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得连夜赶过来,亲自上手把她压去相亲。
丽莎凑过来,扭了一把黄棉的脸,“哎呦,我的好棉棉,愁眉苦脸的干嘛,你这张脸走出去你说你二十五了,谁信啊?男朋友还不好办,你丽莎姐帮你留意几个,好解决得很。”
黄棉揉着自己还有婴儿肥的脸,叹了一口深沉的气,“哎,我怎么一下就二十五了呢?”
这时手机‘叮’一响,还是昨天那个号码;吃饭了吗?
黄棉觉得这人脑子似乎不清醒,她今天早上看见那一条奇奇怪怪的短信,当即气势汹汹地质问过去,你是谁?怎么有的我的号码?
对方过了几分钟,发了句:你不知道我是谁?
黄棉叭叭叭打字:谁知道你是谁!
对方:没事。
?
啊喂!
没事什么意思,你还原谅我了吗?!
对不起,我错了。
没事。
黄棉被这话气得直咬牙,正准备打字质问回去,导演来叫人,黄棉就把这件事抛掷脑后,直到刚刚又收到了对方的短信。
黄棉深呼吸几口,决定好言好语:我是真的不知道你是谁,你检查一下是不是存错了电话号码。
对方:没有。吃饭没?
黄棉忍:吃了,所以你是谁?
对方:吃的什么?
啊啊啊!!!我在问你你是谁,不是要你反过来问我,我吃的是什么!
对方见她没有回复,像没感受到她的愤怒一样,轻飘飘又来了一句,我也吃了。
啊啊啊啊啊啊!!!谁关心你吃没吃,气死我了,谁再理这个脑子不清醒的谁就是猪!
生日那天,黄棉提前和导演请好了假。
睡醒后,给几个朋友打了电话。
“喂,婷婷吗?……嗯嗯,礼物我收到了。在上班吗?那下班了有时间吗?还要接孩子……哦哦,没事,没事,我就问一下。”
“佩群吗?就是想问问你等会儿有空吗?啊啊,和老公约好了,去逛街……没事没事,不要紧。”
“……刚刚检查出怀孕了啊……那行吧,你好好休息。”
挂了电话,黄棉叹了口气,当年的几个朋友,现在不是已婚就是已孕,只剩下一个她,平日里忙成狗,好不容易空出来,却连个能出来一起见面玩一下的朋友都没有。
毕竟二十四五岁的年纪了,已经不算年轻了,人生都会偏向一个名为家庭的新轨道,和她这种了无牵挂的孤家寡人不一样。
正好爸妈打了视频过来。
黄棉打起精神,叫了声爹妈好,棉棉妈联合棉棉爸隔空给黄棉唱了生日祝福,又展示了一下他们塞在红包里的红票票,说是等着黄棉今年过年回来就给她。
黄棉工作这么久,不可能稀罕这大几百的,但是还是很配合地撒娇,说,爸妈小气,非得过年才给,都不喜欢可怜兮兮的远在外地的闺女。
一来二去,黄棉和爹妈都聊得差不多了。
气氛倏地一静。
黄棉知道要来了。
果不其然。
棉棉妈眉毛一竖说:“棉棉,你最近有动静吗?需不需要妈妈给你留意几个,过年过来见见啊?我也不是催你,只是像这个年纪了,工作时还好,但是下班了身边说话的人都没有一个,妈妈还是希望你好好考虑一下……”
棉棉爸也跟腔:“就是,都三四十岁的人了,要好好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了……”
黄棉人都傻了,“爸,你闺女真的才过完二十五岁生日,你再说大几岁,我都可以和你拜把子了。”
棉棉妈一瞪眼:“哎你这个死丫头,你爸说那儿你说这儿,你要懂我们的意思啊,这么大的年纪了,该是说这些的时候了……”
黄棉嘴一张,想说什么叫这么大的年纪了,只是看见棉棉妈带着威胁的脸,又说不出口了。
直到挂了视频,黄棉脑子都还飘着那句“身边说话的人都没有一个……”
黄棉不是没感觉,读书的时候一群女孩子笑笑闹闹,永远不缺说话的对象,但是现在不一样,就算群里有人聊天,聊的也多数是老公和孩子。
黄棉作为里面唯一一个孤家寡人,时常不知道说什么,有种生活跟她们完全不一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