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温宴看着林晚雪说:“他有家暴案底还有许多不良嗜好,不同意就起诉,就是耗时久一点。”
程岁宁没法给什么专业意见,她去茶水间,到了一杯温水递给林晚雪。
林晚雪感激的看了她一眼,继续询问周温宴起诉的一些问题,还有她孩子抚养权的问题。
陈庭越在一旁听得也认真,忽然他在周温宴后颈快没进衬衫那片肌肤上看到什么,目光闪了闪,嘴角突然勾起来。
周温宴察觉到什么,和他对视,他笑得更明显起来。
主要的问题谈完了,陈庭越找到在茶水间里洗杯子的程岁宁,走过来,八卦的问:“和好了?”
程岁宁嗯了下,手抽过张纸巾将杯子上的水汽擦干。
“挺好的。”陈庭越说。
程岁宁看向林晚雪,问:“你怎么样了?”
陈庭越目光也跟着落到林晚雪身上,“就那样,不过能有借口正法光明在她身边也挺好的。”
“你妈好像知道什么了。”程岁宁想到什么,“这几天还跟我联系了,态度前所未有的好。”
陈庭越愣了下,“你说什么了?”
“说和你分手了。”程岁宁收回视线看向陈庭越,“听到我和你分手,她语气还挺惋惜的,和之前对我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程岁宁停顿了下,犹豫要不要说,但想了想还是开口:“你得想好,林晚雪不是我,我不喜欢你,你也不喜欢我,你家对我怎么样我不在乎,你也不在乎。但林晚雪不一样,她已经经历了一次不幸的婚姻,带着一个孩子还有一个拖后腿的父母,她能像现在已经是很坚强活着的成果了。你如果处理不好家里,就先别去打扰她。”
陈庭越沉默了好一会儿,“我知道。”
然后他又问:“你呢?”
程岁宁怔了怔,笑了下,又摇摇头,“不知道。”
“我特意帮你打听了下,说这几年他家都被他折腾得不安稳,去年还前年,他爸生了场病,后来他家好像就他说了算了,也不知道怎么做到的,真想去问问经验。”
陈庭越说这话的语气是真的挺佩服周温宴的,“你也别怕了,有他在。”
程岁宁不知道陈庭越说的这些事,周温宴的许多事情,其实她都不知道。他是那种有什么问题和困难自己消化的人,他给她的感觉也是本就是不可一世所有困难都难不倒他的。
程岁宁觉得自己真的好像长大了不少,之前那种想要去找的安全感,其实他早就给自己。只不过,是她战战兢兢全都忽视了。
“我不怕。”
程岁宁笑了下,“本来就不怕。”
那晚回去的时候,在公寓门口遇到了谭清芸。当时周温宴从电梯里走出来,正剥好了几个桂花糖炒栗子塞到程岁宁嘴里。
程岁宁腮帮子都被塞的鼓起来,小仓鼠一样,慢吞吞的咀嚼。
一抬头就看见了,等候已久的谭清芸。
谭清芸看见程岁宁并不意外,友好的冲她微微笑了下,程岁宁愣了两秒不大自然的也笑了下。
程岁宁下意识有点想走,周温宴察觉到了牵着她的手更紧了点。
她心口一跳,本能的仰头去看他。他眉头微微皱着看向谭清芸,淡声问:“怎么来了?”
谭清芸拎起手里的保温盒,“今天小年,你不回家吃饭,就想着来给你送点你爱吃的。”
她说完又看向程岁宁,“正好程岁宁也在你们两一起吃。”
他抿了下唇,“不是正好,她住这里。”
谭清芸脸色一怔,一瞬间又恢复过来,亲切的对程岁宁说,“过年也在这儿吗?和阿宴一起回家吃年夜。”
程岁宁眼睛眨了下,不知道怎么回答。
周温宴摸了摸她头发,让她先进去。
她不确定的看了周温宴一眼,周温宴笑了一下,“我马上就进去。”
走廊上只剩下周温宴和谭清芸,他垂眸看了眼她手里的保温饭盒,还是接过了。
“年夜饭不回去吃。”他说。
谭清芸:“你爸爸的也是让你和她都回去,以后日子还长,总不能年年都不回去吧?”
他抬眼,看向谭清芸,谭清芸笑笑,“他病好以后很随和,你也知道。”
他轻笑了声,“不回。”
“年夜饭都是一家人团团圆圆的。”谭清芸不想放弃,他们年轻的时候不着家,也不在乎那份亲情,现在年纪大了,身体差了,又开始眷念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