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楚杭朝曹玗希伸出了手,曹玗希抬眸看着他,江楚杭点了一下头,曹玗希伸手握住了他的手,两人一同在众人的注目下一步一步的踏上了高台,走上了那个人人都想要的位置。
周泽山被人压着跪在宫门外,眼睁睁的看着江楚杭带着曹玗希走上了那个位置,他眼底满是怨恨和不甘,他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余生苦短,他所能做的,就是在残心的吞噬下,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后宫的冷宫内,听着奏响的礼乐,孙太后蓬头垢面疯疯癫癫的从屋里跑了出来,她眼神中带着欣喜,跑到门口拍着宫门,“放哀家出去,哀家是太后,不不,是太皇太后。”
门外的侍卫本不愿理,可见她一直拍门便推开门,“瞎嚎什么。”
孙太后被带倒跌坐在地上,“大胆,哀家……”
“我劝你省省力气吧,如今靖安侯世子登基,下的第一道圣旨,便是将你打入冷宫,终身不得踏出冷宫一步。”
听到这话,孙太后彻底愣住了,他竟然真的让江楚杭成为皇帝了,他居然真的这么做了。
正在她愣神的功夫,一名侍卫提着食盒走到了冷宫外,神色冷冷淡淡的看着她,“皇上吩咐不可让孙氏死了,这是汤药,每日一次,往后记得去领。”
“是。”冷宫的侍卫点头应下,孙太后见到汤药立刻瘫坐在地上向后退着,那日的种种仿佛就在眼前。
御书房里
江楚杭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韩场,“你说你是孟家人?”
“是,臣幼时被孟老爷收养,送到师傅手下教导。”韩场淡淡的说道。
“你来找朕,是有什么要说的?”江楚杭问道。
韩场闻言沉默了片刻,“先皇驾崩,是臣所为。”
江楚杭闻言猛然起身,几步走到他的面前,“你说什么?”
韩场深吸了一口气,“是臣利用每日递送奏折的时机,在奏折的内页里掺了少量的毒药,日积月累,才至毒发。”
江楚杭闻言转身从一旁的架子上抽出了剑,抵在了他的咽喉,“是谁指使你的。”
“无人指使,臣恳请皇上赐臣死罪。”韩场闭着眼说道。
江楚杭的的剑向前推了推,他如何不知道是谁致使的,半晌他将剑收起,“朕不杀你,朕命你去守卫皇陵,非诏不得外出。”
韩场一愣,睁开了眼,江楚杭已然背对着他,韩场俯身扣首推门离开。
先皇丧期一满,江楚杭便下旨封镇远大将军曹玗希为皇后,十里红妆,千里江山为聘,江楚杭亲自出宫到镇远大将军府迎亲。
那一日,举世同欢,万民同乐,欢歌笑语久久不散。
身后时绵绵不绝的礼乐,江楚杭握着曹玗希的手,拉着她一步一步向上走着,白发与青丝缠绕,是纠缠一生一世的情缘。