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没出息又矫情
顾希言听罢从杯中酒里慢条斯理的抬起头看着墨祁恩,意有所指的说“你墨爷会有玩脱的时候?曾经帝都几个大佬被你轻飘飘的玩弄下台还不自知,也没见你玩脱,你不是玩脱,只是心里有了柔软”。
希言轻笑着又给他倒了杯酒“曾经,你教我跟谨言说书上有话说「若你的右眼叫你跌倒,就挖出来丢掉,宁可失去百体中的一体,不叫全身丢进地狱里」”,希言抬眼看着墨祁恩语调淡淡的轻谈“还从未见过如此有疲惫感的墨祁恩呢?”
笑问“你这是刚从地狱里走一圈回来吗?那怎么不把叫你丢进地狱的「右眼」挖掉?”
墨祁恩被希言的目光盯的无奈低头扶额失笑,眼底却满是坚定的执念,声音穿透人心“可她不是我的右眼,她是我的百体,是我的全身,人生的痛苦是无穷的,而其中最可怜、最无可挽留的痛苦就是孤独,而我的孤独就是——此生再也无她”。
“那,累吗?”希言看着面前的难得露出疲惫的男人,推了推鼻梁的眼镜,举杯与他相碰,眼里流转的男人间的默契和兄弟间真诚的关心。
“她是我全部心酸、疲惫、痛苦的解药,如何会累?她一笑,我觉得全世界都及不上她的笑颜,驱散我所有阴霾……”
墨祁恩说的忽然意味深长的笑开了怀,眉眼都带笑的看着希言说「嗯……有时也累」。
“嗯?”希言皱眉。
“一看着她,随便一个眼神动作都能勾起最原始的冲动,有时场合不对,忍得也累!”
希言感觉无奈中又吃了把狗粮,嫌恶的怼了他一眼,慵懒的怼了句「没出息」。
墨祁恩听罢却是笑的更深了,没出息就没出息!
希言也跟着笑了,最后看了眼已经趴下的谨言和唐景来,眸光黯淡了一下说「都好好的」。
在这个夜里,酒桌上两个大男人相看几秒后都笑了!
只有他们彼此知道,现在的一切多么来之不易!
都喝了些酒,墨祁恩还是清醒的,安排好他们几人后才洗了两遍澡回到时初身边。
“嗯……你喝酒了”迷迷糊糊中时初感觉他来到了身边,没有睁眼就支支吾吾的说话。
「嗯,一点点」墨祁恩声音轻柔,又轻轻的给她被角掩好。
时初没再说话,继续睡了,睡了一会后感觉心里空空的,下意识就往他怀里钻去,带着睡意的奶音小声抱怨「你怎么不搂着我睡」。
「身上有点酒味」。
时初迷迷糊糊中抬起眼皮迷离的看了他一眼,想到希言下午的话「一个找虐,一个心堵」,那个心堵的大概就是身边这个男人吧,顿时皱着小脸嘟囔了一句,「矫情」。
怕有酒气那直接睡沙发好了,到床上了还这样说。
音落,直接自己像个八爪鱼一样搂上他。
刚被希言说没出息,现在又被说矫情?
是我墨祁恩不行了?
“唔!”
时初刚搂上他便感觉腰上一重,下一秒便是一个铺天盖地的吻落了下来。
……
“你、你别乱来,今天家里都是人呢……”
终于被放开的时初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满脸防备的双手挡在胸前提醒着眼底藏情的男人;
“万一都听到了,我还以后怎么见他们呀……”
墨祁恩看着一脸惊羞不安的女孩,心情有点变好的突然低头在她耳边小声说;
「初宝小声点……就没事了,嗯?」。
时初「…」。
感觉脸红的都要滴血!!
什么叫她小声点?明明每次都是他有意把她弄的失控失智的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包括声音……
“你太流氓了!”时初恼羞成怒的在他怀里翻了个身,不理他的背了过去。
墨祁恩轻笑着没再逗她的从后面拥着她入睡……
一夜安眠!
公司年会的时候,傅谨言的伤已经全消了,穿了笔挺帅气的黑色西装,身边牵着红色抹胸拖地裙摆的沈婧一,长长的大卷发,风情万种。
顾希言身边的是公司公关部负责人,也是个大美女,过来给希言充女伴的。
「初恩」集团的年会每年都是帝都最奢华的一场典礼,说是集团年会,却聚集了各个公司总裁大佬的前来,而今年也是集团改名为「初恩」的第一次年会,自然更加盛大。
几乎都到齐了,唯有大boss,迟了自己家的盛大年会。
“这就是你们提前设计的礼服?都什么玩意?”总裁办里墨祁恩正凶残的将办公桌上的礼服全扔到地上。
整个气氛特别沉重,死寂!
几个设计师和助理纷纷低着头,有怒不敢言,明明每个都是国际顶级的设计师,为了设计墨太太的礼服,还推了不少业务,没想到还是不入眼。
刚换好一件礼服从休息室出来的时初也是脸色挂着无奈,这已经是她换的不知道第几件礼服了,露背的不行,深V的不行,开衩的不行,抹胸的也不行……时初想哭!
“换了换了!”时初刚走出来,墨祁恩看着那网纱下若隐若现的大白腿血压直线飙升的催促着。
时初撇了撇嘴的走到他身边,拉上他的手,伸出小手指在他手心挠了挠,眨巴眼看着他说“老公……要不我就不去了吧,我乖乖呆在家里等你呀”。
“这是他们的问题,为何要影响你的行程?”墨祁恩搂过她,今天她化了精致的淡妆,不施粉黛都让他把持不住,这样精致的她,眨巴着眼睛,媚眼如丝的样子,简直——诱惑!
这一刻墨祁恩心想,真想把这些人赶出去,好好亲她一番!
“可是这些礼服明明都很好看呀……”时初柔柔的看着他说“如果按你的眼光挑选,我想我大概最后是跟你穿一样的西装过去的”。
第196章 我的余光一直在你身上
设计师们听到时初夸他们的礼服好看,纷纷感激涕零的点着头,可又在某马上扫来的阴厉目光中再次低下了头。
最后时初出现在年会上时穿的是一件中规中矩的宝蓝色长袖丝绒连衣裙。
方领设计,领边一圈是璀璨亮眼的钻石,也是裙身唯一的点缀,长发盘起一个看似随意凌乱的丸子头,额前随意的散落几缕碎发,在高贵优雅中增添一抹娇俏的温柔,白嫩透亮的肌肤将蓝色礼服衬托到极致,一双黑色细高跟,手搭在墨祁恩的臂弯里!
墨祁恩则是一如既往的黑色西装,笔挺伟岸,里面白色衬衫的领口打了个黑色领结,消弱了他与身俱来的阴厉之色。
年会设立在帝都最豪华的会所「帝恩大厦」,金碧辉煌,奢华的高调。
门口通往内场的通道上,屋顶上长长的白色暖光灯延伸至内场,墨祁恩牵着时初走来,仿若一对神仙眷侣踏光而来,画面肃穆又美的让人窒息。
喧闹的内场在他们出现的一瞬间不约而同的静了下来,纷纷转头看来,目光或打量、或羡慕、或惊艳,最后又全部化成恭敬。
墨祁恩感觉到搭在他臂弯的那只手,不安的抓紧了一瞬。
“没事……有我……”墨祁恩温柔低头小声安抚,轻轻抬手在臂弯里的那只手上轻拍了一下。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却像是一颗定心丸在时初心里落定。
抬头看向墨祁恩的时候冲他微微一笑,娇俏艳丽又温婉可人。
看的墨祁恩也动心一笑,真想捏捏她的脸。
这一对视一笑也让现场瞬间热闹了起来。
“抱歉,来迟了,让大家久等了?”墨祁恩在人群的注目中走进去跟大家打招呼。
“墨爷说的这是哪里话,宴请大家吃喝玩乐,何来歉意之说啊……”有讨好者迎上去附和着说。
「是啊是啊,墨爷太客气了……」。
「…」。
“迟了就是迟了,来,自罚三杯先!”一群和谐声中响起一道特别不和谐的声音。
时初一眼扫到牵着沈婧一走来的傅谨言,也就他敢这么说了。
墨祁恩冷冷的看向谨言,在他刚消肿的脸上停留着。
“墨爷,有空聊聊吗?关于昨天跟贵公司提的……”一个年轻点的男子从人群中走来,静悄悄的说。
「抱歉,今天不谈工作」墨祁恩直接无情的沉声打断。
旁边的谨言,一脸不可思议的打量着这个年轻男子,心想,哪家公司的?
一点规矩不懂?向来公司年会从不谈公事,你可以在会所结交想认识的人,但是别在这里谈工作!
随后墨祁恩带着时初例行公事一样作为东道主到台上致辞。
“还是这墨爷眼光毒啊,你看时初,中规中矩的礼服,随意的一个丸子头,还是人群中最扎眼的一位”台下某处的沙发上的一群人中的沈婧一满眼惊艳的看着台上的时初和墨祁恩和谨言希言他们闲聊。
“这话可不能这么说,说的好像咱墨爷见色起意一样,墨爷看上她的时候她还是个七八岁的小女孩,没这么惊艳”谨言说。
“七八岁?”沈婧一不可思议的扭头说「墨爷也太禽兽了……唔!」。
“姑奶奶啊,你是不是想你男人再被揍一顿?”谨言及时的捂住沈婧一的嘴,可不能让她再吐槽下去。
一旁的希言看了看这夫妻俩,满脸无奈的想: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绝配!
一套官方客套的致辞结束,时初终于不用假笑了,终于来到了谨言他们这边。
“小夫人,看你一脸惊慌的样子,来,喝点酒压压惊……嘿嘿……”时初和墨祁恩刚坐下谨言就端着酒杯递到时初面前劝酒。
“我哪有一脸惊慌……”时初白了他一眼说「我不会喝酒」。
谨言嘚瑟着笑眯眯的继续道“我这酒都倒了,怎么能不喝呢?这可算是第一次给嫂子敬酒呢,这不喝,我多没面子啊不是?”
时初看出了他的玩笑味道,小白兔学了大灰狼的阴险着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抱着身边墨祁恩的胳膊对他撒娇道;
“老公……你看呀,谨言他欺负我,我不要喝酒”。
没等墨祁恩说话,一旁的希言立马轻笑着推了推鼻梁的眼镜,腹黑的出声“这还是第一次见小夫人跟墨爷撒娇呢?”然后意味深长的看向谨言。
谨言一看到希言推眼镜就知道这人没安好心的立马怼道「顾希言,你别添油加醋啊」。
希言慵懒的摊摊手说「我只是陈述一下事实而已」。
而旁边的墨祁恩听着时初软绵绵的咬着尾音的声音,说话时还似有似无的晃着他的胳膊,仰着红彤彤的小脸眨巴着眼睛看他,媚眼如丝,看得墨祁恩心痒难耐的,今天的她太漂亮了,瞬间口干舌燥的,真想用她口中的清泉润一润。
“唔……”
这男人竟真的亲了下来,旁边传来谨言他们的几声起哄声,时初本能的有些害羞,幸好他只是短暂的缠绵了一下就放开了。
然后时初看到酒足饭饱的男人眼底狡黠的抬眼看向傅谨言,眼神里带着丝丝危险之色声音阴沉,“既然谨言都说了第一次给嫂子敬酒,不喝不给面子,那我替她喝”音落直接举起时初面前的酒饮尽。
谨言察觉不对想要上前阻止时,竟见墨祁恩慢条斯理的在时初头顶轻揉了下说“初宝,给谨言弟弟倒酒,做嫂子的是不是还没给弟弟倒过酒呢?”
时初一听立马笑盈盈的答应「好的」。
墨祁恩看着时初倒了一杯,补充道「一杯哪够,我们夫妻两一起,得两杯……」。
“卧槽!墨爷,这不合适吧……”谨言想哭。
“哪不合适?不是你说的不喝不给面子,所以你是想不给我面子还是不给我媳妇儿面子?”墨祁恩挑眉问他。
谨言「…」。
心不甘情不愿得一饮而尽。
墨祁恩似笑非笑的看着谨言喝完两杯时,刚好从洗手间回来的沈婧一落座,直接又让时初又倒了两杯,递给沈婧一。
沈婧一尴尬推拒「墨爷,我今天不能喝,不太方便」。
“不给面子了是吧……”墨祁恩用谨言的话噎谨言媳妇。
谨言欲哭无泪,怎么受伤的总是他呢?
之后的时间里墨祁恩总在悄无声息的给谨言下套,今晚的谨言慢慢满脸酒晕。
最后还是时初实在看不下去了的替他解围。
“还是我们小初初善良,你男人太阴了……”谨言感激涕零。
“你叫她什么?”墨祁恩睨了他一眼「酒还没喝够」。
“别别别,够了够了……”谨言认怂。
“玩的挺欢啊!”突然走来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剑眉星目,帅的一脸正气的那种,声音也好听。
“顾烨白,你来迟了……”谨言终于抓着个人要罚酒,今晚憋屈死了「来,必须自罚三杯」。
顾烨白无奈失笑,看他一脸酒晕,估计是被某只墨整惨了,便难得好脾气的顺了他的意,一口气喝完三杯酒后,在墨祁恩身边坐下。
几个男人在聊天,时初和沈婧一边聊天边吃着桌子上的甜点。
某个时刻时初看到一个服务生模样的男生推着精致奢华的小推车,上面是很多精致且设计别出心裁的点心甜品,最吸引时初的是上面摆放的几只点缀的棒棒糖,看上去超好吃的样子,时初足足看了好几秒,到底是没好意思走过去拿。
这个时候一直跟旁边顾烨白聊天的墨祁恩突然站起身来,时初以为他要去洗手间,却看到他直接走向刚刚推过去的小推车,面无表情的拿了几个棒棒糖下来,时初惊诧的看着已经走到身边的男人,这男人是会读心术吗?
“想吃怎么不去拿?”墨祁恩坐下来将剥了包装纸的一只棒棒糖送到时初嘴边轻声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