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娴揣摩着傅叡炀的意思,想起了昨日可是两人一道享受了餐食,可今日只要自个儿一人在这大肆购买。
她的目光瞥向了被自己临时征用的清风,好像有些明了傅叡炀为何生气了。
为了不暴露身份,她慢慢凑到傅叡炀身旁,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语气道:“殿下,是不是我买的太多了,清风没办法再拿你的东西了?”
“你放心,你若是有什么要买的,我可以帮你拿!”
傅叡炀见周娴一脸真诚的样子,觉得心中的气郁更盛了。
回客栈的一路上傅叡炀并未同周娴说过一句话,周娴更是迷茫不知哪里得罪了这个喜怒无常的四殿下。
桑竹打来了热水替周娴梳洗时,惊呼:“小姐,你这脚上怎的多了个水泡。”
水泡并不大,想来是这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娇小姐这两日到处玩逛,走的路多了这才这般的吧。
桑竹出了门,打算替周娴讨些药膏来。
可周娴只觉并无大碍,待桑竹替她上了药之后,还在喃喃自语着:“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呢?”
在礼州的第三日,周娴早早地起了床梳洗打扮,满心欢喜地等着清风来敲门叫她上马车出去玩。
可一直等到用午膳的时辰,也没人前来寻她。
周娴皱了皱眉,让桑竹前去问问。
没一会儿,桑竹就来回了话:“小姐,清风说殿下今儿一早就出了门,说是有正事要办,今儿就不带咱们出去玩了。”
周娴沉思,这果然是生了气,可到底是生什么气呢?
她翘着那只抹了药的脚,斜趟在榻上细细回想了昨日发生的事。
忽然她的目光瞄到了堆在墙角的那堆装有瓷器的盒子,忽然福临心至。
傅叡炀他,莫不是在气自己未给他买东西吧?
可那尊贵的四殿下什么宝贝没见过,怎会缺她一件礼?
疑惑归疑惑,什么都不做不是她周娴的作风,连忙叫来桑竹,让她去昨日那瓷器铺子里寻个送男子的礼回来。
无论是不是她心中所想的那样,她都决定死马当活马医了。
直至夜晚,傅叡炀才踏着月光回了客栈。
周娴早就吩咐了桑竹注意着傅叡炀那边的动静,瞧着自家小姐盼着的人终于是回了,便听话地回去报了信。
周娴带着桑竹下午买回来的礼,敲了傅叡炀的门。
“谁?”
“是我。”
傅叡炀听出来人是周娴,使了个眼色让清风开了门。
周娴望了望房内,只见傅叡炀坐在桌前不知在想些什么,桌上还有一杯还冒着热气的浓茶。
她吸了吸气,发觉空气中弥漫着些许的酒气。
好啊这个傅叡炀,到底是撇下了自己在外面吃喝玩乐去了。
这心中所想的念头让周娴吓了一跳,她也不知自己现在竟如此大胆,敢说这四皇子殿下的不是了。
她定了定神,到底是没忘了自己是来干嘛的,扬起了个讨好的笑:“殿下今日去了何处啊,一整天都不见人。”
傅叡炀不言,借着烛光打量起了周娴,心道她这般有求于人的样子只要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罢。
周娴被傅叡炀打量地有些怵,有些后悔说出口的话。
她琢磨着本想先闲聊下套个近乎,可若是傅叡炀不喜别人打探他的行踪呢。
正当周娴准备想个别的话题聊的时候,傅叡炀堪堪开了口:“去见了个老师。”
见他开了口,周娴又顺着傅叡炀的话继续聊了下去:“老师?殿下怎的还有老师在这礼州?”
大盛的皇子们未懂事之前,都是在皇子所由专门的师傅教导的,直至成了年出宫建府之后,若是还有需要,也都是寻的在大都城内的先生。
若是有那家离得远的,也都是直接住在了皇子们的府上,方便教导。
倒是鲜少有这等在外寻老师的。
傅叡炀呷了口茶,似是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起了周娴:“你来寻我,可是有什么要事?”
周娴也不使什么迂回计策了,双手奉上了那盒子,推向了傅叡炀的方向。
傅叡炀挑了挑眉,像是在问她这是何意。
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周娴笑眯眯地对着傅叡炀解释道:“殿下这几日带我到处游玩,真是辛苦殿下了,小小礼物不成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