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楚杭轻笑了一声,“看看,为别人卖命有什么好,出了事不就被当作弃子了。”
“刘成柏家埋伏的人查清了吗?”
“查清了,是枫天阁的人。”
江楚杭眉头一动,“就是那个这几年在齐北成立的暗杀组织?我记得他们的头目是……”
“三皇子,周泽明。”萧莫接着说道。
江楚杭静默的看着远方,半晌幽幽开口,“派人去清理了,在将人送回齐北。”
“要不要彻查三皇子。”
江楚杭笑了笑,“用不着,周泽明没这个胆子,他不过是大鱼手里的鱼饵罢了。”
这时,孙景清进了门,他瞪了萧莫一眼,径直端着煮好的汤药走到了江楚杭的面前,“喝了。”
“师傅,我手还绑着,麻烦能给松个绑吗?”
孙景清瞪了他一眼,将碗放到一旁,走到萧莫眼前,萧莫将手里的剑抽出递了过去,江楚杭转身将手从水里举起,看着这一幕摇着头。
“我说萧莫,你也太听他的话了,你就不怕他劈了我。”
孙景清举着剑走过去将绳子斩断,“你要在跟我耍嘴皮子,当我真不敢劈了你吗。”
“我说什么来着,我让你少思少虑,让你静心养性,你按我说的做了吗。”孙景清一边说着一边将汤药递过去。
江楚杭伸手接过汤药,孙景清的目光落到了他手腕上青紫的泪痕,仔细看不难发现手心里也已经满是斑驳。
孙景清将空的碗接了过来,“从今天开始,你每天就给我吃饭,喝药,睡觉,除此之外,说话不准超过二十句。”
江楚杭眨了眨眼,“师傅。”
“一句。”
孙景清扬着眉,大有一副,你继续说试试的架势,江楚杭也只能闭了嘴,反正也不是无时无刻跟着自己,哪能算的那么清。
事实上,江楚杭低估了孙景清的恼火程度,当天夜里,平日里能跟江楚杭说上话的人全都被调到了院外,只剩下了来送三餐的仆从和孙景清。
江楚杭不死心的跟那个仆从说了几句话,结果发现对方竟然还是个哑巴,这下江楚杭才彻底得到了休息。
北锦辰站在司璇旁边看着楼下一众弟子,他盯着曹玗希打量了半天,“你到底跟她说了什么,我怎么感觉她这几日的剑法,大有提升啊。”
司璇沉默的看着,半晌才开口,“你准备什么时候教她。”
北锦辰微微一愣,“等她把藏书阁的书看一半以后。”
“我怎么记得你教楚杭的时候,可是一本一本边读边教,他写字还是你一笔一划亲手把这教的。”司璇盯着北锦辰说道。
北锦辰眉头一挑,眼底带着怀念,“我教楚杭的时候虽然他心智成熟的像是个大人,可说到底不过是个孩子,我当然要一点点的教。”
“你说我,你当年不也是一招一招的教楚杭剑法,你跟赵岚两个人,为了这事儿还吵了好几次。”提起赵岚,两个人同时沉默了。
记忆一但打开闸门,往昔便如同洪水一般袭来,拦不住挡不下。
曾经的年少时光,曾经的朝夕相处,一幕幕一朝朝,到如今,也不过是一段追思。
时间一点点划过,转瞬间,曹玗希和曹妍已经在静心阁里待了一整年,算算日子马上就要过年了,曹玗希独自坐在阁楼上。
这一年的修习让她整个人沉稳了不少,也从穿不惯女装,到如今整日被司璇看着精心打扮,曹玗希觉得自己的人生在这一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看了眼手边的酒壶,只是独自一人时,总难免会想起他,不知道他还好吗。
正在她愣神的时候,突然看到一个人自高墙飞过,曹玗希眯了眯眼抓起了一旁的软剑飞身一跃攻了过去。
见到有人攻过来,来人停下了脚步,“啪”的一声打开了手里的折扇,抵挡住了对方的剑。
曹玗希见一击不成,立刻双脚变换着脚步,手中的剑不断地翻飞着,对面的人手中的折扇也随着不停地抵挡着攻击。
曹玗希眯了眯眼后退几步,提剑直逼对方面门,对方侧身收起折扇隔档,随即扇柄在手心一转直接敲在了曹玗希的手腕上。
曹玗希只觉得手腕一麻,剑便掉落,手腕也被对方抓在了手里,曹玗希咬了咬牙,抬腿一踢,对方顺势抓着她的手腕一个跃身,拉着她的胳膊将她绑在了怀里。
“这位姑娘,怎么能刚见面就喊打喊杀的。”
曹玗希试着挣脱却没能成功,她咬了咬牙,“这么大的动静,很快阁里的弟子就会赶来,你跑不了的。”
“姑娘,你怎么知道我要跑,再者说,你为什么就认定我不是好人。”
两人交谈时离得很近,曹玗希动弹不得,只能咬着牙,“公子既然说自己是好人,为何不肯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