掉落在地上。
这明显比刚才引起的骚乱更让人害怕。有的胆小的人发出了尖叫,有的人在拍照。柳琉抱住怀里的苏白白,苏白白怕这种东西,尤其是近距离的接触。
“乖,别怕,都是假的,”柳琉轻轻地哄着苏白白。
柳琉也怕,可是现在有比她更胆小的人存在,柳琉不能表现出她的害怕。
“都别走!”保安掏出小蜜蜂喊着。“安静!”
众人在保安的指挥下,慢慢地安静下来。第一时间保安通知保安队长和画展管理人,画展方面已经打电话给警察,警察马上来。
几乎是刚报完案,警察就已经来了。
柳琉不知怎的想到一句话,往往真相的剥开都是从一场意外开始。哪怕真相裹得在严实,外力的作用会让小心翼翼的包裹失去意义。
毕竟邪不压正,人间正道是沧桑。
晚上苏白白回家,她受到惊吓,柳琉留在苏白白家里照顾她。
“我从家里拿了酸枣仁,一会等凉凉,你喝完。”
“麻烦你了。”苏白白躺在床上,看着柳琉帮她搅匀酸枣仁的汤。
“你别这么客气,咱们俩难姐难妹,应该的。况且我家只有我一个人,我也蛮怕的。我来你家蹭蹭也挺好的。”柳琉端着碗,坐在苏白白的床上,“还是有点烫,我拿着。”
“不知道艳艳和绵绵怎么样。”苏白白拿过柳琉手中的碗,“在他舅舅那里发生这样的事,跟他舅舅脱离不了关系,即使也许是场误会,那也太说不过去。”
“你呀你呀,就别瞎想了。现在你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好好睡一觉。什么事情都可以等到明天再说。”柳琉起身用手腕上的绳子扎好头发。“明天咱们俩再去问问钟艳和彭绵情况,我陪你一起去。”
苏白白吹了吹碗,喝了一口酸枣仁,味道还不错。“那六六你也去喝点酸枣仁吧,咱们俩早点睡。”
“乖。”柳琉俯身摸了摸苏白白的脑袋。
第二天,柳琉和苏白白就去了钟艳的家,正巧彭绵也在。钟艳的妈妈在做午饭。听到有人敲门,钟艳的妈妈连忙放下手中的菜,擦了擦手开门。
钟艳妈看起来年纪已经很大了,头发长满了黑白相间的头发,岁月给这个美人带来了很多的痕迹。
“来啦来啦,唉,你说你来就来,带这么多吃的干嘛呀?太客气了。”钟艳妈不好意思地看着苏白白手里的礼物,两个袋子,里面装着好像很多很贵的东西。不仅如此,柳琉的怀里抱着一捧鲜艳欲滴的花。
“这不是钟艳妈妈送的草莓太好吃了嘛,所以为了以后能厚着脸皮吃到钟艳妈妈送的草莓,所以才带了这些东西。”苏白白笑着把东西递给彭绵,柳琉把怀里的鲜花递给钟艳。
“好说好说,只要你想吃,我就给你带。”钟艳妈妈看锅已经开了,“那我先去做菜,中午咱们去吃顿好的,我亲手做的糖醋排骨。”
“麻烦啦。”钟艳妈妈回到厨房。
昨天发生的事情,似乎只有苏白白一个人是感觉到非常害怕的。苏白白本想安慰他们,结果反而被钟艳和彭绵安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