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那种很低沉的男音,话很少,黄棉听得不多,所以完全不能抵抗。
安成序说:“你说我是你家亲爱的。”
宛如有如丝绒般的大提琴声在耳边响起,黄棉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耳朵像过电一样得发烫。
!
??
啊啊啊啊啊!
我的表白!
他怎么知道的!
顶流怎么有时间知道这种事啊!
而且我那是给我家陆厘的表白,不是给你的啊啊啊啊!
安成序接着说:“要当亲爱的,得从交往做起。”
“还有我家亲爱的这种话,得留在私下说。”
看不出来这人挺有原则。
不对!
谁想和你当亲爱的啊!
谁想和你从交往做起?
谁想和你留在私下说!
“你就是那个脑子不清醒的!”黄棉忽地记起那天收到的短信,“这种话得留在私下说。”
也就是那天,她第一次给安成序化妆。
所以安成序就是脑子不清醒的!
他总给她发消息是他以为他们在交往。
啊啊啊啊啊,这都什么事啊!
怎么比电视剧情节还情节啊,救命啊!
黄棉脑中几乎卷起一阵海啸,她很努力地咽咽口水,抱住小熊的胳膊使力,才有胆子说出口:“那个……那个我就只是瞎说而已,就跟,那什么,‘哇,你好帅’、‘老公我爱你’、‘老公你真棒’一样的,只是表达赞叹,没什么别的意思的……”
说完,脑袋往小熊胳肢窝里躲,生怕大顶流丢了面子,一个气急败坏就打人。
战战兢兢等了几秒,黄棉听见,安成序幽幽地说:“原来你还叫别人老公。”
黄棉脑袋从小熊胳肢窝里钻出来,红着脸直跺脚:“不是不是,这个不是重点啦。我的意思是,你不要当真,就当它说笑的!”
又过了几秒,黄棉看见安成序低下头,那么高一个人垂头丧气的,竟然有种可怜兮兮的感觉,闷闷的声音也跟着传了出来:“可我当真了。”
黄棉直到带着安成序回到家,都不理解为什么那个瞬间会那么心虚,罪恶感简直爆棚。
黄棉给安成序找了双新拖鞋,安成序看见是个小小码的,不怒反笑,就那么塞都塞不进去地穿着,跟着她到处晃。
安成序说自己饿了,黄棉会做饭,但是却不太想给安成序做。
安成序就一幅可怜兮兮的表情。
黄棉只好跑到厨房,安成序跟着跑,厨房本来就不大,站一个黄棉绰绰有余,再加一个安成序是远远不够,挤得很。
偏偏安成序不觉得,黄棉耐着性子不想说话,他还求知欲很强地,指着黄棉的蒜问:“这是大葱吗?”
黄棉觉得自己快忍不了了。
好不容易做出个三菜一饭,安成序特别给面子地塞了几碗,跟几百年没吃饭一个样。
不用黄棉问,他自个儿就夸上了;“真好吃,我这么多年吃过最好吃的饭。”
黄棉有片刻的无语,自己做饭什么水平她还不知道吗?普普通通家常饭水平,也就这人眼都不眨地胡说八道了。
但是有个人和自己一起吃饭,还是蛮高兴的。
最后剩一点饭菜,安成序想吃完,黄棉不让,这人都吃了好几碗了,吃不下就算了,干嘛要硬塞呢。
把饭菜放回冰箱的时候,黄棉突然头皮一紧,坏了,蛋糕还在冰箱里。
果然,传来了安成序的声音:“你不是说中午吃的蛋糕吗?”
黄棉干笑两声:“哈、哈、没吃完的。”
“我不介意。”
啊喂,谁管你介不介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