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收不了南城分部,沈延舟一天就回不去。
说白了,他来南城就相当于流放。
可他偏偏不甘心,处境越难,他越迎难而上。
来到南城就抓住魏钊紧紧不放,没成想,把自己的未婚妻都差点都赔进去。
魏钊让沈延舟吃了一记教训,沈延舟确实比以前老实了很多。可张秘书知道,他是不愿意让赵小姐再有危险。
他按兵不动,很耐心地等魏钊露出马脚,然后又像一头豹子一样,在全世界以为天下太平的时候,又猝不及防地纵身一跃,抓住了魏钊的命门。
张秘书站在住院部门前等待赵二,看着不远处奔跑而来的身影,他想,可能沈延舟这个年轻人还有其他意外之喜。
毕竟,他也听说了,他和未婚妻之间,从前是闹出过不太愉快的事情。
……
赵二跑到张秘书面前,看到他包扎了的胳膊,沉重的心稍稍放了下来。
她以为沈延舟也不严重。
“他呢?”赵二问。
张秘书低头沉声道:“赵小姐请跟我来。”
赵二看了张秘书的神色,觉得不对,她有些哽咽地问:“是不是出事了?”
张秘书面色沉重,他看了一眼赵二,说:“一直在昏迷的状态。”
赵二更急了,推开门,看到沈延舟的头被白布包扎着,身上仿佛还有没有退去的血腥味。
她忍不住落下了泪。
她想起来,他说他妈妈对他举刀相向,后来在掌心留下了那条疤痕。她又想起来,在沈家,爷爷对他施行家法,被打得遍体鳞伤。
如今头又受了重创。
赵二心下难过,趴在沈延舟的身上,忍不住哭出了声,她说:“哥哥,你说的对,我没有保护好你,是我不守承诺,出尔反尔。”
张秘书看了,有些不忍,自觉去门外等待。
他也没说,沈延舟出事儿了啊。他只是有点头晕,在睡觉罢了。
沈延舟听到有人在他耳边哭着叫哥哥,朦朦胧胧地又醒了过来。
他清醒了,看到赵二伏在自己的肩膀处,痛哭流涕,跟奔丧一般。
他的胳膊上还有伤,被赵二压的有些疼。沈延舟轻轻笑了,摸了摸赵二的头。
赵二感觉到身下的人动了动,她看到沈延舟清醒过来后,抹了抹眼泪,问,“都伤到哪里了?
沈延舟看着赵二,问,“你是?”
这话问得赵二一愣。
她看着沈延舟被包扎严实的头,脸上五官棱角分明,丝毫不不掩饰他的帅气。
这要是撞傻了,多可惜。
可下一秒,她就从沈延舟略带笑意的眼神,看出他是在开玩笑。
赵二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喜悦,她又重新扑到沈延舟怀里,沈延舟顺势而为地抱着赵二。
说,“哥哥不会忘记阿慕的。”
赵二紧紧抱着沈延舟,说,“忘记我也没关系,只要你没事就好。”
哭完,病房又陷入了一阵静谧,夕阳从窗户外跑了进来,把两个人的身影打在墙上。
沈延舟给赵二擦了擦眼泪,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情不自禁地靠近了赵二。
他看着她的眼睛,目光里充满了欢喜,那声哥哥叫的他神魂颠倒。
她叫的哥哥,和其他人叫的都不一样。
赵二没后退,紧张地闭上了眼睛,她感受到了沈延舟的鼻息,从温热变为燥热,吹得她唇边痒痒的。
就要碰上的时候,张秘书不合时宜地敲了敲门。
赵二反应过来,擦了擦嘴,说,“我去开门。”
警察来了,来调查魏钊,不过他们也说,魏钊的势力太深了,这件事牵扯太多,不太好处理。
沈延舟做了笔录后,就要出院。
赵二扶着他,和他一起回了家。
再次回到这里,赵二觉得氛围变得很奇怪,沈延舟犹如一个跟屁虫一般,赵二走到哪里,他就跟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