鸨母见多了这样的姑娘,放下了东西,耐着脾性劝了一句:“姑娘,你还是乖一些吧,那位看着是个不好惹的,万一真的惹怒了他,恐怕你真的要吃苦头了!”
柔嘉一眼扫过她拿来的那些东西,心里满是恐惧,抱紧了身子摇头:“我不想学,你拿开!”
“姑娘,你又何必这么倔强呢?这种事越是逆着来,你受的苦就越多。你年纪还小,我瞧着你是个不懂的,倒不如学着点,你好他也好,他舒坦了你也不会难受,又何必这么执着呢?”
鸨母并不理会她的排斥,自顾自拿起了册子递过去。
她追的紧,柔嘉被两个人按住,怎么躲也躲不开,被迫看了几眼,愤怒的一把将那册子撕了碎:“滚开,我为什么要取悦他,我谁也不想伺候!”
她一边哭一边撕,那册子被她撕了个干干净净,手一扬,碎纸片飘了满地都是。
萧凛站在门外,听着里面的哭声和撕纸的声音神情愈发的冷漠:“撕了就再拿进去,有多少送多少过去,朕倒要看看是她的脾气倔,还是朕的耐心多!”
侍卫听了他的命令不敢耽搁,又跟着鸨母传了话。
柔嘉刚撕碎了一本,又有数十册递了过去,并且越发的大胆,一页页翻过,看的她浑身颤栗,缩在了墙角一个劲的哭着。
鸨母算是看出来了,这俩人估计原本就是一对怨偶,阴差阳错闹到她这青楼里了。
既然这公子能追过来,又出了大价钱将她竞下,想必心里一定是看重她的,因此鸨母很有眼色不敢对她硬来,只是无奈地叫人去通传该怎么办。
“她不想看,耳朵总没坏吧,这点事还要让朕去教你?”萧凛冷冷地开口。
于是,鸨母不得已,又跟她细细地讲着这里面的门道。
柔嘉捂着耳朵,又屈辱又难堪,哭的情难自禁,把递到眼前的东西全部扫落了下去。
可皇帝今日格外狠心,任凭她如何哭也不松口。
她母亲早逝,没人教过她这些,今日便索性跟她一切讲个明白。
哭到后来,柔嘉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萧凛才终于叫了人出去。
可他一靠近,柔嘉便想起了方才看过的一切,瞬间恐惧到了极点,手边胡乱的抓着东西朝他丢过去:“你走开,我不想见你!”
枕头,杯子,茶壶……她能碰到的东西全数丢了过去,地上瞬间一片狼藉。
然而无论她如何歇斯底里,萧凛却还是一步一步靠近,直到把她逼近了角落里。
柔嘉情急,已经没东西可丢了,抄起一本册子便朝他砸过去。
一整本册子重重地砸在了他的胸膛,萧凛脚步一顿,捡起来翻了翻,唇边划过一丝冷笑:“原来你喜欢这本,那今晚就试试这本。”
他说着将册子直接丢了过去,摊开在她眼前。
柔嘉满是恐惧,连忙抖了下去,哭着骂他:“你龌龊!”
“你这话未免说的太早,待会儿再骂也来得及。”萧凛从前仅剩的一丝温柔彻底消失,冷冷地吐出几个字,“自己脱。”
柔嘉从未见过他这般直白,闻言连哭声都止了一瞬,睁圆了眼睛看着他。
“朕的话你听不懂吗?你不动手,难不成是想让朕帮你?”
他说着便要动手,柔嘉捂紧领口已经退无可退,后背紧紧的贴到了墙上,颤抖着声音摇头:“不要,我不要!”
“现在知道怕了,是不是太晚了?”萧凛一想到她方才那诛心的话便止不住的发怒。
柔嘉几乎要被他的眼神灼穿,下意识地便想逃。
她的逃避就像是引爆炸药的最后一根火线,萧凛一把将人按在了床柱,捏着她的下颌便要吻下去。
柔嘉后背发疼,眼看着他的唇一点点接近,情急之下一巴掌挥了过去。
啪的一声响。
门外的两个丫鬟被吓得一僵。
两个人面面相觑,一回过神来连忙敲门:“公子,需要我们帮忙吗?”
“滚!”
萧凛冷声回绝,脸色阴的快滴出了水。
门外的人被他一吼连忙走了开。
柔嘉方才那一巴掌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脑袋嗡嗡地响,一回过神来才发现指尖有点麻。
她缓缓地抬头,只见他下颌上被划了长长一道血痕,为他原本就阴沉的脸色愈发增加了一份邪气。
萧凛摸了摸那道血痕,指尖上沾了一丝血迹,眼神瞬间便愈发阴沉,捧着她的脸也不管她的挣扎便凶狠地吻了下去。
他这与其说是吻,倒不如说是撕咬,柔嘉瞬间便满嘴的血腥味,又抬起了手朝着他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