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隔了几米啊,便利店的门开了又合上, 他走了。
两个店员,小声惊呼,嗓子里压着的都是不可置信——
“我天,买了十盒。”
另一个,就是收银那个,整个人都快冒烟了,捂着脸,“我脑子里有画面了啊啊啊啊啊啊。”
周温宴出来后,将车开到地下车库,然后两个人一起电梯上楼。
程岁宁没仔细看袋子里具体多少东西,回到公寓。周温宴将她的行李,拿到房间里放好,然后又将草莓冰淇淋放进冰箱。
程岁宁口渴打开冰箱拿出瓶矿泉水,喝了一口,视线看见被扔在一旁的袋子,拿起一看,脸就红起来。还没来得及反应,脑袋就撞到男人的背。他回头过看见她手里的东西,眼眸微动,忽然一直还在的理智就没了。
低下头吻过来,埋进她发丝里,让她的味道将他包围。程岁宁在他吻里迷失,被吻到缺氧,眼眸里被逼出来都是水,胸腔里空气都快没了,才忍不住用力推了推他。
滚烫的吻才往别处落,她喊疼,他因为动情眼尾很红,听见她声音又低头来亲她。
“那还要不要。”他声音很低很低,哑得能冒火。
程岁宁哼哼唧唧的,像小猫,只有单音节,没有连贯的字词。
他低笑了声,缠得更深了点,撑着她的腰,不让她倒。
程岁宁无意识的半张着嘴,有点急促的喘气,脑袋就在他颈窝处不知所措的蹭。热气都钻在他耳边,周温宴湿热的手掌抚上来,更凶了点。
她呜咽哭出来,喊疼又喊涨。不停要躲,他不让,从客厅抱起来到床上,又到浴室墙上。
她害怕的搂紧他,崩溃的说不要了。
这时,他又贴过来,温柔一遍一遍吻她,嘴唇蹭了蹭她的脸颊,低声说:“不哭了。”
等从浴室出来,回到床上,程岁宁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周温宴去冰箱里将之前买的草莓冰淇淋递给她,自己去拿药,然后低头帮她涂抹药物。
程岁宁身上只套了件他的睡衣,扣子没扣全,锁骨和肩膀都有点露在外面。
她拿着冰淇淋,反应很慢,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要吃。
但他的动作,又让她身体红到不自然,腿不老实的要躲要遮。
他手掌在那不动,她眼泪汪汪,有些可怜的看他,怯怯的叫他:“周…周温宴。”
他眼神很幽深,喉结滚了滚,缓了瞬,声音是另一种的温柔,“别乱动,有点红要涂药。”
“我不要。”她说。
他动作没停,低声哄她:“马上就好。”
忽然又说:“刚刚也说不要。”
程岁宁脸更红起来,咬着勺子,嘴巴里都是甜到发腻的草莓冰淇淋。
好不容易吞咽下,发现喉咙也被甜味腻住,连带着声音都甜甜腻腻的,软得像化了的冰淇淋,“就不要。”
“那还守那么紧。”
音刚落,空气都被他说烫了。
程岁宁连忙挖了一勺冰淇淋塞到他嘴里,他被甜得直皱眉,抬眼看到她红透的脸颊,又拉起眼角,慢条斯理的痞笑。
程岁宁被他笑得不理他。
药涂完了,他去浴室洗了下手,又拿浴巾,将她抱到腿上,来给她擦头发。
慢吞吞动作里,他低声继续和她继续聊之前的话题,“喜欢不喜欢?”
程岁宁不说话,他说:“那就是喜欢。”
程岁宁冰淇淋也不想吃了,只想捂住他嘴巴,让他不要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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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下这是我给的意见,你先看看有别的想法可以再沟通。”
小律所内,周温宴将之前列好的离婚协议书递给林晚雪。
林晚雪有些紧张,先局促的看了眼周温宴身旁的程岁宁,然后才去看周温宴。
“我…我不太懂这些。”
她其实上学时成绩不错,后来被家里拖累才退学,这几年被社会和家庭消磨的自信和棱角都没了。
陈庭越替她拿过来看了看,“我觉得行,就是让对方同意离婚挺费劲的。”
林晚雪听到这话,放在膝上的手指握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